“磕头的事过年再说吧。”石景尘扫他一眼,“跟我去我家。”
顾月龄瞬间把自己的双手交叉在胸前:“不行!卖艺不sn!”
“我实在看不出来你有什么艺。”石景尘在她的恐龙睡衣扫视一圈,“你不愿意的话我走了。”
看着石景尘一副胸有成竹自己一定会跟他走的模样,顾月龄简直不惮以最大的恶意猜测刚才的一阵阴风肯定是收了他的钱才吹来的,否则怎么连风都帮着他,让自己在他面前出丑。
风简直委屈的不行,他要是有张嘴可以说话的话,一定会要告诉顾月龄自己明明是为了帮助她这个可怜的小女孩儿才把门给关的。
“走开,没见过你这种这么不乐于助人的!别以为没有你我不行了,我找我邻居借钱去,你爱去哪去哪!”顾月龄伸出手把石景尘推出去几步。
被推的人点点头,仿佛妥协了似的,转头了电梯下楼了。
这一层楼带顾月龄一共四户,顾月龄稍微打过照面的两家都没有在家,只剩下一户,家里养了一只凶恶残暴的斗牛犬。
顾月龄跟所有的宠物都能对付,唯独跟他家的狗不对付,因为不喜欢他家的狗,于是连带着它的主人顾月龄也不喜欢,她站在门口僵了半天,还是没有狠下心去敲门。
顾月龄在狗和石景尘之间权衡了半天,还是把心的天平歪向了石景尘,起那只斗牛犬来说,石景尘还算是较慈眉善目的。
也不知道石景尘现在走了没有,顾月龄连电梯也等不及,风驰电掣的跑下了楼。
石景尘靠在车边低头看着手机,看到一道残影在自己的眼前停了下来,石景尘仿佛早预料到来人是谁,连头也不抬开口道:“怎么,你乐于助人的邻居不乐于助你了?”
顾月龄垂着头,脑袋都快埋到了鞋里,她盯着鞋嗫喏的开口:“我们邻居都不在家。”
忍着想要揉揉前面人发顶的冲动,石景尘身后把门打开:“进去吧。”
顾月龄是既生气又理亏,坐在车也不知道要说什么好,拼命把自己缩在副驾驶的角落,只露出背后那碍事的恐龙尾巴在作为外面颠颠荡荡的。
石景尘的余光总是扫到那只小尾巴,终于在红灯的时候,伸手捏住了那根恐龙的小尾巴。
“耍流氓了!”这一下仿佛掐住了顾月龄的脖子,她扯起嗓子嚎起来。
“你干什么?”石景尘皱着眉捂她的嘴,“尾巴干扰我视线了。”
“你看着前面开车的又不是看着右下角开车的。”顾月龄被捂着嘴含混不清的开口。
“我想知道的是你为什么这么怕我。”
顾月龄吭吭哧哧的半天说不出个所以然来,石景尘的一双眸子颇具压迫性的看了过来,大有一副顾月龄不说出个理由把他推下去的架势。
红灯结束,石景尘还没腾出手开车,后面的车不耐烦的滴滴了两声,但是明显石景尘的车又是马路大家看到之后都会车距保持十五米的类型,也不敢贸然开动。
这一下倒好,引得后面的车也按起了喇叭,一声声的喇叭声像催命符一样,在顾月龄的耳边一声声的炸开,她觉得要是自己再不开口说话的话恐怕一边的交警要走来把他们两个人带走了。
“是我听说你现在跟王若思打的火热,我不想给人家戴绿帽子所以离你远点,你好我好大家好,绿灯结束了请尘总快点开车吧!”
顾月龄连珠炮似的说完了这么一大长串话,却字字清晰地落在了石景尘的耳朵里,他意味不明的勾起唇,才转头去开车。
“所以你是,吃醋了?”石景尘挑起眉。
“尘总,开车的时候话这么多,您不怕追尾吗?”顾月龄又恢复了惫懒的神态,没骨头似的窝在了副驾驶。
“没想到你竟然对我芳心暗许。”虽然石景尘的嘴角没有笑意,但是他整个人都是眉眼弯弯的,仿佛连睫毛都带着笑意。
顾月龄险些一口早餐呕出来,真不知道石景尘是抱着怎么样的心态说出一句跟他的风格完全不符合的这么恶心的话。
顾月龄把他曾经嘲讽自己的话原封不动的还给他:“买个镜子不贵,尘总家大业大,不会连买个能看清自己什么模样的镜子都没有吧?”
“什么意思?”
话已经说得够明白了,石景尘不是那种听不懂人话的,他这么问根本是在确认自己的答案,顾月龄只好再换个方式跟他解释:“说明白了是咱俩往小了说是下级,顶多也是朋友,我对高贵的您没有觊觎的心思,够清楚了吗?”
石景尘脸的笑意渐渐隐去,其实对于他来说“欣喜”和“平静”除了眉眼的细微差别之外几乎没有什么分别,只是他眼里之前燃烧起来的一簇火焰,像被人兜头浇了一盆冷水,瞬间熄灭了。
“公司休息三天,你放假七天,三天之后照常班。”石景尘沉默了片刻,缓缓开口。
顾月龄的脸的表情仿佛经历了一场核弹b,一瞬间垮的七零落,她瞪大眼睛看着石景尘锋利的侧脸:“你公报私仇!你被我拒绝了报复我!”
石景尘余光瞥她一眼,毫无愧疚感的点了点头。
居然不要脸的承认了
顾月龄已经准备好的满嘴反驳的话被生生堵了回来,她张大嘴巴看着石景尘,手指在他脸侧盘旋了半天,迟迟找不到落手点。
僵持了半天,石景尘才冷冷的开口:“你不知道拿手指指着别人是很不讲礼貌的动作吗?你爸妈没有告诉你吗?”
顾月龄的指尖抖了半天,冲着石景尘的脸戳了过去,她理不直气也壮的回道:“谁说我在指你,我是想摸摸你今天擦粉没有!”
石景尘:“”
他的皮肤看起来细腻瓷白,摸去的手感果然也如想象的一般,有弹性却并不是特别软,有着男性肌肤特有的紧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