次日,早膳过后,安骆和云雰在书房对弈的时候,阿祐走了进来。
“参见王爷,参见王妃。”
“何事?”
“刚刚得到消息,端王的小舅子被人抓了个正着。”
“哦。发生了什么?”
“那小子好吃懒做,仗着有端王这层关系。吃喝嫖赌,样样都染。今日在赌坊的时候,输了好几千两。却不肯给银票,反而让人把人家赌坊给砸了。两方人马发生冲突,赌坊的二当家被当场打死,报了官。”
“知道了,好好盯着。”
“是。”
好戏开锣了。
不是喜欢斗嘛,那就继续吧。
阿祐出去后,云雰看着安骆有些犹豫的问道。
“怎么回事,你让人去做的?”
““那小舅子就和阿祐说的一样,本事没有什么,狐朋狗友倒是一大群。正经点的人家,都是避开他走的。”
“所以你就让人,故意引导一下。还是说,那赌坊有什么特别之处。”
“雰儿果真聪明,那赌坊的二当家,是贤王的远方亲戚。”
“贤王钱袋子。”
“没错。一般人,还真没几个敢那么豪横。”
不过也有那么一两个不怕死的,比如那小舅子。
伤人闹事不要紧,只要你后背够硬。
可若是伤到与你一般,或是比你更硬的人,可就不是一回事了。
贤王的钱袋子都敢捅,够他好好喝一壶了。
一个是小舅子,一个是钱袋子。
就看哪位皇子的手段更高些,能保住了。
想必不管最后是什么结果,都是两败俱伤吧。
“这件事,难道就不怕他们怀疑到你头上?”
“赌坊不是我开的,人也不是我叫过去的。至于之后发生的那些事,更与我无关。雰儿觉得,还有哪里会有破绽。将。”
棋局已定,回天乏力。
云雰看着残局,摇了摇头。
除了五子棋能真正对弈一番,其他棋局还真不是对手。
就像端王和贤王,就算连起手来,恐怕也不够看。
“不下了,就知道欺负我。”
“这算欺负,那这样算什么。”
话音刚落,黑影落下。
云雰的话没来得及在说出来,全被安骆的唇堵了回来。
不怪安骆这般,主要是眼前的娇人太过耀眼,总是控制不住的想要亲近。
特别是云雰撒娇的时候,安骆一点抵抗力都没有。
“王爷,王妃,江公子来了。”
门外的阿祚,忘了敲门,直接走了进来。
然而刚说完,就收到了安骆带着杀气的目光。
云雰尴尬的转过身,躲在了安骆的身后。
这什么的,真是让人有些想找个地洞钻进去。
“再有下次,就不要出现在本王面前。”
“遵命。”
阿祚怎么知道,主子在书房就这的那的。
还有那该死的阿祐,不是说两人在下棋吗。
难不成,就这样下棋的?
摇了摇头,阿祚加快了脚步。
刚刚只是匆匆看了一眼,可是自己的一颗心被刺激到了。
定要好好的去找阿祐,过过招。
若是阿祚知道此次过去,会在被刺激一次,打死他都不管随意闯门了。
“参见王爷,参见王妃。”
“进来吧,无须多礼,坐。”
“谢王爷。”
“此次前来,可是有事?”
“最近书铺有人在打听雨公子的事,不知王爷和王妃是否有听说过?”
“是嘛,未曾听说。都打听到了什么?”
“据说,雨公子是位女子。”
说话间,江丁明看着眼前的两人。
只是从两人的表情上,什么也没有看出来。
“王爷和王妃,不好奇吗?”
“本王只要雨公子的新书能在云骆院出售,其他的,又有何关系。”
“话虽没错,可是万一雨公子不在合作了,岂不是云骆院的一大损失。而且要是去了对家,对云骆院很不利。”
“不会。”
“不会什么?不会不合作,还是不会去对家?”
“都不会。只要雨公子还会出书,必定是在云骆院售出。若不然,就是再无雨公子。”
“王爷为何这般笃定,难道是知道雨公子是谁?”
咳咳。
这江丁明几年只长年纪,没长脑子吧,真是个傻子。
“江公子,你被人利用了还不自知。可见这几年,依旧没有什么变化啊。”
“王妃何意?”
“若是那些人的真能打听出雨公子是谁,就直接说了出来。而不是放些似是而非的传言,让人猜测了。而你直接来找王爷,只是想自己知道,还是想让大家都知道呢?”
“在下没有这个意思。”
江丁明真没这个意思,只是有些好奇罢了。
因为书院本就是安骆的,就想着他应该知道雨公子本人。
好奇了这么多年,自然是想知道是何方神圣。
可是被云雰这么一问,确实有点掉进圈套的错觉。
“是我考虑不周,还望王爷和王妃勿怪。”
“之前你说的那个人,还有来找过你吗?”
“未曾。就像消失了一般,没人任何消息。”
“你的新书,也时候发了。”
“可是我还没准备好呢?”
“一个月够不够?”
“半个月可以了。”
“十天后,把手稿送过来看看。”
???
不是半个月吗,怎么就成了十天。
江丁明在心底琢磨了一下进度,差不多能赶出来。
“好,十天后我会送过来的。”
“如今夫人身子重了,没事多在府上陪陪她,不用亲自过来。到时候我会让阿祐亲自去取一趟的。”
“有劳了。”
“应该的。”
“待会你回去,去一趟阿玉那边,有些东西送给如桦。”
“多谢王妃。内人让我替她向您问好,很抱歉不能亲自过来看望你。对此,她心里内疚的很。”
“那就等她生产完,要多过来聚聚。”
“一定。”
几人在书房又聊了一会,江丁明告辞回去。
找阿玉拿了东西,好奇的看了也一眼,都是些小孩子穿的旧衣服。
江丁明很不解,云雰这是何意。
埋汰人也不是这样的吧,送旧衣服算什么回事。
回去的路上,江丁明一度想把包袱扔掉,可还是忍住了。
到了府上,立马就和沈如桦抱怨了起来。
“王妃这是何意?送这些破烂玩意。”
“傻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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