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怕累垮了身子?
曹襄先是一愣,看明白阴阳怪气的来人是谁后,不由得嗤笑一声道:
“我当是谁呢,这不是薛家的怂包薛贵么?咋的?想跟老子抢女人?”
薛贵,当朝右丞相薛泽之子,笑道:
“抢?卓氏产业,能者得之。”
“卓氏产业?也就你们薛家这种穷人能看,我会在乎?”
曹襄很是不屑道:
“若不是眼下主父偃出不起价给我母亲,薛泽还能安稳的当右丞相?想当年,买个丞相怕是差不多已经让你薛家捉襟见肘了吧?连卓氏产业都动心思了。嗤~”
陈安都听傻了。
虽然明知薛泽的右丞相是从自己奶奶手中买去的。但是……
如此公开谈论卖官鬻爵?还是个丞相!
这也太明目张胆了吧!!!
薛贵脸色通红,拂袖道:
“粗鄙!今日可不是有钱就好使的。”
“怎么?钱不好使,武力好使不?”
曹襄看了看身边一脸傲娇的霍去病,再看看薛贵以及他身后的白面书生,一脸玩味。
薛贵看了眼霍去病,顿时脸色惨淡。
显然,这家伙也跟李敢一样,明摆着平日里没少被霍去病收拾。
顿时气结。
只得拂袖而去。
走出稍许,薛贵身边的白面书生却是谄笑道:
“薛公子,何必跟一个将死之人置气?今日考教的是诗词歌赋,有我助阵,薛公子还不是稳超胜劵。”
薛贵看了眼白面书生,点头道:
“司马相如,今夜我能否跟卓文君春宵一度,你能否得到我父青睐,你自己可要把握好了。”
司马相如很是自信的笑了笑。
……
一处房内。
“嗯?大女,薛家公子才气颇高啊。”
一位婢女模样的女子,拿着一首诗赋对着端坐的卓文君道。
“咦?还有一首?”
“这还有?”
“还有?”
直到看了五首后,婢女的眼睛都直了。
“不愧为右相之子,看来此次魁首,薛公子志在必得啊!”
……
另一个房间内。
曹襄怒气冲冠,“薛贵那孙子跟劳资玩阴的,看劳资不剁了那杂碎!”
霍去病很是傲娇道:
“你剁不动!得我来!”
陈安很是好奇问道:
“怎么回事?气性这么大?”
“能不大吗?敢公开跟劳资抢女人?劳资这就去废了他!”
和曹襄交谈好大一会,陈安才明白过来是怎么一回事。
卓文君确实是在准备将自己和卓氏冶铁作坊作为筹码卖给这些顶级权贵。
但是,并不是直接价高者得,而是要比试一通诗词歌赋。
卓文君毕竟是古代四大才女之一。
纵使已经沦落到了卖身的地步,看来还是不想就如此直接的把自己卖掉,终究是不愿与粗鄙之人交好啊!
此时,陈安双目不由得一亮道:
“比诗词歌赋?这还不简单嘛!”
呵呵!
本以为今日得到卓氏冶铁作坊还得费点周章,最不济也得大出血费点钱财啥的。
原本陈安还在犹豫是否要跟曹襄借点,现在看来……
曹襄不可置信的看着陈安,猛灌一口酒,骂骂咧咧道:
“简单个屁!你可知薛贵那孙子找的谁?司马相如!”
“司马相如这孙子除了不会做人,才学可是冠绝大汉的!”
“晦气!真是晦气!司马相如!你爷爷的,这辈子你也别想当官了!”
然而,就在曹襄准备再灌一口酒时,却是直愣愣的看着陈安,又不可置信的看着桌的绢布和松墨。
他有些口吃道:“你……你写的?”
陈安看了眼依旧毫不在意周遭的霍去病,道:
“难道是这个高傲的家伙写的?”
随后陈安又笑道:
“司马相如,辞藻华丽,堪称‘辞宗’。大汉,赋莫若司马相如,文莫若司马迁。”
“你对那小白脸评价这么高?那你还写个屁!写了也比不过啊!自讨无趣罢了。”
本来陈安能写出诗词歌赋出来,还给曹襄一丝希望,现在陈安这么一说,曹襄彻底绝望了。
“但是,卓文君乃是一介商贾之女,更重实际,你且将我这一首送去。”
陈安依旧笑道。
曹襄也分不出陈安写的好坏,直接拿着绢布就出了门。
反正对他来说只要能写出来,管他好坏。
接下来就是他表演的时间了。
无论如何,今日他曹襄得不到卓文君,也不能给薛贵那孙子得到。
另外一边,卓文君已经欲要命婢女邀薛贵详谈。
不管怎么说,薛贵今日送来的诗赋确实无人能及。
然而。
婢女刚出门,就跟迎面而来的曹襄撞了个满怀……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