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白墨磕磕巴巴地报完信息,将平平整整的信封交给收信人后便往回走。
并且是同手同脚地往回走。
傅清秋啃完小笼包,有些嫌弃他:“怎么胆子还是如此小。”
沈白墨停下脚,认真得不行:“为了秋秋,我会努力的!”
这特么跟她又有什么关系?
傅清秋有些迷惑,但没问。
主要是懒得问。
——
五日很快就过去了,沈白墨每天都坚持给白茗写信,不过竟是一封回信都没有,他甚至怀疑是收信人忘了给他,可是那人唇瓣一张一合两个字,便定了死刑。
“没有。”
沈白墨有些灰心。
小宅地址他记得清清楚楚,要说送错了,那是不可能的。
但若是娘收到了他的信,又怎么会不给他回信呢?
一只千纸鹤无声地飞到沈白墨面前,他用手轻轻一点,边羽的声音便流了出来:“白墨你什么时候回来啊,大家都等你吃晚饭呢。”
沈白墨听罢收紧手,那千纸鹤便消失了。
今日也没有,明日又是初次发布任务的日子,看来只能下次找时间来了。
他慢吞吞转身,回了寝院。
天清峰的一级弟子仅有三十人,所以倒也并没有其余人搬进他们的寝院,几人倒也乐得见到这种场景,顺带向虞水申请打通了两个院子。
方便往来,也省的走大门,很生疏的样子。
意见是唐薇提出来的,至于申请的过程,是边羽推着沈白墨去的。
没办法,沈白墨可是虞水的宝贝金疙瘩,捧在手心还来不及呢,怎么可能不同意?
据说虞水还把院长的头按在桌上,强行逼他签了同意书。
当然,问起这事的时候,虞水的头摇得跟拨浪鼓一样:“怎么可能呢?我们学院奉行着和谐有爱的院规,这种现象是绝对不存在的。
师生之间,院长与导师之间,都是和和气气的,根本不是你说的那样。”
院长弱弱举手:“那什么,我同意了,能不能先松手,我这老腰要折了。”
虞水:“……不好意思哈院长,下次注意。”
院长撑着一把老骨头,眼中三分薄凉三分嘲讽三分漫不经心外加一分不屑:“你上次不也这么说的?”
虞水笑眯眯地举起一把刀,看起来和善得不得了:“您在说什么呢?我怎么什么都不记得?”
院长抄起拐杖,以百米冲刺的速度跑了出去:“我还有事,回见!”
虞水扔了刀,依旧笑得看不见眼睛:“瞧见没,这就是修为高深的好处,院长已是而立之年,苍颜白发,却依旧神采奕奕,面色红润。
逃起命来连跑十八条街都不带喘气,还能顺便同街坊大妈嗑嗑瓜子唠唠家常,从前几天走丢的一只小黄狗,聊到谁家女儿婚嫁,然后接着跑。”
沈白墨同边羽:“……”你认真的?
三十而立。
这是修炼了什么玩意,才三十岁就苍颜白发了?
边羽憋了一路,直到快到寝院,才幽幽开口:“我觉得追杀院长的八成就是虞导师。”
要不然怎么这么清楚流程,还知道院长唠嗑都在掰扯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