千金散不似其他的赌坊,里面很干净,也很安静,人不多,都是一对一服务,不管客人想玩什么,都有可以满足的舞台。
随着楚以沫的进来,众人得目光纷纷看向门口的女人。
从未在千金散看见过女人,就连老板雇的人都是男子。
突然间一个女子的出现,人们新奇的望着热闹,纷纷放下手中的赌局。
管事人看着楚以沫有些费解,这姑娘还真是来赌的,世间少有。
要说女人不爱赌,也不尽然,爱赌的女人也不少,但敢来千金散赌的,一个也没有,主要是赌不起。
千金散不似其他的小赌坊只要有钱就可以上赌桌,千金散打底一千两,而且还是黄金,没有点财力,进不来千金散。
眼前姑娘的衣着,不像是富家千金,也不像是官宦世家,更像是平常百姓。
这姑娘有钱吗?
管事人迟疑了片刻说道:“姑娘,赌到是可以,但我们这不同于寻常赌坊,玩的比较大,不知道姑娘可带够银票没?”
楚以沫眉头轻佻,“有多大?”
“一千两一局!”管事人微微一笑,想让楚以沫知难而退。
楚以沫现在分文没有,钱都在楚以薰的手里,她一分都没有。
今天的她,主要是心情不爽,来找个痛快。
“钱,我没有。”楚以沫理直气壮的摇了摇头,“我押我自己,一千两黄金,我值得起这个价。”
管事人有些愣住,头次听说空手套白狼的,竟然拿自己当筹码,有胆色。
“不好意思,我们这不收人,只认钱。”管事人内心叫苦,如果老板知道我赢了个女人回来,一定会杀了我。
楚以沫微微沉思之后说道:“在座的有想与我赌一场的吗?”
在一旁看热闹的人,早都跃跃欲试了,能赢个美女回去,这买卖不亏。
贾富商顶着大肚子走了过来,一脸淫荡的笑容,“姑娘一看就是个大家闺秀,输了万一不认,再拿身份压人,那我们可就亏了。”
“就是就是,那多亏啊!又不能去抢,在打官司告我们,得不偿失。”
“这姑娘看着怎么这么眼熟啊!”
“好像是楚家的二小姐,她怎么会来这里?”
“楚家二小姐,我看你还是回家吧!这不是你该来的地方。”
“赶紧回去绣花吧!”
“楚家二小姐,你不会是嫁不出去,到这碰瓷吧!”
“被顾家休了,与逸王又不清不楚,听说做了人家外室,你我们可不敢收。”
人群中哄笑的声音越来越大,他们不相信一个身在闺阁的女子会赌,敢来千金散,可能只是徒好玩,或者又是被逼无奈,做一些自己不想做的事情,毕竟这也不是第一回了。
楚以沫烦躁的揉了揉发胀的额头,“废话真多,不敢就滚。”
楚以沫的话不留余地,打了前面风言风语人的脸,让他们面子上有些挂不住。
毕竟都是一方霸主,家财万贯,平时都是别人毕恭毕敬的说话,第一次被人骂,而且还是个女子,谁都会受不住。
贾财主本就垂涎楚以沫的美色,听见楚以沫放这话,信心十足的走上前去,“姑娘与逸王可有关系?”
楚以沫:“没有!”
“那好,姑娘可否给我立字据,空口无凭,立字为证,万一姑娘输了不认账,以后也好说不是。”
楚以沫嘴角微微上扬,“你赢不了我,立字据无用功。”
楚以沫骄傲的气焰,彻底激怒的贾富商,想他纵横赌界十余年,还会玩不过一个小丫头吗?楚以沫的话让他很是恼火,他冷笑了两声说道:“输了不许哭。”
贾富商志在必得,一副胸有成竹的样子,楚以沫无疑就是在送死。
“这贾富商是不是不要命了,逸王的女人也敢打主意?”
“我看他是作死!”
楚以沫毫不在意的拉开了椅子坐了下去,懒散的靠在椅子上,气场十足,任谁看也不许像是大家闺秀,更像是土匪流氓,身上的匪气太过强硬,让人忽略不了。
贾富商坐在了楚以沫的对面,信心满满的对旁边的管事人说道:“管事,开始吧!”
管事人也来的兴致,站在中间的位置,“两位想怎么玩?”
贾富商客气的指了指楚以沫,“女士优先,你先选,我随意。”
“摇骰子吧,一局定输赢,我还有其他的事情。”
我靠,也太狂了吧!围观的群众不禁倒吸口冷气,贾富商混迹赌场十余年,这两年在千金散更是没有输过,人们暗叹,楚以沫倒霉,注定是要输了。
偌大的桌面只坐了两个人,管事人负责摇骰子,旁边围了一群看热闹的人。
在大家的眼中,这场赌局胜负已定,毋庸置疑,虽然已经知道了输赢,却还是因为好奇心作祟想亲眼见证。
这时人群中一个男子看了眼赌局,最后目光落在楚以沫的身上,随后悄悄地离开了。
“阁主不好啦!楚姑娘在千金散与人赌呢?”
江南听后,腾的一下子坐了起来。
这祖宗怎么来了。
随后,江南坐了下来,“来就来呗,想玩就玩吧!”
千金散是王爷的,王爷钟情于楚姑娘,最近更是割舍了自己的爱宅,将楚姑娘安置在里面,用意不言而喻。
暗卫犹豫着说道:“可是楚姑娘没有钱!”
“没钱算事吗?王爷有钱!”
“楚姑娘将自己押了,谁赢跟谁走?”
“什么?”江南不敢相信自己听到的。
尼玛,这是要出大事啊!
楚姑娘跟别人走了,王爷怎么办?
江南暗道不好,火急火燎的赶到了逸王府。
“王爷不好了,楚姑娘……!”江南迟疑着,不敢说。
萧易寒微微皱眉,“怎么了?”
“楚姑娘此刻在千金散。”
“……!”
江南一边看着萧易寒的脸色一边说道:“楚姑娘,把自己押了。”
萧易寒万年冰封的脸,有了一丝怒意,“我看谁敢动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