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时候,往往把你捧得越高,最后跌的越深。
安骆当初,不也是这般过来的吗。
“这些事情,有我在,雰儿不需挂念。”
“好。”
屋内通红通明,只是不知醉酒,还是怎么了,云雰的头昏昏沉沉。
脸色也开始泛起了不一样的红晕,安骆看着有些口干舌燥。
“安骆,为何还没到夏天,就觉着这般热。”
“许是喝酒上头,我抱你去歇歇就好。”
“你别晃动,我看着眼花。”
安骆无奈的摇了摇头,没搭理云雰伸过来的手。
一把抱起,往床榻边走去。
额头轻轻碰了一下云雰的头,热度有些高。
察觉到不一样的温度,云雰连忙蹭了过来。
云雰的神情已经有些涣散,连忙的攀了过来。
意识到这不太正常的状态,安骆的眼眸暗了暗。
云雰此时也发现有了些不对劲,可行动却先理智一步。
紧紧的搂着安骆,感受着那股舒服的凉意。
忍无可忍,无需再忍。
找到安骆的唇瓣,云雰低头吻了上去。
手有些不听使唤的样子,摸索着安骆的衣扣。
看着云雰这般模样,安骆只能由着她。
漫漫长夜,这才刚刚开始。
另一边,王莺跪在了皇上的面前。
“你可知罪?”
“请主子示下。”
“朕请你出山,不是让你勾引皇子的。”
“生为萧国人,死为萧国鬼,民女绝不敢背叛师父之言。至于皇上说的勾引,民女不曾有过这念想。”
“希望你记着今日所说,退下吧。”
“是。”
王莺刚出门,没有往自己原来的住处去,而是去了贤王那边。
“殿下好雅兴。”
“谁?”
正在与宠妾亲热的贤王,被突如其来的声音吓了一个激灵。
一不小心,差点就把那宠妾给掐没了。
看着大手下的纤细脖颈,连忙放开了大手。
“退下吧。”
宠妾有些不情愿,可被贤王的眼神给吓着了,匆匆忙忙穿上衣服退下。
窗户旁,带着面纱的王莺一动不动的站在。
若不是有刚刚进门的那一身,倒是像个雕塑一般。
“深夜到访,不知姑娘有何事。”
“明知故问,可不是殿下的做派。”
“是嘛。本皇子是何做派?”
“百事通愿意与殿下合作,不知有没有想法。”
“你想要什么?”
“共享天下如何。”
“好大的口气。”
“没有金刚钻别揽瓷器活,百事通的本事,相信殿下不会不会知道。”
“百事通只管江湖,何时能管朝廷之事了。”
“万千世界,怎么会脱离干系。殿**在朝堂之上,可江湖事,不也参与了不少吗。难道说,殿下就忘了相安寺的事情了?”
贤王看着王莺的眼神都变了,果真什么事都瞒不住百事通。
当初那些人被无意间发现,贤王就觉着有些奇怪。
怎么就那么凑巧,偏偏去那里剿匪徒。
原来是早就知道,只不过随意寻了一个由头罢了。
“殿下安排的确实妥当,凤怡楼也快要暴露了。只是殿下不知的是,那凤怡楼还真是安王府的产业。”
说到这,贤王的眼神都变了。
瞪着王莺,像是要看穿他一样。
只是隔着面纱下的容颜,除了那一双看不透的眼睛,并没有看出什么。
“姑娘都不敢以真面貌示人,和谈交易。”
“时候到了,殿下自会知道。”
说完,王莺从窗户边消失了。
只是在前,说了一句静候佳音的话就不见了。
四周的暗卫进来,被贤王一个茶杯就扔了下去。
“废物。”
一群人除了低头跪着,什么也说不出来。
从眼皮子底下来去无踪,这可不是一般的人能做到。
发了一通脾气,贤王才让人退下。
后背,已经被冷汗浸透了。
若是刚刚,来人想要自己的命,岂不是轻而易举。
这百事通,果真不是简单饿的存在。
共享天下,听着倒也不错。
**
云雰醒来时,安骆就这么呆呆的看着她。
“你。”
沙哑的声音,让云雰说不出更多的话。
一听,就是被欺负狠了的节奏。
安骆连忙把床头冷了下来的茶水,送到了云雰嘴边,好让她润润口。
就着安骆的手,云雰连续喝了两杯才觉着喉咙舒畅了些。
“一夜没睡。”
“睡不着。”
云雰像是在问安骆,其实从他的神态中已经看出来了。
下巴处,依稀能看到熬夜后的青胡须。
还有眼皮下的青色,无一不显示着没睡。
“有什么事,是我不知道到吗?”
“昨夜那壶酒,雰儿觉着有何不妥吗。”
“怕是不一般的酒水,喝下去后人就像是。放了东西?”
安骆点了点头。
在云雰熟睡后,已经让人检查了一**子。
虽那酒水已经找不到证据了,可是身体上还残留着一些证据。
若是昨夜分开时,两人被叫走了,后果不堪设想。
“今日有什么安排吗?”
“西邻国骁勇善战,今日怕是要去演武场一趟。”
“这是因为昨日被打了脸,今日找回场子。”
“雰儿这般认为,到也不是不可。”
昨日云雰的话,虽不能马上证实那人参果,可到底让大家听了进去。
这种事情只要开始怀疑,就很容易有漏洞。
但是演武场上,可不是一两句话就能改变的。
真刀真枪的实战,比任何话语都有说服力。
至于为何明明只是过来和亲,却搞得像是比试一般,云雰不是很了解。
只不过这样,云雰觉得玩玩也无碍。
依旧是安骆伺候着云雰起身,今日两人穿的,是当初云雰特意做的同色系的衣裙。
看着倒是像新婚夫妻般,甚是般配。
玉佩是出自楼先生之手。
云雰选的是兔子,温和文静,却又不失机敏。
安骆选的是羊,与云雰刚好配一对。
而羊的寓意,更是有孝敬长辈之意。
若是皇上看了,也会很欣慰的吧。
见云雰打扮的差不多,就差描眉。
安骆玩心大起,从阿玉手中拿了过来。
“你们出去候着吧。”
“是。”
等人走后,安骆定定的看着眼前的娇人。
“这是要做什么?”
“为夫听闻,民间的恩爱小夫妻,夫君会给小媳妇描眉。今日看着雰儿这般,才想起为夫都未曾为娘子描过眉。”
“夫君待雰儿已经很好了,所以不用事事巨细。快些给我,小心去迟了,让大家笑话。”
“雰儿是担心,为夫画不好。放心,不会让雰儿不好看的。”
云雰想扶额,这人怎么想一出是一出。
难道安骆以为,描眉上妆,会是这般简单的不成。
就在云雰担忧的时候,眉头轻轻的被刷过。
下意识的往后缩,云雰微微往后。
“别动。”
“别闹了,好不好。”
“乖,听话。”
一只手拿着眉笔,一只手固定着云雰的头,安骆认真的画了起来。
真的,只是安骆自认为的认真。
等云雰脖子都快酸了的时候,终于被安骆放开了。
“瞧瞧,多好看。”
这一粗一细,一高一低的眉头,确定好看?
这审美,着实有些让人不敢恭维。
云雰正想擦掉重新画时,被安骆用手挡了回去。
“为夫亲手为雰儿设计的,可不能不喜欢。”
“可若是这样出去,会被人笑话的。”
谁不想美美的出门啊。
后面这句话,在安骆低气压下,云雰没有直接说出口。
因为此时的安骆,像极了萧毓哲委屈的模样。
眼巴巴的看着,用眼神控诉着云雰。
无奈之下,云雰只能自己添了几笔,看起来才顺眼一些。
**
被耽搁了一些时辰,到了演武场时已经有些迟了。
安骆和云雰携手出现时,大家的目光不约而同的转了过来。
没办法,虽然两人看着是这么的般配。
才子佳人,无外乎说的就是安骆和云雰。
“昨日大家还在担心六皇兄的身子,是否能过来。原来这是等着六皇嫂一起过来啊。”
说话的,是十三皇子。
“十三弟还小,自是不知。这佳人在怀,起的晚些也在正常不过了。若不然,也不能误了时辰才匆匆赶来。”
“五皇兄怎知,是匆匆赶来的?”
“看看六弟妹没来得及好好画的眉头,不就知道了。”
该来的,还是会来。
云雰就知道,即便你样样都精致,只要有一样没弄好,就会放大这一处的不好。
众人闻言,也打量了起来。
咳咳。
“五皇兄,早起时为王妃描眉时,手有些不听使唤。大家也知道我的手虚浮无力,这般说出来,不是让六弟我给人看笑话嘛。”
安骆的通话,让一旁看热闹的人,都不知如何说了。
云雰却羞红了脸,才知道安骆为何今日这般不同。
这是要在外人面前,演足了独宠王妃的戏码。
还有,能不能不要一直强调自己身子不行。
云雰听着,很想上去一巴掌是怎么回事。
要你晚上生龙活虎,白日病恹恹。
“六弟说笑了,为兄没有这个意思。”
“是嘛。”
见贤王走了过来,端王没在说什么,反而把头转了一个方向。
场面有些尴尬,却又不知为何尴尬。
“刚刚说什么呢?大老远的都听到笑声了。”
“左不过是开些玩笑,没什么的。”
说话的是九皇子,那个不起眼,却又能适时接话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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