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以沫带着九千七拿到和离书之后,离开了顾家,独留顾承暗自神伤。
楚以沫今天的心情很不爽,因为流言蜚语,也因为萧易寒。
她讨厌被人白白利用,利用人是需要付出代价的,亦或者足够的酬劳。
对于楚以沫来说,二者有一个就可以。
但这次,她貌似吃亏了,什么也没有不说,还白白的被人说三道四。
外室!
真是可笑的称呼,曾几何时,她竟沦落为当人家外室了。
落魄的很啊!
楚以沫站在千金散的外面,大大的赌字贴于门前。
她推门而进,九千七跟随其后。
一开始他还在想千金散是什么地方,莫不是文人骚客彰显学问的地方。
他所有的疑问在见到楚以沫臭到不能再臭的脸之后,完全没了想法。
知之为知之,不知为不知,是知也!
问的少,活到老!
现在他知道了,原来千金散是一家赌坊。
这的老板也是有意思,千金散,千金散,千金散尽还复来!
有点意思!
两个人进去之后,很快被门口的人拦了下来。
小厮在门口看了很多年了,什么人没见过。
来这里的人除了皇亲国戚,那便是商家富商,女人还真是没有。
尤其是官宦人家的小姐,没有人愿意有一个不好的名声。
偶尔也会有妇人来,但绝对不是赌,而是寻人滋事。
一个个毫无形象的泼皮打滑,就是为了拽自己家的夫君回去。
这种人他看多了。
小厮打量了一下楚以沫,她也无外乎寻人滋事这类,还带了个帮手,妥妥的找茬。
为了他的前途,这种人不能进。
他上前一步,横挡在楚以沫的身前,“姑娘慢行,这里不欢迎女宾。”
楚以沫眉眼很躁,微微蹙眉,“哦?我到不知赌坊还有挑客的道理?”
小厮讪笑道:“平常的赌坊不挑客,我们千金散很挑客,来的都是达官显贵,亦或是商贾巨富,他们都有相同的一点,那就是有钱。
不知道姑娘占哪一样?”
楚以沫冷眼“哪个都不占,我不是达官显贵,也不是商贾巨富,但我就是要进。”
楚以沫满脸写着老娘不爽,别惹老娘。
小厮面色一惧,没想到眼前的小姐,如此的猖狂,拽的要命啊!
小厮觉得眼前的姑娘,狂的不是一丁半点,眉眼很躁,全身透着不耐烦的气质,匪气十足。
小厮自认为阅人无数,眼前的这个姑娘却让他有了寒意。
一种彻骨的寒冷,让人不禁升起一股害怕。
这姑娘到底是谁?
小厮来不及多想,看门是他的职责,不管眼前的人有多么难缠,多么霸道,将人拦下来是他唯一能做的。
小厮壮着胆子说道:“姑娘,我劝您还是去别处撒野吧!千金散可不是您可以胡作非为的地方,别怪我没提醒您,我们幕后的老板,您惹不起。”
“哦?”楚以沫嘴角上扬,“正好我看你们的老板不爽,惹一惹也不妨。”
我靠,这特么的是杠上了。
搬出老板都不好使,这姑娘脑袋怕是坏了吧!
小厮有了一些不耐烦,“话我已经说尽了,那就别怪我不客气了。”
说着,招了招手,随即身后出现两个彪形大汉。
“这二位是来砸场子的,给我请出去。”
小厮的请出去不言而喻,那就是撵出去。
彪形大汉做这种事情轻车熟路,每天来惹事的人,都是他们招呼着丢出去。
今天来的是一男一女,最然看着不好惹,但也差不多没什么能耐。
这样的人他们见过太多了,稍微放点狠话,也就灰溜溜的离开了,一点乐趣都没有。
“是我们动手,还是你们自己滚出去。”
九千七嘿嘿笑着:“肆爷,他们这是要撵我们啊!”
楚以沫嗯了一声,瞥了一眼说道:“丢出去,看着碍眼。”
“好嘞!”九千七活动着筋骨,然后对两个彪形大汉说道:“你们是一个一个来,还是一起?算了,还是一起吧!省事!”
“呦,今天还遇上硬茬子了。”
“小子,你是不是太狂了!今天就让你见识见识什么是天高地厚。”
说着,两个人直扑向九千七,九千七很淡定的看着两个人,很自然的躲闪出手,一气呵成。
两个彪形大汉,没过几招,就躺在地上起不来了。
九千七解决掉麻烦,回头恭敬的做了个请的姿势,“肆爷请。”
楚以沫越过躺在地上的彪形大汉,进入赌坊里面。
小厮震惊的说不出来话,两个彪形大汉的身手,他是见过的,很厉害,平时惹事的人三拳两脚就解决了。
今天遇到了这两个人基本上只有挨打的饭,还手之力都没有。
好可怕,这姑娘到底是谁?
小厮回想了一遍京城的达官显贵,以及皇亲国戚,更是搜罗了厉害的人物,愣是没见过这二位。
小厮见他们走了进去,急忙追了上去。
“姑娘,请留步,不能进!”
小厮的声音很大,惊动了赌坊里正在兴致勃勃挥金如土的人们。
人们停下了手中的事情,朝着楚以沫看去。
只见一身黑衣的女子,容貌清冷,眉眼很躁,走路生风,还很霸气,狂野十足。
“呦,千金散何时有女人了,还是个俊俏的姑娘,有意思。”
“是啊!真的难得啊!”
“是姑娘怎么有点眼熟?好像在哪里见过?”
管事人见慌慌张张的小厮乱喊着,急忙呵斥道:“退下。”
小厮吓得一缩脖子,急忙退了出去。
管事人是见过大风大浪的,沉着稳重面对各种突发状况,是必备能力。
他看出楚以沫的不凡,秉持着来者是客,客气的说道:“姑娘这是来……!”
管事人没有讲话说下去,能不能说,姑娘要不要玩两把!
他从未招待过女宾,有些生疏。
楚以沫走到了赌桌的旁边,极不客气坐了下来,一只脚不安分的蹬在椅子上,狂野十足。
众人都看愣了一个个惊的下巴差点掉下来。
这是谁家的姑娘,怎么看怎么像土匪。
太听特么的狂了!
一点女人的样子都没有,傲得很。
管事人走到了楚以沫的身旁,笑呵呵的说道:“姑娘是要赌吗?”
楚以沫微微皱眉,“不然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