怀珈此刻双脸酡红,眼睛带着朦胧的水雾,娇怯绝美,让人忍不住地爱怜。
她平复了自己微喘的气息,推开他依旧紧紧贴着自己的胸膛,“白泽,不能这样,我跟舒夜在一起了。”
白泽的语气冷了下来,“你被他标记过?”
怀珈脸色顿时一红,“当,当然没有!”
“那你只能跟我在一起。”白泽理所当然道。
“为什么?”
“被我标记了,就是我的人。”白泽的指腹抚过她的脸颊,鼻尖,唇瓣,脖颈。
动作缓慢,却极富侵略性。
“我会在你身上留下更多的标记,让其他雄性一接近你,就会知道你是我的人。”
他低下头,一寸寸地亲吻过去。
怀珈被他吻得站立不稳,只能虚虚地扶着他的手臂。
脖颈上传来酥麻的痒意,紧接着就是一阵轻微的刺痛。
白泽在她的动脉处留下了一排兽类的齿印,轻轻地噬咬着。
怀珈身体颤动,用尽全力控制着自己不发出奇怪的声音。
“恩……白泽,别这样,我要走了。”她的呼吸凌乱,睫毛微颤,仰着头颅露出纤细的脖颈。
白泽满意地看着她身上被自己的气味包裹,这才松开手放过了她。
怀珈出来靠在门外,深呼吸几口平复了自己的气息,又拍了拍烧得通红的脸蛋下楼。
舒夜正从外面回来。
他不知道做了什么,浑身的戾气,就连看到怀珈的眼神也带着森冷的寒意。
只是在两人视线接触的瞬间,他很快就调整过来,瞬间恢复了平日温柔的模样。
“凝光,今天的治疗结束了?”他迎上来牵着她的手问。
“嗯,也不知道白泽什么时候能完全恢复啊……”她皱着眉抱怨道。
“辛苦你了。”舒夜安慰地揉揉她的发顶,想要亲一下她的额头,俯身的时候却察觉到了一丝不同寻常的气息。
这不是属于凝光的味道。
霸道而充满攻击性,像是兽类在宣誓自己的领地,不允许其他人的靠近。
他顿时就想到了白泽。
“你跟白泽……”他犹豫着开口,却不知道该怎么问。
怀珈低下头,绞着手指有些不好意思道:“我正想和你说这个呢,这几天白泽看我的眼神,好像有点不太对劲,像是要吃人一样。”
“我有点害怕,要不治疗还是停止吧?”
她抬起头,脸色微红,眼睛却清澈透明,像是蓝宝石般璀璨耀眼。
舒夜原本因为凝光被白泽标记心中有点异样。
凝光现在可是跟自己在一起,虽然存了利用她的心思,可是自己还没有做好将她拱手让人的准备。
但是现在听凝光想要放弃,顿时只能压下心头的异样,劝解道:“凝光没事的,我一直都在基地,如果有什么危险我会第一时间赶来保护你。”
“白泽也是我们基地的一份子,无论如何我都想替他恢复记忆解除痛苦。”
“你就当是为了我,为了我们的基地好么?”
他的眼中柔情似水,脸上带了恳切,认真地望着她。
怀珈这才颔首,挤出一丝笑容道:“好,为了舒夜,无论如何我都会坚持下去的。”
舒夜抱住她,“谢谢你,凝光。”
凝光圈住他的脖颈,深情地看着他,“舒夜,为了你,我愿意做任何事。”
说完踮起脚,在他的脸颊上亲了一口。
蜻蜓点水般一瞬即逝。
舒夜摸了摸脸,似乎还在回味残留在上面的湿软触感。
随后几天的治疗下来,白泽脑中的画面越来越多,越来越清晰。
记忆也已经恢复了大半。
身为异兽白泽,他本该拥有强大的妖力,通晓现在过去和未来。只是从小他被穷奇囚禁在了石脆山的山洞内。
穷奇需要每天用他的血液来提升自己的妖力,又怕白泽随着时间的推移妖力增涨解除封印逃出山洞。
穷奇便用自己的妖力摧毁了他的神志,并且定时封印他脑中的记忆,让他能安心待在石脆山内任穷奇每日取血。
白泽小臂上那道狰狞的伤口就是日复一日被不断愈合又割开造成的。
而后随着他渐渐成年妖力增涨,被摧毁的神志才有了略微的恢复。
他趁着穷奇再一次拿着玉制的匕首割他手臂的时候,用妖力重伤穷奇,从石脆山逃了出来。
只是白泽自己也因为妖力使用过度而再一次神志错乱,记忆全失,倒在了妖族基地的森林内,被舒夜发现救了回来。
现在却不知道穷奇的伤如何了,是否也在找寻自己的下落,想将他重新抓回去取血提升自己的妖力?
一想起穷奇,白泽的脑袋就又是一阵剧痛。
从小被关在山洞这样一个幽闭的环境内,除了穷奇每日的取血之外,他根本没有见过任何其他的人。
他对别人有种天生的抗拒,一旦有人靠近就会下意识地警觉排斥。
没有人能近他的身。
除了凝光。
想到她,白泽的脸色才柔和下来。
自从那次被他标记过之后,凝光似乎一直在有意地躲着他。
即使使用魅术的时候,她也离自己有几步远,一旦出现异状就迅速撤离,逃得比兔子还快。
她身上属于自己标记的气味正在渐渐淡下去。
这让白泽有种莫名的烦躁。
于是他尝试过几次想要再度标记,却总是被凝光挣脱逃走。
她的力气不大,但自己也不忍心太过用力伤到她。
白泽眉头紧锁,不知道该怎么做,才能让凝光被自己标记,完完全全地成为自己的人。
正自沉思,门口传来敲门声。
“白泽,睡了么?”声音温和,是舒夜。
房门被打开,白泽远远地站着,清冷的脸上面无表情。
“什么事?”
现在已经接近半夜,基地内的大部分人都已经熟睡。舒夜依旧西装笔挺,含笑道:“不介意我进去说吧?”
白泽依旧挡在门口,声音冷冷,“介意。”
舒夜无奈地笑了笑,“关于凝光的事,你确定要在这里说么?”
白泽的眉头几不可察地皱了皱,停顿了一会儿终于让开身子,让舒夜进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