怀珈犹豫了一会还是决定不跟上去。
看刚才的样子萧轲和宁涟应该还挺熟的,同为猎妖师也不会放任萧轲重伤,而且看萧轲的状况,自己在他身上施加的魅术效力应该已经减退了。
所以自己还是别去凑热闹了。
她看着凌乱不堪如同战争现场的屋子,叹了一口。
看来真的只能去妖族基地了。
而此刻妖族基地,白泽的房间内。
他已经恢复了完全的人体,躺在床上若有所思。
白天的时候其实他骗了凝光。
他脑中的记忆已经恢复了一点,之前看到的画面,除了在山洞中之外,后来又出现了一个人影。
那个人影隐在黑暗中,只能看到他非人的轮廓。
身躯巨大,像虎又像豹,长着一对翅膀。
进入山洞后他幻化成了人形,手上拿着一把玉制的短刀,一步步向他靠近。
一回想到这里,白泽手臂上的伤口就开始火辣辣地疼起来。
在他右手小臂血管处,有一道三寸长的伤口,虽然现在已经愈合,但是可以看出伤口很深,而且是经过一次又一次地结痂再割开,才会形成的狰狞伤疤。
这个人是谁?画面中的山洞又在哪里?
他苦苦思索了许久依旧一无所获。
算了,等明日凝光来替他治疗后,说不定就能寻到答案。
他闭上眸子,脑子中浮现凝光娇柔绝美的脸。
她的眼睛一直清澈透明得宛如碧海蓝天,丝毫不受尘世的污染,让人一眼就能看清她的心底。
但是一想到她白天摸自己的角和尾巴的情形,白泽的脸就忍不住又烧了起来。
即使记忆残缺,但是从自己满心的抗拒和不自在中,他就知道自己从来都没被人这样摸过。
这种感觉实在是太奇怪了。
怀珈在屋子里将就了一晚,第二天早上舒夜便开车来接她。
当听说怀珈打算搬到妖族基地的时候,舒夜自然一万个愿意。
于是怀珈便在基地的五楼住了下来。
在怀珈的治疗之下,白泽不像以前那么抗拒其他人的接近而独自躲在房间内了。
他也会偶尔出来拿些吃的,但看到有其他妖族的人时还是下意识地排斥,只想尽快回到自己的房间内。
能接近他身边三米以内的,只有怀珈。
今天的治疗过后,白泽终于看清了山洞周围的画面。
那是在一个陡峭的山崖上,周围暗腾腾一片,树林隐隐绰绰,像是鬼影般诡异。
嶙峋的怪石拔地而起,或高或矮,杂乱无章地竖立着。
石脆山,白泽的脑海中猛然冒出这个词。
难道这就是山洞所在之处么?
他的心底猛地一跳,几乎就想现在就冲出去赶往那里。
但是潜意识中,他能感觉到那个妖族的人影非常危险,若是现在这样贸然就过去,无异于羊入虎口。
他不动声色地清醒过来,看到面前凝光担忧的双眼。
“感觉怎么样?”她满含期待地问。
白泽依旧摇头,“除了山洞,还是什么都没有。”
那个诡异的男人太过危险,还是先不要告诉她自己看到的东西了。
他这边正在沉思,对面少女的手又忍不住伸了过来。
他后退一步,“做什么?”
怀珈依旧瞪大了亮晶晶的双眼,可怜兮兮道:“想摸。”
刚才使用魅术的时候,白泽又化作了半人半妖的形态。
还没等白泽拒绝,怀珈又皱眉道:“刚才魅术使用过度,整个人就像被掏空,如果不能摸一摸恢复元气,我这两天都不能替你治疗了。”
她一副无奈被人抛弃的模样。
白泽皱眉天人交战,终于败在她小猫一样粘人又可怜的眼神之下,别别扭扭道:“那说好了,只能一下。”
怀珈欢呼一声,哪里还管那么多,直接上手去摸。
先是揪了一遍他头上的角,又伸手握住了他蓬松柔软的尾巴。
她发出满足的喟叹。
“好软好舒服,好想一直这样摸啊啊。”
面对少女激动的心情,白泽只觉得心口怪异不已。
像是有千万只蚂蚁爬过,密密麻麻地又酥又痒。
他的脸色爆红,随着她的手抚过自己的尾巴,他就像是被一阵电流过身,忍不住地轻轻颤抖起来。
“别,别摸了。”他呼吸不稳地开口。
只是正在兴头上的怀珈哪里肯这么轻易就放手,不但从头到尾rua了一遍,还将他的尾巴放在了自己脸上蹭。
白泽神情难耐地开口,“凝光,住手。”
他一双浅金色的瞳仁此刻已经变深,看着面前身娇体软的少女,理智游走在崩溃的边缘。
“好啦我满足了。”怀珈又蹭了一会,才恋恋不舍地放开自己罪恶的双手。
视线却忽然对上一双幽深到极致的眸子。
白泽金色的竖瞳发出危险的信号,他一伸手就将少女圈入自己的怀中。
“我刚才让你住手的。”他轻轻叹息,灼热的气息喷在怀珈的耳廓上。
“白泽,我已经住手了呀。”怀珈声音懵懂道。
白泽声音暗哑道:“现在?来不及了。”
他扣住她的腰身让她动弹不得,伸出舌尖,在她的唇瓣上舔了一下。
仅仅这么一下,就让对面的少女瞪大了双眼,“白泽,你在做什么?”
白泽挑眉,“做标记。”
少年的身形虽然精瘦,但却带了兽类的攻击性和霸道,手掌死死掐着她的腰,将她禁锢在自己的怀中。
“什么是标记。”少女茫然地发问。
白泽眯着眼道:“用人类的话来说,就是求偶。”
“求,求偶?”对面的少女愣了半晌终于回过神来,“所以白泽你这是……喜欢我?”
“喜欢?”面对这个词白泽却皱眉不解,“什么是喜欢?”
“就是你经常想着一个人,只要跟她在一起就很开心,这就是喜欢。”
白泽的眉宇松开来,“我喜欢跟你在一起,那就是我喜欢你。”
他说完就直接迫不及待地吻上了少女的唇瓣。
他的吻没有什么技巧,却来势汹汹,几乎要将怀中的人拆吃入腹。
这是属于兽类的,最原始的冲动。
怀珈在他的攻势之下几乎透不过气来,只能死死抓着他的手臂。
过了许久白泽才松开了怀中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