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王的王妃想笑就想笑,并无它意。”
“听闻安王府的果子,胜过其他家的,而且只在萧国以外的国都贩卖。不知安王妃的果子与有何特别之处?”
“特别之处不敢当,至于只销其他邻国,这个使者怕是听错了。安王府的果子,都是卖给了林府。至于他是卖给谁,我们安王府并不在意。”
谁人不知,安王府只和萧国人做生意。
而这使者一句两句,都是把安王府与邻国牵扯,可谓是其心不纯。
被噎了的使者,只能把话题继续引到人参果上。
越说越让人云雰听着刺耳,这明摆着就是欺负大家不知怎么种出来的。
就在人人都夸赞时,云雰说了一个不一样的。
“不知使者是否有听说过,用模具套在果子上,长大后会成为什么样子?”
想让树木果子长成自己想要的模样,只要打破原先的生长环境即可。
以前云雰没在意这个,只是想着果子好吃,花好看即可。
现下听着使者这一顿夸,众人这好奇的眼神。
云雰觉着,今后可以玩这方面发展一下也不错。
原来不管在什么时候,大家的想法都是一样的。
好看的东西,即便味道一般,也能增色不少。
寿桃上面长个寿字,苹果上面长个平字,有何难。
圆圆的大西瓜,也可以长成方方的瓜。
云雰的话,让使团的人脸色大变。
而其他人听了,也恍然大悟。
虽不能马上验证,至少有了不一样的说法,且由云雰说出来,信服度更高。
不为别的,只因为安王府的花果树木已经打出了名头。
若不然连西邻国的使者,不也提及了几次。
“安王妃说笑了,怎么会有这样的事情。”
而这话,说的已经没有底气了。
见皇上的脸色已经大变,使团连忙解释到。
“我国国主从世外高人那,花了好一番心血才寻得。安王妃,话可不能乱说啊。”
这解释,还真是让人听着都尴尬。
就差直接承认,他们国主也是识人不慎,被骗了。
这件事,本来是拿来炫耀的,结果啪啪被打脸。
毕竟是使团,也不好太下面子。
有人出来打圆场,才把此事暂且接过。
觥筹交错,场子又重新热闹了起来。
“王妃不说则已,一说惊人啊。那像人的果子,真的能种出来?”
“能不能,明年就知道了。即便没有那人参果,我用大西瓜也能种出来。”
“本王拭目以待。”
因为四周的声音有些大,安骆靠在云雰耳边说话。
温热的气息洒落在云雰的耳边,一阵阵**。
而从另外一个角度来看,云雰已经快躺在安骆怀里了。
美人在怀,笑拥软玉。
还有被桌子遮挡住的地方,安骆的大手轻轻的握着云雰的小手。
大拇指还不停的轻轻摩擦着,有些让人忽视眼前的一切,跟随着安骆的一举一动而心动着。
不得不说,这种遮遮掩掩的小情愫,既害怕被人发现,有觉得新奇。
察觉到对面打量的目光,云雰抽了抽手示意安骆安分点。
哪知某人玩心大起,根本没有停下来的意思。
“正经点。”
察觉到身后过来添茶水的人看来,云雰没好气的嗔呵了一句。
听到云雰声音的宫女,以为是说自己,不敢上前。
“还愣着干什么。”
“奴婢该死,奴婢该死。”
被安骆呵斥声吓着的宫女,赶紧跪下来请罪。
这一跪,让大家的目光都转了过来。
不明所以的看着,这安王爷的脾性也太大了些。
安骆和云雰倒是没把大家的目光放在眼里。
云雰伸手揭开茶杯的盖子,示意那宫女倒水。
一不小心就露出了一节白皙的手臂,上面还有一块青紫。
众人见了倒吸了一口凉气,对云雰的目光充满了同情。
这安王爷不是病秧子吗,怎么对这娇滴滴的王妃能下的这般狠手。
当然,他们都是误解了。
以为安骆是打了云雰,而没有往别的方向去想。
宫女倒了茶,退到了后边去。
很快,就有新人过来替代她。
至于之前那宫女会如何,没有人关心。
**
干坐着也无事,安骆和云雰对场上的一切也提不起兴趣。
察觉到端王的目光,安骆看着云雰说道。
“王妃,本王想吃鱼。”
“自己吃。”
咳咳。
安骆不小心咳了几下,而后像是软骨头的想往云雰这边靠过来。
不明所以的众人,还以为这安骆大病未愈,体虚着。
一直有留心这边的贤王和端王,又坐得近,自然是知道怎么回事。
心里早就把安骆骂了个底朝天,这人还真是装上瘾了,这般不要脸。
察觉到这边的氛围,皇上关切的问道。
“老六最近身子可好些了?”
“多谢父皇关心。有王妃在身旁悉心照顾,确实好多了。只是儿臣身子骨一直不健朗,倒也只是勉强能出来那么一两次。”
众人看向云雰的目光,更加同情了起来。
安骆说话间,还不忘咳嗽几声。
像极了病弱强撑着过来,只是桌下的手,要不要握的这般紧啊。
一边说着不行,一边却又像吃了什么神丹一般。
见过不要脸的,还真没见过这般不要脸的。
狠狠的扭了一下安骆的大腿,示意他适可而止。
“雰儿,吃鱼。”
安骆一边说着,一边看着云雰的嘴角。
大有你不喂,我就亲下去的错觉。
云雰无奈,只能认命的去挑鱼刺。
曲子换了一首,出来的舞娘一袭白衣长在中央。
在众多红衣舞伴的承托下,反而更让人移不开眼。
不得不说,跳舞的女子是极其好的。
柳叶腰盈盈一握,极其的诱惑。
面纱下的美色若隐若现,而那展现在众人面前白皙的小蛮腰,恨不得上去摸一把。
“这位姑娘是谁。”
“凤怡阁的头牌。”
“这种场合,凤怡阁的人也能过来。”
“那要看,她是以什么身边过来了。若是百事通的少通主,倒是并不难理解。”
正在舞动的女子,名王莺。
莺歌燕舞形容王莺在适合不过了。
作为头牌时,素纱遮面都能让众人倾倒。
作为百事通的阁主时,又有多少人奉上金银珠宝,之为买一通消息。
百事通,只要你能给银子,包你事事通。
不过,这些只是夸张的成分。
其实很多事,百事通还是有些自己的原则。
不涉及朝堂之事,解单全靠心意。
有人一两银子能卖自己知道的东西,有人去千两都打不开大门。
而这百事通的主子,是谁无人知晓。
若是他想要人知道,那你便知道。
若他不想,花再多的银子都不知。
知道两者身份的人,为数不多。
恰巧,安骆就是其中之一。
头牌万万千,却没有几个能有王莺这般摄人心魂。
也不知有何妖术,竟能若此让人痴迷。
而作为少通主,能从各种信息中,用最温柔的话,说出让人害怕话。
没办法,是人都有秘密。
一旦你的弱点在别人手上,那只能听之任之。
“王爷可是喜欢?”
看着安骆的目光,云雰觉得自己有些吃味。
大多数男子,见到美好的女子,都没有抵抗力吧。
在场的众人,又哪个不是贪婪的看着。
“难得雰儿会吃醋。且不说本王不喜,这女子志不在此。”
“是嘛。”
一曲终了,掌声响起。
等伴舞的人都退下后,王莺朝着皇上盈盈一拜。
“小女子王莺,拜见陛下。吾皇万岁万岁万万岁。”
“来人,赐座。”
“多谢陛下。”
而这座,是放在贤王身边的。
而后,就看到一双爱慕的眼神,看着贤王。
不明所以的贤王,也不知是闹哪出。
眼前的女子似曾相识,却又说不出哪里见过。
想打量,又觉着太过明显。
云雰看着贤王诧异的眼神,凑到安骆身边,低声问道。
“他不知这女子的身份?”
“不知。”
众人见状,对贤王倒是羡慕加好奇的很。
美人在侧,这等福分不是人人都有的。
难怪外间传言,皇上极其器重贤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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酒席过后,安骆和云雰留在了宫里。
院子里原先的茶树,已经被清理干净了。
如今种在这的是杜鹃花。
而关于那个人的痕迹,也被一一抹去。
如今正是杜鹃盛开的好季节,红色杜鹃像极了一堆堆火焰,烧掉那些不美好的一切。
也让安骆对红色,有了一种新的认识。
“没想到宫里的花匠照顾的这般好。”
“是雰儿的花好。”
“也是你的。”
四目相对,两人都笑了。
没错,安骆和云雰已经是不分彼此。
你中有我,我中有你。
两人进了屋内,云雰才好奇的问向安骆。
“那王莺,到底是怎么一个情况?看着皇上那熟络的样子,他应该是知道身份的吧?”
“百事通有不少的传说,只是不知为何,从上一代通主起,就被父皇把控了。”
“那这王莺,现在是?”
“少通主。不过与通主无异。大小事情,已经由她把控。”
云雰很想问,这么机密的事情,安骆是怎么知道的。
但也深知知道的太多,死的更快的道理,也就没在问这些了。
“皇上此意,是想把那姑娘送给贤王?”
“与其说送,不如说是监视。父皇对老四近期的所有所为,已经很不满了。”
只是这美人,并不是谁都能消受得了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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