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娘子,你刚刚说什么,我耳背,听得不太清楚。”
“傻子。妾身说你是个大傻子。”
江丁明看着沈如桦,一副不给说清楚就有你好看的样子。
“新生儿穿百家衣好养活。王妃这是不把我们当外人,才肯送这些过来。你倒好,不仅不领情,还一通脾气。若是让王爷和王妃知道了,看今后还理你不?”
“还有这说法?”
“不信,你去问问祖母。”
“我,我没那个意思。”
江丁明是真不知道啊。
他又没当过父亲,怎么会知道这些。
不过幸好,没直接扔了。
“问我什么?”
“祖母,您怎么过来了?”
“来看看曾孙子,桦儿,今日孩子还乖吧。”
“祖母放心,这孩子可乖着呢。就是有些调皮,总是动个不同。”
“肯定是像他爹一样,是个好动的小家伙。这些衣服,怎么没让人收拾起来?”
老夫人看了眼放在软塌上的衣服,有些不悦的看向门外。
这些个下人,怎么伺候人的。
“祖母,这些都是安王妃送过来的。”
“那正好,沾沾福气。来人,快些收拾好,等曾孙孙出生了,让他穿上。”
“是,老夫人。”
几句话,让江丁明更是无地自容了。
低着头,听着她们聊着,没敢插话。
当初听闻云雰怀孕期间,安骆紧张的很。
差点都把安王妃给揭起来了,三步一岗,五步一哨。
江丁明当时还劝安骆,被太紧张了。
结果并非人家夸张,而是女人怀孕生孩子,真的有很多需要注意的。
江丁明自认为对沈如桦很好,可是比起安骆,差太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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另一边,在江丁明离开后。
安骆和云雰用过午膳,也没在继续下棋,而是在修改云雰写的书。
正确的说,是云雰说的,安骆亲手写的。
《童趣》这本书,是由多个小故事组成。
里面,还有一些插画。
云雰此时,就在完成里边的画作。
“这几个人怎么这么小?”
“因为他们是小人国的啊。”
“小人国?”
“打个简单的比方。接下来出场的人,都是同龄的。安平他们是小人国,我是正常的,而你就是巨人国。”
没办法,云雰比安骆足足矮了一大截,连他咯吱窝都不到。
“我们两来说,还是能理解。但是真的有人,与我们同龄,却只有孩子们的身高?”
“有的,只是很少。那是一种病,从生出来到死后,也就三四尺左右,不能再高了。”
“那他们的长相,会像大人一般?”
“那是自然,并且他们会比一般人更显成熟。智力方面,倒是与常人无异。”
安骆不知道的是,因为今日的对话,在将来救了自己一命。
当然,这些都是后话了。
云雰一边画着,一边给安骆解惑。
安骆一边听着,一边把写好的故事和画册对应起来。
不得不说,图文并茂的书,看起来更有趣。
有时候文字的表达,会让人产生千万种想法。
而图片的表达,同样也能看出多种意境。
可当文字和图片的结合,你就会下意识的认为,就是这样的。
既能更好的理解文字表达意思,又能更加深刻的看懂图片的意境。
“雰儿这本书一出,想必江丁明又的过来找我们了。”
“为何?”
“因为我已经能感觉到,他的新书必定没有你的书受欢迎。这更加刺激他,想知道雨公子是谁。”
云雰笑着点了点头,那就让他好奇去吧。
反正暂时,云雰没有打算把这层身份曝光的想法。
至于江丁明那边,倒也很看好。
名声虽比不上云雰,可到底还是有些忠实的读者。
更何况题材不同,也没有可比性。
不管是谁更胜一筹,对云骆院来说,都是赢面。
而那些想要替代的人,还是在等等吧。
夜里,睡得昏昏沉沉时,感觉到身边的人动了几下。
伸手想去抓的时候,抓了个空。
一下子把云雰吓醒了,身旁哪里还有人。
披上披风,往门外走去。
星光昏暗,洒落在院子里。
不远处,还有值夜的人。
见到云雰出来,连忙提着灯过来。
“王妃。”
“王爷去哪了?”
“王爷在书房。”
“陪我过去看看。”
“是。”
“来人,去厨房看看,还有没有可以吃的东西。”
“锅里温着参汤和粥。”
“我们先去厨房一趟。”
“是。”
丫头在前边掌灯,云雰跟在身后。
夜里没有多余的声音,只听到一些细微的脚步声。
叩叩。
“谁?”
“是我。”
听到是云雰的声音,安骆连忙从椅子上站了起来。
还未到门边,就被推开了。
“雰儿,怎么起了。”
“见你在忙,下了碗面条送来,快试试。”
说着,拉着安骆去了软塌边。
跟在云雰身后的人,已经把东西放下,很有眼色的悄悄退了出去。
看着热气腾腾的面条,安骆摸了摸云雰的手。
“没伤着吧?”
“哪能啊。虽人我厨艺一般,下碗面条还是难不倒我的。”
话虽这般说,云雰的手艺安骆还是知道的,不输大厨。
更何况有熬好的鸡汤在,就算只是简单的煮熟面条,也是好吃的。
安骆看了看,只有一碗。
“怎么不多备一碗,陪我一起吃些。”
“这是给你的,我不饿。趁热吃吧,免得放久了糊了。”
“辛苦雰儿了。”
看着云雰笑了笑,坐下来开动。
先喝了几口热汤,暖暖胃,接下来就大口大口的吃了起来。
期间,试图想喂云雰几口,被她笑着摇头拒绝了。
因为是深夜,云雰准备的并不多。
吃了个半饱,就吃完了。
最后喝了几口汤,才满足的放下碗筷。
“好吃。”
“夜太深了,好吃也不能多吃。”
“听你的。”
“这么晚没睡,可是发生了什么事?”
“最近城外有不少的妙龄女子失踪,搞得人心惶惶。就连一些出来踏青的大家闺秀,也无故失踪。”
“什么时候的事?”
“就这几天。失踪的人多了,阿祐才察觉不对劲,把我叫醒了。”
“是不是,与安王府有关?”
“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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