关于女子失踪一时,雷声大,雨点小。
只是可惜了那些女子,听说回来后要么送去家庙,要么留在府上大门不出二门不迈。
往后余生,怕也是留下了不可磨灭的伤害。
对于这些人,云雰除了同情却也做不了别的。
呜呜呜。
由远及近的哭声传来,云雰连忙从站了起来。
看着跑过来的萧毓哲,一把抱住了他。
“毓儿,怎么了?”
“父王坏,坏,大坏蛋。”
“臭小子,你在说一遍。”
“坏。”
“安骆,你说怎么回事。”
“雰儿,这臭小子真是无法无天了,睡个午觉都能尿床。”
“所以你就动手了?”
“我,我。。。”
“打打打。”
抽抽噎噎的萧毓哲,还不忘继续对着安骆喊打。
云雰无奈的摇了摇头,狠狠的看了眼安骆。
“孩子不到两岁,尿床不是正常的吗?难道王爷小时候,就从来没尿过?”
“本王才不会。”
听到云雰喊王爷,安骆也来脾气了。
每次孩子一哭,云雰就只会哄那臭小子。
哼,谁还没点小脾气。
云雰哄好了在哭的萧毓哲,把孩子放在了安骆怀里。
“两条路,一条就是你们父子俩自己和解。”
“另外一条呢?”
“那就是你们父子俩都去给我面壁思过。”
“雰儿,你不能这样。”
“怎样?”
“母妃,抱。”
“母妃还有事,让父王陪你玩啊。毓儿要乖,好不好。”
萧毓哲瘪了瘪嘴,那架势又要哭了。
安骆见云雰坚决的目光,老老实实的把还是抱了出去。
一边走,一边哄着。
出门的时候,差点撞上进来送信的阿祚。
“属下该死。”
“何事?”
“江府送来帖子,说是给王妃的。”
“给我吧。”
安骆伸手,把阿祚手上的信件拿了过来,顺手把抱着的萧毓哲,递了过去。
“把小世子抱去给奶娘。”
说完,警告的看了眼阿祚,看的他莫名其妙。
见萧毓哲快要哭了,阿祚抬脚就往外走去。
门口发生的一切,云雰听的清清楚楚。
对安骆这不要脸的行为,也是见怪不怪了。
“雰儿,这是给你信,为夫给你展开。”
“拿来。”
“好嘞。”
递过来的时候,还不忘挨着云雰坐下。
见云雰想挪开些,直接把人禁锢在怀里。
不清楚是否有急事,云雰也没在管安骆,直接看了起来。
信是沈如桦写的,前边是一些问候的话,到最后才有些不好意思的问道,能否借芍药一段时间。
当初沈如桦的病,是芍药照顾的。
如今生产在即,怕出什么乱子。
而且如今沈如桦在江府的日子,也并没有原先那般美好。
江丁明的母亲一直对沈如桦有意见,但碍于孙子的面,明面上倒也和和气气。
只是女人生产太过凶险,不得不防。
云雰见过江府的老夫人和夫人,两人的性格有些不同。
老夫人的格局大些,看的远些。
即便有些事情并不如意,但为了大局,倒也能让步。
但是江夫人就不同,许是武门出生,性子上直了一些。
说话做事直来直往,眼里容不得沙子。
江丁明因为断手一事,已经觉得是夸欠儿子了。
如今又娶了个这样的女子,更是憋着一口气。
可是这些,除了造化弄人,还能说什么呢。
以前信件来往的时候,沈如桦没提过。
如今特意提了出来,想必是察觉到了什么。
“你怎么看?”
“有穆大夫在,芍药送过去也不是不可。只是家家有本难念的经,江府的事情,咱们不宜插手。”
“我才没那闲工夫呢。”
自己的事情都忙不过来,谁还有那心情去管这破事。
云雰把信收好,让人把芍药叫过来。
人肯定是要借的,只是要多叮嘱几句。
芍药很快就过来了,见安骆和云雰都在,还以为是发生了什么事。
“参见王爷,参见王妃。”
“找你过来,是有件事要和你商量一下。”
“王妃请说。”
“江少夫人生产在即,她想让你过去照看一段时间。你是怎么想的?”
“但凭王妃吩咐。”
“那你回去收拾一下,晚些时候我让人送你过去。到了那边,多看,少说话。记住,你只需对江少夫人负责,其他的一概不用管。”
“是。只是奴婢有一疑惑。”
“你说。”
“若是江老夫人,和江夫人故意刁难,奴婢该如何?”
“你是本王妃的人,她们若是敢动,不用客气。”
“奴婢知道了。”
有了云雰这句话,芍药心里也有了底。
一般人都瞧不起女医,却又想要女子看病。
芍药虽没亲自经历过,可听说过不少。
江府的二三事,芍药在云雰身边听过不少。
此行,难免会遇到些麻烦。
芍药出去后,安骆摸了摸云雰的脸。
“还担心?”
“没有。只是突然想到,芍药好像也不小了。若是你身边有合适的,给她牵牵线吧。”
“有人看上她了。”
“谁?”
“不可说,不可说。”
“确定不能说?”
“某日有人受伤,误入了芍药的房里。”
“啊。他啊。”
云雰琢磨了一下,有些诧异。
到底也不知两人是什么情况,也就没说什么。
夜里,安骆和云雰在看星空时,看到了一黑影划过。
“这是?”
“嘘。”
黑影进了芍药的房里,很快就离开了。
若不是安骆和云雰恰好看到,仿佛什么也没有发生。
“我就说,今夜怎么拉着我来看星星,原来是等这个啊。就是那人?”
“是。也就他,才能躲过王府的暗卫。来无影去无踪。”
“那你是怎么发现的。”
“想知道?”
云雰点点头,一脸的求知欲。
安骆笑着亲了一口云雰,说道。
“前不久起夜,突然看到了。没有声张,就特意留意了一下。逢五的日子,就会出现。每次待一盏茶的功夫就离开了。”
知道他无心说出来,安骆也没有提出来。
若是真心,倒也不是不可。
就是这夜探香闺的行为,着实有些不妥。
真喜欢人家,直接说清楚。
好歹也要给人家一个名份,而不是这般不清不楚。
若是被人知道了,那女孩子的名声可就没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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