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愿洗耳恭听。”
黎绚是弯着唇角讲着关于她的人生,“二十年前的冬天,女孩出生了,她的母亲因难而亡,自始女孩开始了属于她的悲剧。”
她的父亲并不喜欢她,只要一喝了酒,女孩就会遭受毒打,久而久之女孩变得自闭,不喜欢与人交流,遭受了十几年的校园暴力。
若只是这样,女孩不至于有重度抑郁,直到十年前那一夜,那天女孩睡得很浅。
半夜,头顶上的灯突然亮了,女孩醒了,却由于害怕没睁开眼。
女孩感到被子被掀开,身下一凉,不适的感觉传来,女孩不敢出声,闭着眼睛努力装作睡着的模样。
结束后,房门被关上,女孩缩进被子里,卷成一团,外边传来父亲的声音。
那时女孩还小,并不明白那是种什么行为,直到初二,女孩失眠了,有又再次体会到。
这下女孩并不是当初那个懵懂无知的女孩,现在的她对人体的结构有了初步的了解。
女孩硬生生听着衣服的解扣声,感受这下体的不适感,这次女孩在结束后没有声音哭了场。
自此以后,女孩天天失眠了,每天晚上都能感觉到同一种行为,渐渐的,女孩无比期待考上好大学去其他省,逃离生父畸形的爱。
事实上,女孩确实逃离了,也能渐渐入睡,直到大一第一个暑假回家,再次失眠,承受着每晚的恐惧时刻。
不过幸好,女孩遇上了温老师,渐渐自以为治愈了阴影,今天看见老师和姜宁站在一起,女孩是真的开心。
可是一小时之前,女孩的父亲找来,强行破了女孩的清白,女孩防御之下杀了父亲。”
讲到此处,黎绚是抿着唇的。
“最终女孩崩溃了,来到这里,等你们来”黎绚又弯了弯眉眼,做着最后的道别,“温教授,姜小姐,再见了。”
楼下围着的人越来越多,眉目焦急,“消防员、警察怎么还没来,医生也没来。”
校长在一听到消息后,连忙赶来。
还没到达二号楼,何校长就看到楼顶的女孩毅然一跃,痛心闭眼。
没等到想象的尖叫声,而是惊呼。
“呀。”
何校长抬头一看,温老师拉着女孩的手,小祸害拉着衣角。
耳边的风不断呼啸,温瑾一手拉着栏杆,一手拉着黎绚的手。
姜宁慢了一步,拉不上女孩的另一只手,只能拉住女孩的衣角。
但姜宁很清楚,想死的人救不活。
温瑾死死拉住黎绚的手,于他,黎绚是个特殊的病人,或多或少有感情。
眼睁睁看着黎绚跳楼,温瑾做不到。
黎绚笑容灿烂,看向姜宁,“姜宁,一直没自我介绍过,这次补上,我叫黎绚,绚丽多彩的绚哦。”
姜宁松开了,蹲下,“黎绚,你好,我是姜宁。”
黎绚眉眼弯弯,不再是愁苦,又望向温老师,伸出另一只手,缓缓将温老师紧紧拽住的手指一个一个松开。
说了几字后,黎绚飞快掉下。
温瑾无力看着,黎绚最后一句是,“温老师,你要和姜姐姐和满幸福在一起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