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朵朵躺在软榻上,闭着眼睛正休息,她不仅心累,身体更累,看着外面晴风万里,太阳高照,她那颗想要出去的心深深的被抑制住了。
“殿下。”
言奴带着一群下人搬来了一堆冰块放在房间里。
白朵朵微微挑了挑眉,收回了自己的视线:“你怎么想起这个了?”
这么贫穷的城居然给找到了冰块。
“天气越来越热了,殿下又怕炎热,若是不做点什么,恐怕殿下怕是要给热晕过去。”
白朵朵懒散的摇晃的扇子:“别说的本公主身体虚弱一样,这点都承受不了,怎么能做这白虎国的二公主呢?”
言奴:“那奴婢将这冰块撤下去。”
那搬来冰块的两个奴隶立马抬着往外走。
白朵朵连忙补充的说道:“拿都拿来了,就放着呗,搬来搬去多麻烦。”
言奴卿笑了两声:“殿下说的是。”
冰块被放在离朵朵不远的地方,冰块散发出的寒气立马驱走了白朵朵身边的热气,她一下子就能感觉到清爽的凉风微微吹过。
“这桥修得如何了?”
自从上次被刺杀以后,她足不出户已经有半月有余了,这些这修桥的事情一直是由言奴在掌管,有些日子没有问了。
言奴沏了一杯凉茶,盛放在白朵朵的身前,白朵朵缓缓地接过抿了一口。
言奴:“已经到了结尾之处了,再过几日这桥就修好了。”
白朵朵摇扇子的手,一下子顿住了,她望着颜茹,脸色有些激动。
“那本公主是不是很快就能回皇城了?”
言奴摇了摇头:“殿下,至于回城的事情,还得等上面通知。”
“通知!!我回个城还要通知!!我不就是来修桥的吗?桥修好了自然就回去啊。”
总不能是借着这个理由把我打发在这个破地方吧,她母后那么喜欢她,怎么可能舍得将送到这个地方,还找了这样的一个借口。
“奴婢并未这样讲,只是回城的事情恐怕还得往后延迟一些,桥虽然修好了,可这里的官员全都被殿下给废了,都是没人管理,这座城迟早会乱的。”
白朵朵那双轻昧着的双眼,缓缓地掀开:“父后说,这儿的官员一个都不得了,因为她们全都是贪污枉法之人,死有余辜。”
“是,可殿下必须要等到这里的新官上任才能离去,奴婢猜想,过不了多久,女皇陛下将会书信一封寄到您的手里。”
白朵朵就有些不明白了:“就这个破地方还能怎么乱?什么都没有。”
“殿下只是对这里有些误解,等误解解开了,天下就不会有这样的想法了。”
白朵朵大大的翻了一个白眼,手上的扇子不停的摇动着,“我哪里误解了,我也不是看不上,你说这儿我又不熟,又没我的什么亲戚,我就想回皇城,我的姊妹父后母后都在皇城,我一个人在这儿都没人陪我玩。”无聊至极。
“原来是殿下想要出门,那正好,现在殿下就能出门看看了。”
白朵朵有些不太想,一出门准遇到不好的事情,还是待在家中比较安全,但是不出门又闷得慌。
“殿下还在担心?”
“你上次也这么说,结果呢,还不是遇见了一群刺客,还好我身边有暗卫,不然受伤的就是我自己了,不对,我还受了伤。”
虽然这个伤有些莫名其妙,但不妨碍她受到了其中的疼痛,都是因为她轻信了言奴的话,才得到如此的下场。
“那殿下要去审问那红衣女子吗?”
白朵朵:“红衣女子?”
言奴笑着点了点头:“那红衣女子已经被关在地牢半月有余,一直等着殿下亲自去审问。”
!!!她都忘了这件事情了,这么重要的事情她居然给忘了,这可是刺杀她三回的女人,终于给落到了本公主的手里,不好好羞辱一番,简直是愧对了自己身上的伤。
白朵朵立马从软榻上站了起来,扇子摇得呼啦呼啦的,迈出了六亲不认的步伐,极其的嚣张:“还愣着干嘛?走呀,去看看那个女人,呵,终于落到本公主的手里,本公主也得让她好好的承受。”
地牢里黑漆漆的一片,唯有一旁的烛火照亮了前面的路。
一个一身红色衣服的女人被绑在牢房里。
白朵朵看见被绑住的人后,微微的笑了笑,我出了八颗大牙齿。
“瞧瞧瞧瞧,这绑着的人是谁呀?哎呀,原来是你呀。”
红衣女子缓缓地抬起了头,那张满是苍白的脸上露出了憎恨的神色,不过白朵朵可没有被吓到,如今她落在了自己的手里,还被绑着的,就算她再怎么凶也打不到自己,就像一只纸老虎一样,没有实力。
“哈哈哈,你不是想要杀我吗?我就站在你的面前,你有本事动手呀,哈哈,动不了了吧,可是本公主动得了。”
一边站着的狱卒十分有眼色的搬来了椅子,放在白朵朵的身后。
白朵朵坐在椅子上,摇着扇子,十分嚣张地在红衣女子身上上下打量。
红衣女人被绑在地牢里半月有余,期间并没有人来拷问过她,除了定时定点给她送饭以外,她就没有再见过其他人了,她原本还期望着他的同伙来拯救他,然而没有一个人来,看来她是被放弃了。
“本公主其实挺好奇的,你怎么对本公主的敌意那么大呢?本公主可不记得有做过什么伤天害理的事情。”
红衣女子恨恨的说道:“哪个狗贼会说自己做过,呸。”
白朵朵立马拿着扇子挡在自己的面前,而一直守在自己身旁的言奴,一巴掌给红衣女子拍了去。
红衣女子的嘴角慢慢的溢出了鲜血,可见力气之大。
白朵朵这把扇子都不想再用了,她皱了皱眉头,“我觉得你对本公主是真的有误解,我一没杀人,二没欺人,这有些说不过去吧,你三翻两次带着人想要娶本公主的命,这可是死罪,本公主现在没杀你,你还不得感恩戴德。”
红衣女子开口大笑道:“哈哈哈,我既然落在了你的手里,就不怕死,狗贼,你以为你能活多久?等教主亲自出手的时候,就是你的死期,你都快大难临头了,还在我这逞什么威风,我死了,你还不是一样的会死,哈哈哈哈。”
白朵朵感觉红衣女人像个疯子一样,那双恨意的眼神盯得让她有些害怕,她有些不想再审问了。
不过:“你那教主是谁?”
她总得知道到底是谁想要她的命,到底是什么原因,总不可能她真的做了伤天害理的事情吧。
红衣女人哈哈大笑,眼里尽是疯狂:“我的教主是世上最厉害的人,将来她将会统一武林,你们都跑不掉的,阻碍她的人都得死!”
白朵朵被她的胡言乱语惊到了,她露出了一丝难堪的笑容往后扬了扬,最终默默的站了起来,往牢房里走了出去。
这个人怕是疯了吧,什么都问不出来,还教主,叫不出那么多,谁知道是哪一个教主,还统一武林呢,就算同意了武林也不可能跟军队作战。
“装疯卖傻,行啦,既然你想死,我自然会成全你,只不过在你死之前总得有利用价值吧。”
言奴在那儿诡异的笑着,而红衣女子则露出了惊恐的神情。
“你想做什么?你要干什么?杀了我,有本事你杀了我呀!”
“会死,只不过我不想浪费一个实验材料,而你的资质算是上等的,倒是你的荣幸,在死之前能体验一回天下第一。”
言奴掏出了一张白帕捂了捂嘴,不知从哪儿出来的黑衣人将绑住着红衣女子塞了个布带走了。
而一旁的狱卒睁大了眼睛,不由自主的在发抖,他颤抖的语气望着十分沉默的言奴,“大,大人饶命啊,小的什么都没看见。”
言奴顿了顿,往旁边看去,冰冷的眼神转的转,“你不说,我都忘了,还有一个呢。”
狱卒恨不得拔腿就跑,可是此时他根本就迈不出脚步,只能惊恐的看着不断靠近自己的言奴。
就在他以为自己死定了的时候,一道救世主的声音响了起来。
“言奴,你在干什么呢?还不出来。”
白朵朵在外面等得有些不耐烦了,天气又很热,额头上已经布满了点点的汗珠,手上一直拿着的扇子也被他给扔在了一边,那扇子已经沾满了别人的口水,她可不敢用。
“知道什么该说什么不该说吗?”
狱卒看着面前笑得十分温柔的女人,立马将自己的嘴捂住点了点头。
“那就好,若是我听到了一丝一毫的风言风语,你的舌头和你家人的命恐怕就不保了。”
狱卒一下子跪在了地上磕头:“大人大人小的已经收起嘴巴,绝不会露出一丝一毫的消息出去,求大人,大人有大德,放过小的吧,小的一定为您做牛做马。”
“好,这句话我记着了,以后有什么事儿我会直接吩咐的,好好做啊,将来会有发财的机会。”
言奴换上了一脸春风满面的笑容,往外走去,留下满目惊恐的狱卒。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