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满眼不可思议的卓文君,陈安点了点头道:
“有什么不可能。”
“虽然,眼下咱们大汉对此次的代郡之战已经做了充足的准备。但是,这准备也只不过是能让李老将军守住代郡三郡之地而已,却不足以让李老将军挥师北。”
“只是守住代郡而不能重创匈奴……这样的战绩在我大汉想要封侯,恐怕有点难啊!”
“纵使能封侯,顶多也就是个无足轻重的关外侯罢了。封跟不封,没啥区别。”
“怎么可能?那可是李老将军啊!怎么可能守住了,却不挥师北呢?”
卓文君怔怔道。
这是眼下大汉所有子民的心态,卫青胜的太多,早就树立了无敌的心态。
现在……
既然能守住,那就一定能追击啊!
为何不能追击?
谁也不敢相信这是事实。
陈安淡淡的回道:
“没有常胜的将军,何况大漠作战,本就不是汉军优势。地理不熟,民情不熟,战马不如匈奴,追击的话恐怕只会一败涂地!”
地理?民情?战争要考虑这么多东西?
卓文君眼带迷茫,疑惑的问道:“你都知道,为何不说于朝廷?”
陈安不置可否道:“有人信吗?”
卓文君很是理解的点了点头道:“确实……就连我都不敢相信。”
说着。
卓文君倒是脸庞凑近,双眼笑眯眯起来。
看的一旁的曹襄干咽口水。
“我很好奇。”
“好奇什么?你别过来!”
陈安头皮发麻。
“你没过战场,为何你懂这么多?”
在距离陈安差不多10公分的距离,卓文君停住了,玩味道。
陈安长吁一口气,“没听过一句话吗?人傻就要多读书。”
说完,陈安却是急忙起身,跟曹襄到院内喝酒去了。
卓文君点了点头,“原来是书看到的……”
呃……
“陈安!你给我站住,你说谁傻!!!”
……
皇城内,未央宫,灯火通明。
刘彻很是头大。
虽然已经出宫找过自己的宝贝儿子,也已经明白了为何‘冯棠易老,李广难封’,为何自己的大汉绝无追击和复仇匈奴的可能……
但是,眼下可还是有着很多麻烦事得处理啊!
大的说。
匈奴既然敢兴兵10万来犯,那就不是一场简单的边境摩擦。
虽然,他们的诡计已经被识破。但是,退兵肯定也是不可能的。
接下来,便是一场旷日持久的正面厮杀了。
粮草可是个大问题!
卫青朝会一结束就来找自己,可不就为了这事?
到现在,可还没能拿定个主意呢!
小的说。
李广的小儿子李敢,听说霍去病答题:冯棠易老,李广难封。
直接气不过,堵了长平侯府,跟霍去病打了一架,二人皆受伤不轻……
右相薛泽刚在未央宫哭诉离去。
原本他以为薛贵和曹襄的赌约只是小孩儿戏。
没想到,多年毫无声响的长门宫直接命大长秋亲自登门薛泽府,让薛贵履行承诺。
曹襄这个败家玩意,更是仗势欺人,在右丞相府来回骑马转了好几圈……
“阿娇啊……你这,看似帮襄儿出气,实则是在看朕笑话啊!”
刘彻的长叹苦笑,更是头大。
放下这些杂七杂八的乱事,刘彻的双手早已酸麻,每日要看五百斤重的奏章,对他来说是一个永远都服不完的苦役。
“阿娇今日如何?对重新修缮的长门宫可还有意见?”
刘彻活动一下手腕子问道。
空空如也的大殿中忽然有一个尖细的声音回禀道:
“回禀天家,陈皇后今日一直在监工,十分愉悦。”
刘彻轻笑一声道:
“这样不是挺好?开心些总比整天愁眉苦脸的强。”
“宗正卿怎么说?”
一个黑衣大黄门从帷幕后面走出来拜伏于地道:
“宗正大人说,‘陈皇后已经是皇家弃妇,陛下启用一千五百劳役为她修缮长门宫已经越秩,这等奢靡……”
不等大黄门说完,刘彻直接打断,冷笑道:
“宗正卿老而弥坚,看来是人老心不老啊,去问问他,是否有意出荆州牧!”
黑衣宦官再拜之后,就匆匆的出了大殿。
倒是此时。
卫皇后提着食盒从大殿外进来,还没有来得及施礼,就听刘彻道:
“未央宫你以后不要轻易过来,这里是处理政事的地方,不是你我的寝宫。”
卫皇后:“……”
先是一愣。
到底是了解刘彻的性格,不由得轻笑道:
“伺候天家喝过汤药之后,子夫自然退下。”
刘彻无奈的道:
“又是汤药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