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这话接的,有些欠缺水平罢了。
“皇上驾到,西邻国使团到。”
远处,传来公公尖锐的嗓音,打断了这边还准备说话的人。
一阵叩拜后,众人也回到了自己该去的地方。
因为昨夜没睡好,云雰有些晕晕沉沉。
那些人在说什么,一个字都没听进去。
直到,安骆一只大手包裹住小手时,才被惊醒。
“怎么了?”
“倒是要问你怎么了,这头低的都要到肩上了。”
“哪有,别乱说。”
说完,云雰心虚的四周看了看。
就瞧见刚刚往这边看,还没来的收回的目光。
云雰倒是没放在心上,只是看着演武场上站着一些人,不知道是怎么了。
“那些人是在做什么?”
“看来是真的累了,在比试箭法。”
“射箭啊。谁的赢面大些?”
“不好说。西邻国三皇子的箭法得到他师父的真传,没几个人能超越。不过他有一个弱点,就是视力不好。”
“弱点也可以是优点,听力必定比旁人敏锐些。要是他抓住这一点,旁人倒是没有赢面。”
云雰话音刚落,西邻国的使者就提议改变一下规则,蒙眼盲射。
“看来雰儿深知此人套路,就是不知,此状况,如何能解?”
“就看他敏锐到什么程度。”
“愿闻其详。”
“若是他对音色的变别十分明确,那就不太好解了。”
“音色?”
“就是声音的特征。古筝与琵琶,二胡与阮琴弹奏同一首曲子,是不是不一样。还没不同的人说话,也有很大的区别。若是三皇子能很明确分辨出不同的声音,那不管怎么发声都一样。”
“那要是分辨不出来呢?”
“若是分辨不出来,这个优势于他而言,也并不突出了。”
“雰儿的意思是,只要同时从不同方位发出一样的声音。不管站在上面的是三皇子,还是别人,区别不大。”
“没错。”
“都听到了吧,去办吧。”
看着身边的侍卫,云雰有些不解。
难道安骆的意思是,要用刚刚说的方式来比试。
若真是打破了三皇子熟悉的环境,那只能祝愿他耗子尾汁了
安骆点了点头,表示云雰想的没错。
关于三皇子视力的问题,知道的人不过。
是以每次三皇子见人时,话不多,显得有些不近人情。
就像昨日宴上,明明他是主角,却一切都又使者代替说话。
因为别人不开口,三皇子就分不清。
本来还算优势的三皇子,现下已经在同一起跑线了。
至于谁输谁赢,那就看两人的实力加运气了。
侍卫跑了过去,不知说了什么,众人往安骆和云雰的方向看了看。
神色各异,稍等了一下,才见三皇子轻蔑的点了点头。
云雰从他的笑意里,解读出了一抹冷笑。
那意思就像是,不管你出什么幺蛾子,赢的人只会是他。
安骆则是笑着点了点头,像是安骆则是笑着点了点头,像是回应,又像是不屑他的挑衅。
以卵击石的做法,安骆可没兴趣。
射箭比试结束,最后三皇子没能如愿以偿的赢的比赛。
表面上两人旗鼓相当,可大家都知道。
有时候平手,也意味着输。
回过神的三皇子,看着安骆和云雰的眼神中充满了斗意。
奈何安骆和云雰根本就没有比一比的想法。
若说文斗,或许好心情的参加一下。
西邻国两次败北,而且都是安王府从中添了一笔。
看着安骆和云雰的目光,多少带着点恨意。
然而这些,安骆和云雰根本就不理他们。
并不是有人要和你比较,你就必须回应。
这种一拳打在棉花上的感觉,更让人抓狂。
在休息期间,安汐突然跑了过来,偏偏的在两人的耳边说到。
“六皇叔,六皇婶。”
“安汐,有事吗?”
“我不想和亲,求你们帮帮我。”
“这话从何说起?”
“安汐,别没大没小,快过来。”
不远处,淑贵妃叫了一声,声音里充满了警告的意味。
安骆和云雰看得有些不知所措,刚刚公主的求助可是真真切切发生的。
为何安汐会突然求到自己的头上?
人走远后,云雰有些不解的问道。
“公主这是什么意思?”
“可能是听到什么消息了吧,咱们静观其变。”
“好。”
说实话,安汐今年还未满十四岁,即便是和亲,也不是最佳人选。
更何况那三皇子,怎么看都不年轻了。
一行人在演武场待了大半日。
午膳过后,皇上就把招待使臣的重担,交给了贤王和一众皇子们,自己先去休息了。
女眷,则是跟着淑贵妃回了后院说说话。
**
不知怎么的,就把话题扯到了选和亲对象上面来了。
和亲,意味着远嫁。
说好一点是和亲,说难听点就是将来真要闹翻了,可就是人质了。
而且嫁过去,真正能被尊重宠爱的怕也没几个。
大家都不希望自己的女儿备选,各种推辞借口。
可这种事,谁说得清。
“安王妃可有建议?”
“惠妃娘娘说笑了,妾身怎么敢猜测皇上的意思。”
云雰的话,大家都听懂了。
说到底,最后的决定权还是在皇上手里。
若是皇上说是你,哪怕你有再多的理由,也得盖头一罩,上花轿。
皇命不可为,哪里还有你拒绝的机会。
“安王妃这是不想淑贵妃姐姐分忧呢。也是,听闻安王爷甚是宠爱着王妃,就连那早起时的眉头,都要亲手给描上才行呢。”
“夫君闹着玩,没想到惠妃娘娘这么关心着我们。”
说起这种闺房之乐,云雰也没在害羞的。
反正已经不是什么秘密了,想笑就笑吧。
惠妃说话时,还不忘捂捂嘴,一副想笑又不能笑的模样。
而其他人,早已偷偷的笑了起来,更多的是替云雰开心。
放眼望去,谁还能享受这份殊荣。
不管惠妃说什么,云雰都能接住。
但是细细品味一番,却又让人无法反驳。
但是一旁李小姐,看着云雰时眼里有些许的打量,而且目光中有一丝丝倾佩。
云雰目光对上时,对方也落落大方的回以微笑。
对于这样的目光,云雰但是不排斥。
或许知道是萧秋霞的小姑子,又或许知道将门儿女比较直接。
“听闻安妹妹与秋霞郡主走的近,不知近来她可还好?”
“四嫂这话问的,我都不知怎么回了。”
“哦,有什么不方便我们大家听的?”
“秋霞郡主如今是李夫人。出嫁从夫,我自认识后就一直当她是李夫人。至于亲近一说,也就是她还在京城的时候有些往来。如今李夫人出嫁从夫,远去边境,我们又如何亲近?难不成四嫂以为,妾身与边境的李夫人亲近的很。”
“我不是这个意思。”
“那四嫂是何意?”
云雰的一番话,说的贤王妃哑口无言。
本来只要云雰承认自己与萧秋霞亲近,大家也能联想到,安王府与李将军关系密切。
早知道,皇上最不喜的,就是皇子们与手握重兵的将士走的近。
奈何云雰不上套。
“都是一家人,说说话而已,别较真了。”
“淑贵妃娘娘说的是。”
淑贵妃出来打圆场,其他人也都附和着,气氛到也缓和了起来。
喝了一盏茶,聊了一会天,云雰有些想走。
可是有些人就是不肯放过她,把话题又往云雰身上拉。
“昨日吃着宫里新鲜的李子,比起我府上的要爽口多了。对了,听闻安王府的李子也是甜脆爽口的很。”
“也就一般般啦。我还羡慕五皇嫂呢。想吃什么就吃什么。哪里像我这样,不知选王爷亲手摘的甜李子。还是选丫头给我送来的酸酸的李子。你们也知道,我这人倒是酸甜都喜欢吃的。”
呵呵。
听到这话的人,只有这两个字送给云雰。
这哪里是不知,这分明是**裸的炫耀。
合着就安王府李子好,还酸甜都喜欢。
不就是几个李子吗?有必要这么装啊。
云雰无语,话是她们自己挑起来的,如今酸起来不痛快的还不是她们自己。
“六皇嫂今日这玉佩,雕工但是不错。”
“这个啊。是成亲后,王爷送我的。说是楼先生特意亲手为我做的。你们也知道,我以前不懂这些。这好不好,也看不出来。不过看着兔子可爱,就让丫头拿出来了。你们不知,这每次出门,丫头总是要我选一个。你们说,都是出自一个人的手,有何不一样吗?这玉簪玉佩什么的,不就那些样式吗?”
众人听完,点了点头。
而后又察觉到,好像有什么地方不对一样。
这楼先生不是已经封刀多年,谁也请不出山了吗?
这云雰刚刚说了啥。
特意为她刻的,还不止一件。
什么丫头拉着云雰选,楼先生哪一件拿出手,不是让人羡慕的
这天,是彻底聊不下去了。
比起怼天怼地来说,云雰的这种行为更让人羡慕的牙痒痒。
**
马车,云雰有些疲惫的躺在安骆怀里。
此刻的云雰,已经迷迷糊糊快要睡着了。
与那些贵女们聊天,真是累死了。
处处攀比,事事计较。
今日被云雰这一刺激,还不知今后会发生什么呢。
不过这都是今后的事情,暂且不想去管了。
“雰儿,这么累?”
“别吵。”
“雰儿,娘子。别睡了,咱们说说话,好不好。”
“不好。”
“可是马车太晃了,睡得不安稳。”
“只要你不吵,就很安稳。”
“娘子。陪我说说话好不好。还是你看上哪个小白脸,不喜欢为夫了?”
说话间,安骆的头还不停的往云雰的脖颈间凑去。
一副你不起来陪我说话,我就闹你的架势。!
“受什么刺激了?”
“那个什么狗屁三皇子,说雰儿的眼光独特,恳求父皇让安王妃帮忙选和亲的公主。”
“皇上不是提前离开了吗。你又是怎么知道的?”
“昨夜都已经说好了,只不过没有对外说罢了。若不然,你以为小汐说那番话。”
“以淑贵妃目前在宫里受宠的地位,难道不能求个情?”
“作为一个母亲,自然可以求情。可是作为位同副后,掌管皇宫后院大半个势力的淑贵妃,她不能,也不会开这个口。”
有时候,权利越发,责任越大。
若是淑贵妃自己开了这个口,那旁人会用什么眼神看她。
今后,又拿什么服众。
如今她还只是一个贵妃,确管着后宫。
本就有不少人等着看她出错,拉她下马。
是皇上把她推到那个位置,却又不给她应有的靠山。
淑贵妃如履薄冰,只能小心翼翼的应对着。
即便是自己的女儿,也不能做什么。
“宫里的人我不熟,真下旨让我来办,我该怎么做?”
“人选也就那几个。不管你选谁,都会得罪人。最后的决定权,在父皇那边。你只要稍微建议两三个就好。反正最后选了谁,都不会给你好脸色看。”
“如今宫里,除了淑贵妃娘娘,还有谁有好脸色。我怕的不是这个,而是会对安王府不力。”
“没事。打狗还要看主人呢,更何况他们真有本事,去找父皇理论去。”
“你说谁是狗?”
“雰儿,你怎么可以这么可爱。我说了这么多,怎么就只注意到这个字了。”
“哼。”
“汪,汪汪,汪。”
云雰被安骆这突然的出声给整懵了,一把捂住了他的嘴巴。
这大街上的,安骆不想要面子,云雰还丢不起这个人呢。
哪只安骆舔了一下云雰的手掌心,又迅速的放开。
狠狠的登了一眼,头一歪,躺在安骆怀里睡着了。
以至于自己怎么睡在床上的都不知道。
醒来时,天已经黑了。
午膳用的少,晚膳又没用,云雰是被饿醒的。
咿呀。
门被推开,投过月光看到了门口的身影。
没多久,烛光燃起,见到安骆。
“醒了怎么不出声。”
“没醒。”
“那再睡会。”
云雰摇了摇头。
“饿了。”
“嗯。”
可是看着云雰的样子,安骆察觉到佳人还没彻底醒透。
迷迷糊糊,一点也没有要起来的样子。
“那我让人把宵夜端进来。”
“好。”
“懒鬼。”
安骆宠溺的摸了摸云雰的头,转身去吩咐人布置宵夜。
【作者题外话】:咳咳,那啥。看书的小伙伴,能否评论区刷刷人气。哪怕是嫌弃几句,也是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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