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旁的阿祐很想装作自己不存在,可是这么大个人,正柱在这呢。
咳咳。
安骆很识趣,没在继续撩拨云雰,假意咳嗽了一下。
“阿祐,把这些东西拿给林鹏,让他找人些匠人,先做一批出来。对了,分不同材质,一定要注重工艺。”
“是。”
“这几日,让人好好盯着贤王和端王那边的人,本王不想出什么变故。”
“属下已经加派了人手,一旦发现有不好的苗头,立马掐断在源头。”
“做的好。凤仪楼那边的姑娘,让人小心着些,免得被人套了话。”
“最近王姑娘好似很忙,在找什么人一样。”
“她找不到的,只要盯着就行。”
“遵命。”
有阿祐在,很多事情点到为止即可。
至于这事情会怎么发展,就不可知了。
如今的王瑛,怕是有些狗急跳墙了。
与贤王联盟,还没大干一场,就被人给先上了一壶。
如今贤王虽只是被禁足,却也是皇上开始警告的开始。
若是在继续这也下去,等端王这边把事情办漂亮了,可不是什么好事情。
在加上赵家的事,多多少少也会有一些影响。
当然了,以王瑛的实力,若是在其中周旋一二,指不定会有转机。
这件看,要怎么转了。
这些安骆和云雰并不担心,只要不把目光放在安王府就行了。
“王莺她要找的人,是青儿吗?”
“是。青儿是与王莺一样,都是百事通门主都看好的人。只是不知为何,通主消失,如今是王莺这个少通主暂代通内事务。”
“但是有些人不服气,或者说怀疑,通主的消失,与王莺有些关系。”
“没错,更大的可能是,王莺出卖了师门,投靠了朝廷。”
为了一己之私,现下的王莺也只是让人面服心不服。
而那个青儿的身上,又藏着什么秘密。
若真是那样的身份,怎么会在公主身边当个小小的宫女。
还是说,只是用这个身份,要去西邻国做些什么。
“青儿离开了林府吗?”
“早就离开了。”
“她去西邻国,是什么目的。”
“雰儿应该还记得,公主身边不止只有一位丫头。”
“青儿和柳儿,只是那柳儿已经不知所踪。”
“柳儿是端王的人,当初一只威胁公主。”
“这两者之间,有何关联吗?”
“没有。”
安骆回答的好不虚心,像极了一本正经的胡说八道。
云雰被安骆这般,给整笑了。
都这个时候了,还在这开玩笑。
“这是我认识的那个安骆吗?”
“如假包换,要不雰儿试试。”
“别闹了,好好与我说说怎么回事。”
“好。”
接下来的时间里,安骆老老实实的把知道的都与云雰说了一遍,听的她一愣一愣的。
这个局,可是有些大了。
就算安骆说的已经够直白了,可云雰听着还是有些迷糊。
这其中的弯弯绕绕,得有多少人被牵扯进去。
云雰都开始怀疑,自己为何要听这些。
**
二月初一,一切准备就绪。
安王府,一群人正在商量着最后的方案。
其中一条,让人有了不同的认可。
是江雨燕要亲自带领那些女子,一起出现在众人面前。
如今林鹏在安府生意场上,算是唯有在安骆和云雰之下的人。
作为他的夫人,江雨燕觉着自己要多出些力才行。
没有别的,就是希望能让林鹏站稳脚跟。
而那些女子是江雨燕和沈如桦亲自培训出来的,由她自己带着,更放心些。
可是这样的场合,江雨燕的出面必定会让很多人说闲话。
这样一来,很有可能会把沈如桦也牵扯进去。
林府是做生意的,这些到也说的过去。
可是沈如桦不一样,本就不被江夫人看好,这要是被知道了,指不定会出什么篓子。
当初做的最坏的打算,就是被人知道。
可能不被知道,尽量不让人知道的为好。
要是被江夫人知道了,指不定还说是沈如桦带偏了江雨燕。
“大可不必,雨燕无需出面也可。”
“由我出面,也没什么不可。这京城,谁人不知我夫君是个商人。作为他的夫人,出面也无可厚非。”
“燕儿,怎么就这么不听话了,为兄也是为了你好。以前你在江南也就罢了,如今来了京城,一人一口唾沫,都能把你淹死。”
“不好意思,妹妹我会泅水。就算是掉进了湖里,也淹不死我。”
“停。你们先别争执了,先听我说。”
“王妃请说。”
“铺子开张,雨燕为何想去的心,我想大家都是清楚的。只是大家不认可的是,与那些女子一起走。”
“就是,怎么可以与她们一起。这不是摆明了告诉别人,她们一样。”
“确实一样,没错啊。她们是姑娘没错吧,学的那些也是我亲自教的没错吧。怎么到了这个时候,就不一样了呢。”
咳咳。
听着又要吵起来的两人,云雰有些头疼。
一个人轴,另外一个也轴。
互不相让,互不理解。
争来争去,根本不听劝。
“听本王妃把话说完,你们兄妹在争论也不迟。”
“王妃请说。”
这次,倒是异口同声。
“雨燕想去现场看看,这种心情,我们能理解,但也大可不必。”
听到这,江雨燕的心情有些荡了下来。
云雰像是没看到一般,继续往下说。
本来当初安排的时候,就没准备直接让江雨燕她们直接出现在外边。
而是在里边的房子里,接待几位贵宾即可。
没错,本来那些前去展示的女子,就容易被人看轻。
可是身份不同,她们迟早是习惯大家的目光的。
但是幕后之人不同,无需直接走在前面来。
既能让大家知道,又不让别人看轻,还有一种别的方式。
就是用有身份的人,来提高你的身份。
这样一来,还有谁会看低你。
“我已经联系了几位夫人,到时候你们只要在里屋招待便可。”
“那外面的人,不用管了?”
“至于外间的情况,让人盯着不闹事就行了。至于其他的,云姝她们自己能应付。大家放心,这些都应付不了,今后怎么豁得出去面对更多的客人。”
“王妃说的是。”
几人就细节上可能出现的问题,又仔细推演了几遍,力求做到最完美。
众人心底都清楚,明日之事很关键。
虽不能保证做好百分之百的好,但至少要用一百二十分的心态去面对。
至于最后能达到几十分,只能说,尽人事,听天意了。
谁也不能预料,将来的事情会怎么预演的。
**
次日,天还未亮的时候,云雰就已经醒了。
相翻身,却被身边的紧紧搂着。
这一动,也吵醒了安骆。
看了看外边的天色,安骆声音低沉的说到。
“天还未亮,在睡一会。”
“心里压着事,睡不着。”
“准备了这么久,怎么还这么担心。”
“怎么可能不担心,这可是我放下的狠话,若是做不好,岂不是让大家都跟着我丢脸。还有这些时候陪着我们一起忙活的人,不也白费功夫了吗。”
“雰儿也有不自信的时候了。”
“一直都有,只是你把我护着太好了。安骆,若真的没有想想中那般好,该如何。”
“雰儿可还记得,当初你让张李两人培育稻子的情形。”
“记得。”
“你说过,一年不行,咱就两年。两年不行,咱就三年。虽然失败了多次,可最终不也成功了嘛。”
“失败是成功之母,是我想岔了。”
“失败是成功之母?”
“嗯。即便失败了,也不是一如所获,至少我们从中知道,哪些不可行,哪些还需要在改进。”
“好,说的好。”
安骆摸了摸云雰的脸,看着她松了口气,哄着再睡会。
一觉醒来,天已大亮。
两人起来后,与孩子们一同用过早膳,就一身便服出了门。
揭牌定在辰时,这会过去,刚刚好。
街上已经热闹了起来,安骆和云雰走在大街上,吸引了不少的目光。
但由于做了些许的改变,倒是没有人认出来是谁。
不远处的铺子前,已经围了不少的人。
云雰加快了脚步往前,安骆担心有人碰到她,连忙走进了些。
一直大手半搂着云雰,挡着身边不经意间要凑过来的人。
铺子前,放着两排花。
是用竹子做的花篮,上面还写着一些贺词。
这些花篮子,是在花铺定做的,也是第一次以这样的形式出现在大家的面前。
铺子的前边,搭了一个大概三尺宽的长台子。
大部分的人,也都是这些给吸引了。
“哪有人新铺子开业,还在前边搭台子,倒是与凤怡楼差不多。”
“这安王府怕是疯了。正经人家谁会来这买衣物,也不怕被人笑话了去。”
“这你们可不知道了吧,听说啊。”
一旁的人,还小小的卖了一个关子,话只说了一半。
急得旁白的人,忙着催促他快说。
“我听说,这些个主意,是,是高人指点。”
“指点什么?”
“这我哪知道。”
“切。你这说的都是什么,根本没说。”
“就是,还卖关子。”
“唉,我说你们怎么这样啊。我说的可是。”
后面的话,没人想听,因为屋子里有人走了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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