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我想起来了,芍药呢?”
自从西邻国回来后,芍药的行踪就成了迷。
上次在寺庙见面后,又不声不响的离开了。
当时因为心里装着别的事情,也没细问。
只知道芍药去帮忙治病了,至于病人是谁,但是安骆没说。
这会云雰突然想起,自然是要问个清楚了。
“雰儿,此刻你要和我说这个?”
“不能说吗。”
安骆没好气的看了眼云雰,转身躺在一旁,努力平复着自己有些躁动的心。
这个关键时候喊停,还是真是让人有些哭笑不得。
要是再多来几次,指不定给吓废了。
“快些说说,上次问你,只是说去救人。救谁啊,需要这么久。”
“欧昱。”
“他怎么了?”
安骆见着云雰没注意,被子都已经往下滑落。
露出细白的脖颈和胳膊,上面还有几个鲜红的唇印。
不自在的收了收眼神,把人搂在怀里再捂好了再继续解释道。
“当初去西邻国之前,我就和欧昱说了,等回来的时候,就和你说他们两的事。”
“这个我知道啊。”
“但是回来的时候,不是出了点意外吗。”
“公主的事?”
“是,但也不全是。”
见安骆卖关子,云雰不悦的踢了踢他的小腿,示意他继续。
奈何身旁的人,被这一闹,早就心猿意马了。
双手有些不规矩的想要乱动,被云雰一个眼神给堵了回去。
“我说,说还不行吗。证据送给父皇后,就让欧昱去了西邻国。雰儿应该还记得,公主是为何丧命。”
“毒药。”
“没错,毒药。”
“所以芍药是跟着一起过去的,去了西邻国。”
安骆见云雰已经想到了,点了点头。
只是西邻国竟然敢下毒,自然是做的很隐蔽。
几经查探,才得以一些眉目。
很不巧的是,被人西邻国的人察觉到了。
欧昱身受重伤,差点就没能逃回来。
好在有芍药在,算是保住了一命。
“有了确凿的证据,难怪此次皇上会答应端王去西邻国讨要说法。”
“没错。”
“既然事情已经解决了,为何芍药还不回来。”
“这件事,还没到时候。”
“怎么说。”
“欧昱是皇上的暗卫,这一点你是知道的。”
“知道。”
“像他那样的暗卫,若是事情办砸了,就意味着没有明天了。”
“可是欧昱把事情办好了啊。”
“于我们来说,确实是办好了。可是于皇上来说,一个身受重伤的暗卫,就没有存在的必要。更何况,他们知道的太多了。”
暗卫是个么的感情的工具,既然已经失去了他的价值,主人自然是留不得。
可是,谁又真正没有感情呢。
即便这么多年,没有功劳也有苦劳。
到头来,等到的却只能是死。
想想,也是够悲哀的。
“所以芍药,是在照顾欧昱?”
“对。”
“相国寺。”
“最危险的地方,亦是最安全的地方。也就只有那里,才不容易被人查探到。”
“那上次芍药出现,没事吧。”
“没事。”
若不是担心平王妃,也不会让芍药出来。
想到这一层,云雰都有些不好意思了。
有些事情不细说,只是不想让云雰担心。
“夫君,你真好。”
“那雰儿,要怎么感谢为夫。”
“感谢啊,明晚喝酒如何。”
“不如,现下喝,更好。”
话音刚落下,安骆的头就凑了过来,双手也把怀里的佳人搂得更紧了一些。
云雰笑着回应着,感谢面前这位越来越有人情味的家伙。
若是以往,安骆哪里还这般为人着想啊。
**
次日一早,云雰醒来的时候,身边的人已经离开了。
摸了摸冰凉的枕头,云雰有些不舍的离开了暖被。
穿戴整齐后,推门出去。
刚走几步,听到不远处的声音传来。
闻声而去,就看到安骆手里抱着一个,手上还牵着一个。
咋一看,一幅父慈子孝的样子。
若能忽视萧隽哲脸上那有一丝丝不悦的表情,会更好些。
“母妃。”
见到云雰,萧毓哲喊了一句就跑了起来,直接往云雰这边扑了过来。
“毓儿早啊。”
“不太阳晒屁屁。”
抱着云雰大腿的萧毓哲,说了这么一句。
被儿子的话羞得有些脸红,云雰没好气的白了眼还在憋笑的安骆。
罪魁祸首一幅看热闹的样子,还真是有些碍眼的很。
“醒了,要不要先用早膳。”
“嗯。隽儿,母妃抱抱。”
“不,不,不。”
云雰满头问号,这是怎么了?
不解的看着安骆,这两个孩子今日是闹哪样。
咳咳。
“雰儿,快去吃些东西,免得孩子们学你。”
安骆的话里有话,云雰琢磨了一下,恍然大悟。
该不会,早上安骆拿自己当了反面教材吧。
“阿玉,你说。”
“王妃,王爷说的没错,您还是先去用早膳吧。免得少爷们学您,赖床。”
噗呲。
在一旁的安骆,忍不住的笑了出来。
伸手摸了摸还在不好意思的娇人儿,催促着她去用膳。
早膳过后,阿祐拿了一些样品过来,都是楼先生亲手雕刻的木簪子。
元宵过后,楼先生没在去哪里,而是留在私塾院子那边。
因为铺子快要开张,需要一些撑门面的东西。
既然楼先生在,安骆和云雰自然是不会错过这位大神了。
云雰画了一些简版的样式,让楼先生刻成木簪子。
有些东西,看似简单,但要做到了极致,就不是一般能比拟的。
楼先生出手,哪有简单二字。
就好比眼前的这些木簪子,即便不是金银玉器,也有它自有的特色。
安骆随手拿起一支,往云雰的头上插去。
“好看。”
“是啊,楼先手的手艺,从来就没有让人失望过。”
“雰儿更好看。”
云雰不好意思的推了推安骆,示意他还有人在。
若不是还等着安骆和云雰吩咐事情,阿祐早就相遁走了。
这份狗粮,他一点都不想吃啊。
至于狗粮是什么,阿祐自己都不清楚。
只是偶然间听到云雰和阿玉说起,三行人,必有一狗。
也不知云雰是如何会这么多的新奇话语,但听着到还真有那么几分意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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