叫什么名字?是哪家子弟?
陈安想了想笑道:
“我叫陈安。”
一见到薛贵来者不善,陈安便打定了主意。
本来只想搞搞风月,跟卓文君这个商贾女厮混的。
只要自己跟卓文君的风流韵事传到皇室的耳朵里,陈安的目的也就达到了。
可现在看来,明显能把事情搞的更大嘛!
“陈安?堂邑侯?那个傻子?”
“我当是个什么东西呢!一个被满门抄斩的落魄侯爷而已!”
薛贵一脸倨傲的看向陈安,很是不屑。
陈安点点头道:
“你说的都没错。”
他嘴角弯出一个玩味的笑意,佯装疑惑道:
“不知薛公子你……抗揍不?”
“抗揍……”
砰~
啊~
陈安顺手拿起一边的花瓶,照着薛贵的脑门就砸了下去。
薛贵身侧的司马相如都看傻了,瑟瑟发抖。
“还不去叫人!”
薛贵捂着流血的脑门急喝道。
“打起来了?”
正在一楼喝酒,等着陈安完事的曹襄,一脸懵逼。
再看看身边,霍去病早已没了身影,楼梯口倒是一抹残影。
“做啥啥不行,打架第一名!”
……
风月楼的二楼已经乱作一团。
雅间内,卓文君神色复杂。
“这家伙……疯了吗?薛贵都敢打?”
她挥手对着一旁的婢女招呼道:
“赶紧让家丁把楼外的薛家护院挡住,千万别给他们放进来!”
“是。”
婢女急忙下楼而去。
二楼乱作一团。
薛贵、司马相如已经被揍的面目全非。
霍去病看着陈安,很是认真道:
“我一定要跟你打一场。”
陈安:“……”
陈安没有理会霍去病,而是给卓文君投以歉意的笑道:
“抱歉。”
……
【剩余声望值:56】
“好酒莫贪杯,微醺胜买醉。哈哈哈!”
月色下,陈安骑着大马,很是悠闲的独自回家,脸挂满了笑意。
跟商贾女春宵一度?
当众行凶,暴揍右相之子?
这样一来,自己的名声应该在长安臭大街了吧!
如此放浪浮夸的举止。
如果刘彻还坚持认为自己是个大才,是个人物,是陈氏一族要死灰复燃的希望……
那么,刘彻一定是脑子坏了!
只是,得罪了薛贵,恐怕以后会遭报复的……
哎!
也不是什么大事!
兵来将挡,谁来土掩嘛!
终究会有办法的!
关键是。
卓氏冶铁作坊到手了,红楼也就能准备开张了。
经过这么一晚……一首《登高》……
自己的声望值也爆发式的增长!
绝逼,血赚啊!
陈安明显已经看到数不尽的财富美婢正在向自己蜂拥而来……
……
未央宫内。
“混账!混账透顶!”
“朕已经警告过他,让他切勿跟卓氏往来,没想到这个混球……”
“赴会就赴会吧!居然还把薛泽家的小子给揍了!我看他是真的不怕死!”
“胆大妄为!胆大妄为!!!”
刘彻来回踱步,骂个不停。
显然风月楼的事情他已然知晓,气的不轻。
一边的张汤,佝偻着身子眼观鼻,鼻观心。
良久。
“张汤,那件事情查的怎么样?”
刘彻平顺了气息,沉声问道。
不得不说,自打刘彻设立中朝官之后,整个大汉便如同一台精准的战争机器一般,效率奇高。
仅仅一天一夜的功夫,张汤手下的绣衣使者们便已经将陈安这些年的一切查了个底朝天。
最终的结论是——
从未跟匈奴有过任何的接触。
至于堂邑侯陈氏一族的残党余孽……
虾兵蟹将,跳梁小丑倒是有着三两只,翻不起大浪。
更何况,此时业已被绣衣使者清理个干干净净。
“小混球,希望你以后能明白朕的良苦用心啊!”
“身为皇子,母族过于强大,终究于你,于大汉大不利!”
“朕坚决不允许外戚干政的事情重演!”
听完张汤的汇报,刘彻驻足,低声呢喃一句。
身后的张汤,身形更为佝偻。
仿似什么都未听闻,仿似一切都与自己无关一般。
又是片刻的沉默。
“张汤啊,你说,那混小子说的对不对?他既然没跟匈奴有着任何的瓜葛,为何对代郡战事如此笃定?”
“难道这混小子……真的料事如神?”
“皇长子殿下大才!天家洪福!大汉之幸!”
没有正面回答,却已然表达了自己的心中所想。
方寸间胸中自有丘壑,自有决断。
这便是大汉廷尉张汤!
大汉最大的谍报头子!
就在张汤答复间。
“天家!边关急报!边关急报!”
刘彻三步做两步,急忙向着急急而入手持军报的大黄门而去。
陈安的事情已经有了答案,现在等的就是这一份边关急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