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的首要问题便是对自己有点信心,别总是觉得自己不如别人。”
虞水的手毫无章法地在边岚头上乱揉,直到她头发乱了,才心满意足地收手。
边岚等她一撒手,就飞速跑了出去。
太恐怖了,刚刚她被威压死死压着,连挣扎都挣扎不了。
“至于你么……”她冲着沈白墨招招手:“过来,走近些,我不抢你的秋秋。”
沈白墨伸出去的脚突然又收了回来。
他站定身子,口吻认真得不像话:“有道理,我们还是保持安全距离比较好。”
“你特么……”说到一半,虞水硬生生将脏话又憋了回去:“行,你就搁那儿站着吧,有本事别让我有机会得逞。”
沈白墨利落地将傅清秋往衣服里又塞了几分,笑得纯良无害:“您放心,我定当多加提防。”
“且不说这个,将你的灵力给我看看。”
见虞水正经起来,沈白墨也乖乖伸出手,像她那样凝出一团水球来:“这样吗?”
虞水凑近些,伸手戳了戳,那水团便“啪”一声失去了凝聚力,打在了沈白墨脚边:“瞧,明白我的意思了吗?”
沈白墨有些无措地捂着傅清秋,呆呆望向虞水:“怎么会这样?”
他现在体内的灵力无比充盈,可是一旦操纵起来,手都是抖的。
傅清秋清醒了些,便努力从沈白墨怀里爬出来,三两下蹿到他头顶。
“根基不稳嘛。”虞水神秘地晃晃手指:“这个不难解决,只要你多运转几个周天,再静心修炼几日,自然就好了。
修炼最忌操之过急,你本就天资过人,又何必逞一时之切?”
“她说得对,你已经好几日没有运转周身灵气了。”傅清秋软软地打个哈欠,小铃铛也跟着晃动了几下。
沈白墨有些心虚,连忙掏出带着些余温的小笼包:“饿了吧,还热乎的。”
傅清秋精神好,自然对好吃的来者不拒。
有句话怎么说的来着。
哦对,识食物者为俊杰。
被晾在一边的虞水:“……你有在认真听我说话吗?”
“啊……什么?”
“罢了罢了,总之你记住我的话,不要急着筑基,先巩固好基础,水到渠成再筑基也不迟。”
“好,我知道了,谢谢导师,我一定会勤加修炼的。”说罢,他有些束手束脚地出去了。
也并非沈白墨不懂得要尊师重道,实在是他不知道该怎么同导师相处,所以才如此仓皇。
而且眼下,于他而言还有更重要的事要做——给娘寄信。
学院里有专门的信驿,以解弟子们对家人朋友的思念。
约摸是大家都刚离开家,所以寄信的人格外少,负责收信的人坐在桌前,就着和煦的暖阳打瞌睡。
沈白墨在桌前站定,犹豫着要不要将人叫醒。
叫吧,他觉得打扰人家不好意思。
可是不叫吧,他又很想立刻将这信送到娘面前。
见小孩纠结得脸都涨红了,傅清秋有些不耐烦地腾出一只爪子,用力晃晃脖子上的铃铛。
那人被惊醒,见桌前有人,便擦擦口水,搬出一本厚厚的簿子来:“名字,院系,收信人的名字和地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