知道最终也不会有什么结果,安骆和云雰直接去见了林府的负责人。
说了一些情况,让他们早做准备。
若是这件事没有很好的解决,不管是贤王还是端王,必定以此为借口,对西邻国发难。
而林府的生意,在西邻国怕是到头了。
只是还没到这一步,就看林府这边是怎么决定的了。
“王爷,王妃。家主曾说过,一切听你们两位的安排。”
安骆和云雰只是知道林鹏打过招呼,照应一下他们。
没想到竟然这么放心,直接交由他们管。
这份信任,谁还敢说商人只重利益。
“若是本王的意思,明面上暂且维持着不动,但该撤离的,可以着手准备了。”
“是。”
“这件事,三日后开始行动。若是有什么最新的消息,我会让人过来告知你们一声。这块玉佩,你们应该见过的。”
“这是家主的玉佩。”
“三日后若是没人拿着玉佩过来,你们就立即行动。留给你们的时间不多了,切记,一切小心为上。”
事情交代完了,安骆和云雰没有多停留。
直接回了驿站,等消息。
三天很快就过去了,与之前猜想的无二。
刺客确实有两个身份,三皇子府上的人,却又是东邻国的刺客。
而公主之死,却是因为毒药。
而下毒之人,不得而知。
得到这样的结果,安骆也没和他们多说什么,直接带着云雰回了萧国。
大部队是走的旱路,安骆和云雰则是跟在林府的船上。
说到坐船,云雰的悲剧又开始了。
“好些了吗?”
“我没事,就是有些反胃。”
刚说完,云雰把安骆一把推开。
见状,安骆眼疾手快的拿起了痰盂,递了过来。
呃。
肚子里已经吐空,只剩下酸水了。
看着云雰这般难受的样子,安骆觉得当初听从她话就是一个错误的决定。
当初决定回程的时候,云雰直接拒绝了走旱路的提议。
来的时候走了一个多月,如今回去又得走一个多月。
这样算下来,在马车上待了三个月。
是个人都要散架,云雰可不想这样。
可是这水路,着实有些吃不消。
好怀念在安王府的日子,也怀念在庄子上的日子。
比起怀孕的那段时间,真是有的一拼。
云雰吐得上气不接下气的,安骆看着也心疼的很。
“要不我们等靠岸的时候,走旱路吧。左右不赶时间,路上多休息一下就是了。”
“别,我可不想一直在路上晃荡。还有那些没完没了的刺杀,你就不觉得累啊。”
“这样下去,看你都瘦成什么样了。”
“缓缓,或许缓缓就好了。”
话虽然是这样说,可是谁难受谁知道。
拗不过云雰,安骆只能悉心照顾着。
早膳被芍药端了上来,是白米粥。
没有啥味道,却刚刚好。
还有一笼包子和饺子,看着味道好极了。
云雰半碗白粥下肚,暖了暖身子,后胃口打开了。
拿了一个小包子,就往嘴巴里塞去。
哪知看着不大的小包子,又因为吃的太急,一下子没注意就刚好卡在云雰的喉咙里。
上不上,下不下,难受的很。
“快些吐出来。”
安骆的大手,就伸在云雰的面前。
看着这白皙修长的大手,云雰愣了一下。
“难受就吐出来,快。”
本来就卡的有些难受,又被安骆这么一哄,哇的一下就吐在了安骆手里。
云雰尴尬不已,但是安骆却像没事人一般。
还用另外一只手,给云雰递了一杯茶。
云雰到也没矫情,直接接了过来喝了起来。
见云雰好些,安骆才去处理了手上的东西。
回来时,云雰看着安骆的眼神充满了笑意。
“怎么了?”
“谢谢。”
“傻丫头。快些吃点东西,待会我们去船甲上看看。”
“好。”
刚刚的这一幕,对云雰的触动很大。
要知道,在认识云雰之前,安骆的洁癖可是很严重的。
吃穿用度,无不讲究。
认识云雰后,虽有些改善,但与一般人比起来,依旧还是很严重的。
也就与云雰相关的事情,才轻微好一点点。
就算萧毓哲和萧隽哲两个孩子,要是上了床,立马能让人去换床单。
但是刚刚一幕,即便没有洁癖的人,恐怕也做不到吧。
不知不觉中,两人之间的相处,好像更加融洽了。
有时候,只需要云雰一个眼神,安骆就能分辨出她需要什么。
有时候,安骆伸手,云雰就知道他想拿什么。
有时候,两人会不约而同的做同样一件事。
或许这就是别人说的,成婚后的两人,会越来越像一个人。
你知我所想,我懂你所需。
执子之手,与子偕老。
相濡以沫,也不过如此。
云雰很庆幸,能有安骆这样的良人陪伴
**
船甲上,云雰破天荒的没那么晕船了。
这里的山虽是平地拔起,看着却又千姿百态。
江水蜿蜒曲折,却又明洁如镜。
山清水秀,倒影丛丛。
云雰站在船甲上,想起了杰克和肉丝。
不自觉地,就张开了双手去感受自然风的**。
安骆紧张的扶在云雰的腰身,担心她掉下去。
“雰儿,小心些。”
“这么美的景色,幸好出来看看了。”
“是啊,这里确实美。”
见云雰没有不舒服,安骆倒也放心了些。
搂着云雰的腰身,让她这样看着远近不同的景色。
不远处的下人,见着安骆和云雰这般,也都笑着低下了头。
非礼勿视。
“若是有文房四宝在就好了,好像把这些景色留在画纸上。”
“等回去后,在画也不迟。”
“也是,现下就好好看看。”
不过还有点难处,眼前这景色,可不是一般的颜色能展现出来的。
若是能找到一些特殊矿物颜料,绘画出来的图会更加美好。
真是这些,需要人力物力,时间。
“可有认识一些懂矿石的人?”
“懂矿石玉器的人不少,楼老就是啊。雰儿是想要刻什么?”
“刻画。”
“玉器上刻画吗?”
“非也。刚刚看到这里的青山绿水,就想起了一种颜料,是各种矿石研磨而成的。用那些东西作画,不仅能还原最真实的颜色,还能持久不变色。”
一些有颜色的墨水,虽能还原颜色,可到底是有些偏差。
而且保存的时间,并不长久。
至少云雰在书房里看到的那几张孤品,多多少少有些美中不足。
“雰儿需要什么,可写下来,让人去问问楼先生。若是还不行,可专门派人去寻来。”
“只是有些东西难寻,怕是有些困难。”
“无碍,只要雰儿喜欢,再难都可寻。”
“那等我想好了,写下来。”
“好。风有些大了,我们回船里吧。”
今日天气不佳,看样子很有可能会下雨。
只希望不要遇上大风大浪,免得船点播起来又要难受了。
晕船的人,真是伤不起。
被安骆拉着,云雰有些不舍的往船里走去。
在路过一间屋子的时候,听到了咳嗽声。
“这是谁住里面?”
“回王妃,是芍药。”
其实是芍药和青儿。
但是因为青儿是公主身边的人,又被西邻国的人给打了一顿。
如今芍药给她调理着身子,只可惜她也晕船。
虽好些了,但要能爬起来,怕是还要些时间。
至于青儿的另外一个身份,则还需要回京城在说。
此次回京,怕是又有很多匪夷所思的事情。
不管是端王,还是贤王。
他们肯定都会有话说,而且不是什么好话。
而且关于公主的事情,也没有一个最终的解决方法。
至于下毒之人,安骆和云雰心底已经有数了。
证据虽有,可到底不够锤死。
一旦西邻国否认,死无对证根本就无法拿他们怎么办。
这件事,也只能如实禀报给皇上,任由皇上定夺了。
至于最后会是什么结果,那也是今后的事情了。
云雰也只是问问,没有进去。
回到房里,云雰连忙拿出笔墨,把需要的东西都写了下来。
安骆则是在一旁磨墨,看着云雰下笔。
看着熟悉又陌生的名字,安骆有些不解。
“这些东西,不都是矿石吗。”
“对啊。”
“这些东西,就能画出与刚刚见到的一样的画?”
“没错,就是找起来,可能有些难。”
“怎么个难法?”
“这么说吧。在一个装满鱼的池塘捞一条鱼,可能没那么难。可是要在只有一条鱼的池塘里,把它捞起来,你觉得还简单吗?”
“难。”
“是啊。要在偌大的深山中,找到想要的颜色,并不简单。”
“楼老有些朋友懂矿石,让他先帮忙指指路,在多派些人去。我就不信,一个月找不到,一年两年五年还找不到。”
“我是不是太任性了。”
“若真如雰儿所说,能作出那样的画,也是值得的。”
“嗯,肯定是值得的。”
云雰有信心,必定能让众人震惊。
只是这颜料的问题,不知要等多少年。
写好之后,安骆连忙让阿祚去安排。
夜里,起风了,船身晃荡的有些厉害。
云雰有些难受,安骆紧紧的搂着她。
可是看着眉头紧锁的佳人,安骆也不知如何是好。
亲了亲云雰的眉头,低声哄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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