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雰的笄礼,办的很成功。
簪子是安骆送来的。
若只是材料,京城的人能弄到的到也还有些。
可若是说道工艺,即便是皇上,恐怕也不敢打包票。
玉簪出自楼先生之手。
二十年前,楼先生就封刀,不在雕刻任何的玉器。
却不知道安骆是如何请楼先生出山的。
若是让大家知道,楼先生不仅替云雰制作玉簪子,还有成套的首饰,恐怕会嫉妒的发狂。
反正就这一只玉簪,让圈子里人好好的羡慕了一把。
笄礼过后没多久,太子妃给云雰下帖子,说是自家姐妹叙叙旧。
是以方氏带着云雰和云若去了太子府做客。
虽是第一次见面,但云雰能察觉到云萱像极了方氏。
不仅是从容貌,还是从气场。
云萱比方氏更会收敛自己一些,若不是私底下知道是什么样的人,云雰可能还真的被表面迷惑了。
午膳时,一位丫头不小心碰到了一碗汤汁,把云雰和云若的衣衫都弄脏了。
云萱连忙让丫头带着她们去更换。
初见时云雰还在想云萱比方氏聪明,直到这一刻,云雰算是高估了她。
察觉到事情不简单,在半路的时候云雰假借上厕所遁了。
至于云若,有害人之心,自然要为自己的贪念付出代价。
云雰在丫头的陪同下清理了一下衣角,出现在方氏和云萱的面前时。
看到了两人如川剧般的变脸。稍稍坐了片刻,就听到有丫头来报。
云若仅仅只隔了屏风,在管家的面前换了衣衫。
好巧不巧的是,云若的衣衫被侵湿的有些多,当时已经脱到了只剩兜肚。
“夫人,太子妃。
你们可能是忘记了,还有不到半个月的时间,我就要入安王府。
今日这鸿门宴,我已经赴约。
这虽不是第一次你们算计我,但我希望这是最后一次。
对了,避暑山庄的那件事。
夫人能忘记,我可时刻记着呢。
若是敢编排我娘,大不了鱼死网破。
衣服脏了,我想先回去了。”
说完,云雰也不管两人的脸色,带着绿鄂和芍药就往外走。
算起来,云雰还是第一次与她们直接撕破脸。
“你以为进了太子府,就这么容易能出去吗?”
“是吗,本王倒是想听听,太子妃是如何不准。”
门口响起了了安骆的声音,身边还站着太子。
太子的脸色,也极其的不好看。
哪曾想这云萱愚蠢到这个地步。
不仅没有设计成功,还被六弟听到了刚刚那番话。
明明想要拉拢六弟,结果却越搞越糟。
要知道云萱安的是这个心,早应该让人看着点。
“安王爷听出错了,皇嫂只是和妹妹在开玩笑呢。”
“皇兄,臣弟找王妃有事,就告辞了。王妃,过来扶我一把。”
云雰见状,连忙走到安骆身边扶着他。
“身子不好怎么出来乱走。”
“本来是想接你去个地方,听下人说你在太子府,就过来了。”
两人一边走一边说,一点都没有在意身后几人的目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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茶楼,云雰和安骆坐在包间了。
“怎么这般不小心,差点就着了道。”
“绿鄂和芍药在身边,还有暗卫。即便暗卫不方便出来,他们也伤不到我。只是不知道我那妹妹,要嫁给一个管家,该如何想。”
“想害人声誉在前,贪心在后。这样的人不值得同情。”
是啊,联合方氏与云萱做戏。
明之云雰不上当,却贪图太子身边的位置。
哪曾想竹篮打水一场空,出现在房里的只是一个管家。
这管家,都能当云若的爹爹了,儿子都十来岁了。
“其实也可以不嫁,剪去三千发丝,常伴青灯。”
只是不管选哪条路,云若这辈子也就这样了。
“嫁衣已经绣好了,已经送到云府了。回去后试试,若是有不合身的地方,好让绣娘改改。”
“好。”
喝完茶,安骆亲自送云雰回府。
只是在回去的路上,安王府的马车被人拦截了下来。
骤停的马车,差点让云雰磕在车身上。
幸好安骆眼疾手快,拉了云雰一把。
只是云雰冲力太大,撞得安骆怀里一闷。
“我的鼻子。”
“我看看,有没有流血。”
安骆轻轻的捧起云雰的脸颊,见云雰鼻头微微泛红,心疼的吹了吹气。
云雰生理泪水都疼出来,可怜兮兮。
“是不是闲脑袋太硬了。”
“民女求见安王爷。”
同时响起的声音,看热闹的路人纷纷停下脚步。
“你是谁?”
“民女红香楼楚楚,等了王爷半年。今日却被嬷嬷告知,王爷让人要把楚楚发卖边疆去。王爷,楚楚可是你的女人,你怎么能有了王妃,就不顾昔日情分了。”
梨花带雨的美人,当街控诉着安骆的行为。
不少人虽不敢直接指责安骆,多少还是有些同情楚楚的。
若是以前,可能大家不信。
外界一度传言安骆病入膏肓。
可这一两个月,安骆不仅能去避暑山庄,还求了赐婚圣旨。
大家误以为安骆之前的种种,只是欺骗罢了。
如今楚楚姑娘敢当众说出来,必定假不了。
若不是被逼急了,姑娘家也不会直接堵在大家上说这些。
“雰儿,有人肖想本王。”
安骆故意凑在云雰耳边说起,说完还亲了一下云雰的小耳垂。
刚刚被泪水清洗过的双眼,狠狠的瞪了安骆一眼。
眼睛一闭,靠在安骆怀里装睡。
见云雰这般,安骆轻笑了下。
“来人,此人妖言惑众,污蔑本王,交给官府处置吧。”
看热闹的众人,没想到安骆会什么也不解释的直接把人送官。
“王爷,你不能这么对楚楚啊,楚楚。。”
之后的话,被侍卫堵在了嘴里。
安王府的马车,继续前行。
小小的插曲,安骆并未放在心上。
至于那些想要看笑话的人,安骆无心搭理。
说句不中听的,即便父皇驾崩,安骆也有能力保全自己,保全安王府上下。
是以那些想要拉弄也好,想要站在对立位的也好,安骆根本没放在心上。
以前安骆无所谓,如今也唯有一人,值得安骆真心了。
搂紧了云雰,闭上眼睛休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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