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清秋盯着男人仓皇而逃,可脑中依旧一遍遍回忆着他掌心的那簇黑火。
她不过错过了两百年,这两百年究竟发生了什么?
她敢断定,那簇黑色的火焰绝对不是火系灵力。
好好的绿豆糕都被糟蹋了,沈白墨只能认栽,回铺子里重新买了两份:“罢了,我们出来够久了,今日还是先回去吧,不然娘亲要担心了。”
傅清秋两只爪子抱着绿豆糕吃得不亦乐乎:“记得将地图和清单收好,过几日去一趟玄羽之森,采些珍惜灵草,顺带看看有没有什么好吃的灵兽。”
沈白墨掸掸肩上落的糕点渣,顺带轻轻弹了一下傅清秋的小鼻子:“好,你怎么这么馋?”
傅清秋不计较他的小动作,全当没感觉:“我乐意。”
——
沈白墨回了客栈才发现门口全是人,里三层外三层将客栈围得水泄不通。
他努力挤进去,发现竟是边羽来了。
他有些诧异地放下油纸包,下意识地看了一眼他身后黑压压的侍卫:“边羽?你不是进宫去了吗怎么又回来了?”
“大胆!怎可直呼二殿下的名讳!”一旁的老太监阴阳怪气地甩了一下浮尘,笑得好不尖酸:“也不知是哪儿的刁民,半分礼数都没有。”
边羽的眼中划过几分嫌恶,但很快就被他压了下来:“庞公公,我是奉父皇之命出宫前来替他传几句口谕,您这么大年纪了还跟来,怕是不方便。”
“不方便?洒家的腿脚可利索得很,不劳二殿下费心。”言罢,他没好气地哼了一声,坐到了边羽对面。
边羽气得差点没把手上戴的灵戒都给掐碎。
他起身,拉着沈白墨稍微走远几步,但是声音却有意大了几分:“父皇说他想见你,所以派我来传话。”
沈白墨歪头看了一眼那娘里娘气的庞公公,很快又缩回脖子:“那个庞公公,好像跟你的关系不是很好。”
“他不是我父皇的人,而是我皇叔容王的走狗。”边羽眼神一闪,很快压下声音:“我皇叔狼子野心世人皆知,但他是我父皇的亲弟弟,只要他不明说他想篡位,我父皇就奈他不得。
若不是他监视,父皇也不必大动干戈排我带这么多人来。一会儿你便随我进宫,至于白姨,我会再多留些人保护她,你尽管放心。”
“哦哟,二殿下,您站那么远,是在说什么悄悄话呢,洒家也听不得一二吗?”
听着那老太监捏着嗓子挤出来的声音,傅清秋窜出来一身鸡皮疙瘩。
这天籁之音再多听几次,她都怀疑自己会减寿。
“庞公公说笑了,沈白墨是本殿的朋友,我与他说些话难道也不成了?庞公公真是好大的威风。”
“你!”
边羽怎么说也是在皇宫这么个地方摸爬滚打十几年的人,自小耳濡目染听惯了,再不济也会说上几句狐假虎威,平时不搬出身份压人一头只是因为完全没那个必要。
但是有句话说得好。
见人说人话,见鬼说鬼话。
对付庞得统这种不男不女的老东西,也只能用这种姿态来压他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