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莺这一趟,不仅没有得到自己想要的消息,反而给安骆送了一个把柄。
转头看了眼安王府,冷哼了一声消失在街头。
书房里,安骆和云雰说着刚刚的事情。
云雰听着一脸的不解,这王莺过来是几个意思啊。
“这是不打自招,自爆?这迷惑行为,是想闹哪般。”
“可能她觉着,自己的身份已经被青儿说出来了。所以干脆破罐子破摔了。”
“那个青儿,在百事通到底是什么身份,这边还没有眉目吗?”
“按照我掌握的信息,她们分为春夏秋冬四方**。青儿,很有可能就是代号为春的**。”
而且有一种声音,说春**,最受通主喜爱。
至于这少通主,知之甚少。
安骆甚至怀疑,这百事通内部,已经发生了什么变故。
而今日王莺的到来,与其说是自爆,不如说是以退为进,试探一下安王府知道多少。
有些事,安王府知道很正常。
但是知道多少,就不可知了。
如今青儿还在养伤,王莺没见着,必定不敢贸然行事。
至于安骆说的人已经没了,肯定是不会相信的。
生不见人,死不见尸。
怎么可能说没了,就真的没了。
“不管她们内部是怎么样的矛盾,几人王莺直接表明了身份。证明她也不怕安王府的威胁,但现下她也不会直接去贤王揭穿什么。而且,她对贤王,有一定的隐瞒。可见她的行事,还是很有技巧的。”
“那是,表面上她不还是皇上的人吗。”
“雰儿觉着,她要什么呢?”
“要什么,这个恐怕只有她自己知道。但是有一点,我觉得她谋划的事,并没有表面上这么简单。”
“怎么说?”
“表面上她只是在萧国里左右大家的视线,万一,她不仅仅只是萧国人呢。”
“东邻国?西邻国?”
“也可以是其他的小国。又或者,只是她们家主被什么人伤到了。”
“云文博。”
王莺的手法,让云雰想起了云文博。
他也是这么一位运筹帷幄之人,更是一位左右朝中皇子大臣之人。
安骆和云雰都想起了之前的事,内心一惊。
若真是这样,那可就麻烦了。
看来只能等青儿好些,回来后问问。
之前没有把事情想的这么复杂,有些事安骆和云雰倒也没有问的这么仔细。
如今看来,到还真是低估了。
**
几日后,送亲的部队回了京城。
安骆和云雰直接跟随着大家去了皇宫,
烈日当头,一群人跪在门前。
足足跪了一炷香的时间,才被放进去到御书房见皇上。
这种情况,安骆和云雰早就猜到了。
公主消香与陨,真凶都没能找到,是安骆和云雰失责。
闻讯而来的贤王和端王,在皇帝面前说了很多。
话里话外,不是对公主的惋惜。
更多的是想打压一下安王府,亦或是对西邻国的态度不满。
这些,安骆和云雰只是静静的听着。
不参与他们讨论,也不想在把这件事往自己身上揽。
至于会面对什么样的惩罚,一切都由皇上发落。
该做的,安骆已经都交代给了皇上。
此时的云雰,肚子疼了脸色惨白。
摇摇欲醉的样子,脸上的汗珠都给逼出来了。
嘴唇上,也跟着泛白,没有一点血色。
安骆见状,着急的很。
想上去扶一把,却被云雰示意给制止了。
皇上面前,即便是天塌下来,也得忍着不是。
更何况这件事,多多少少是他们没有做好。
要是还不懂规矩,那可就罪过了。
就在云雰快要忍不住晕倒的时候,皇上发现了她的不适。
“安王妃,可是不舒服?”
“回皇上,臣,臣妾却有不适,污了您的眼。”
“胡闹。不舒服就要说出来,怎么能忍着呢。安儿,把王妃送去休息,传太医看看。”
“多谢父皇体谅。”
见云雰实在是撑不下去了,安骆直接把云雰抱了起来,疾步出去了。
至于贤王和端王,此时也只能干看着。
若云雰只是装病,两人倒是可以多说几句。
可是那惨白的脸色,摇摇欲醉的身子,还有那虚弱的语气。
真要是装的,恐怕也没人信得过。
更何况云雰还忍着,是皇上自己发现的。
都说弱者容易被人同情,生病的人也一样。
看着之前还是红光满面的人,没多久开始脸色煞白,不被吓到都是轻的。
真要惩罚,也不再这一时半会。
云雰被安骆抱到院子里时,太医也赶到了。
刚被放下,太医就走了过来。
一把脉,到不是什么大问题。
“王爷,王妃这是胀气。许是肠胃有些不适,导致体内气体排不出体外。从而体内的气体越积越多,出现了现在的情况。”
“那可怎么办?”
“臣先开几副药,王妃按时服用。只是今后,饮食习惯要多注意些。”
“有劳太医先开方子,还有要注意的事情,也请一并写下来。”
“是。”
见云雰这般难受,安骆又这般担心,太医不敢又半分耽搁。
交代一下可以先试着揉一揉肚子,或许能减轻半分。
云雰难受的紧,伸手想去揉肚子。
一只大手伸了过来,帮她揉着,另外一只手,还在给云雰擦着额头上的汗珠。
见云雰没有半分的缓解,心疼的很。
肯定是这趟出行,饮食没有了以往那边准时。
日积月累下,伤了肠胃。
今日又在太阳下跪了那么久,这才发作了。
亲了亲云雰的额头,安骆心疼的很。
而那些人,还想借此打压安王府,简直就是没有心。
谁也不知道,因为今日之事,有些人要倒霉了。
当然,这些都是候话了。
见云雰的还没有缓解,安骆没停下手中的动作。
“雰儿,再忍忍。都是我不好,没有注意到你身体不舒服。”
“把我扶起来,想起来走走。”
躺着实在是太难受了,云雰想起来走走,看看能不能缓解一下。
然而,云雰想错了。
走一走,根本就没有半点缓解。
又去了一趟茅厕,也是没有用。
回到房里,还试着蹲了一小会,依旧没有半点缓解。
就这么折腾了好一会,汤药被端了过来。
安骆本来想喂,云雰倒是自己接了过去,吹了吹,直接大口大口的喝了下去。
却依然没有半点缓解的趋势,反而更加难受了。
安骆急得,又多请了几位太医过来。
查探过后,得出来的结论是一样的。
这一时半会,还真没有什么偏方。
倒是有位太医,说灌灌汤婆子,放在肚子上试试,能不能加快排气。
依照太医说的,宫女立刻安排着。
汤婆子送过来后,安骆试了试温度,放在云雰的肚皮上。
过了一会,不知是之前喝的汤药有效果了,还是汤婆子起了作用,又或许,是之前安骆轻轻揉着缓解了。
总之现在的云雰,终于感觉说服一些了。
有些昏昏欲睡的样子。
安骆见状,心里放松了些。
看着云雰入睡后,才轻轻的出了门。
交代了一下宫女好生看着,又去见皇上了。
云雰病了,安骆可没病。
能让安骆把人先抱过来看大夫,已经是网开一面了。
若是安骆真不懂事的守着,恐怕连皇上都有些压不下去了。
**
安骆到御书房时,之前的那些人都还在。
见人又回来了,皇上到也关心了一句。
轻描淡写,安骆也只是粗略说了一句没有什么大碍。
说严重,倒也不严重。
可对于一个姑娘家来说,冷汗都疼出来了,也没有吱半声。
几人对云雰,到也有几分倾佩。
这件事,因为云雰这一病的打断,重新谈起来,气氛倒是缓和了。
至少在对于安王府的惩罚,也有些不痛不痒了。
事情没有明朗之前,在府中禁足。
这把贤王和端王气的,这算什么惩罚啊。
一路上的追杀,也没让安王府损失什么。
如今这不轻不重的惩罚,堵了大家的嘴,却对安王府并没有什么实质性的损失。
可皇上都已经发话了,又能说什么。
至于之后的事情,安骆没有兴趣。
主战,亦或是主和。
安骆可没想在任由他们摆布了,让他们直接去斗吧。
回到房里,云雰还在熟睡。
摸了摸汤婆子,已经没有了温度。
轻轻去了出来,放在了一旁。
转身去洗漱了一番,回来的时候,见云雰已经醒了。
“怎么醒了?”
“心里有事,就醒了。不去御书房看看吗?”
“放心吧,我刚刚从御书房回来。”
“皇上怎么说?”
云雰有些紧张,担心皇上会重罚。
安骆看了看云雰紧张的模样,倒也没马上回答,而是脱了外套,往床上趟去。
把人抱在怀里,才解释了一下御书房的那些什么。
说到只是禁足,云雰明显松了一口气。
于他们来说,禁足只是表面上不好看。
可对于其他,并没有什么不好的。
云雰最初进王府的时候,整个冬季不也是在王府足不出户吗。
几年下来,不是生孩子,就是生孩子。
更何况,他们没有那么多的人情要走,非要去外边走动。
若是其他人听了到,指不定会被气死。
怎么这个惩罚,就没一点惩罚的样子啊。
【作者题外话】:肚子胀气,不知道有没有人也曾这样过。简直就是坐立不安,躺着,蹲着,坐着,怎么怎么都难受。而此时的我,正是在这样的难受的情况下码着字。呜呜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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