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然此时兴奋的冲到院子里。外面的天空晴朗无云。
他想找个攻击对像试试。
最终在院子里找到了一块用来撑院墙用的一人高的大花岗石。
陈然对着那青黑的大石头,“心想就你了。”
他摆开架式,凝气的同时猛击出一拳,这一拳击中那青黑的大石的感觉跟过去全然不同。
他有一种击打在一个内部已腐朽的木头上的感觉。
拳力过去后,他顺手摸了一下那石头,这石头竟然哗啦啦应声而碎。变成了一块一块的竟碎得满地都是。
“好,竟然如此强大!”不过,陈然也有点不懂,他此时是第四重武道,内势外用。这种力量的效果,应该一拳击出直接从外面击碎才对。但面前的这个石头却反而是从内部碎裂的。
这种情况,以他从张难知的册子中所知,应该是第五重武道,透劲,才有的效果。
“为什么会有第五重武道的效果???”陈然也不是太理解,他打开自己的内空间看了一会儿,那内空间中如星落棋布的巨大人像上似乎并没有什么特殊的变化。
“好吧。”他心想,难道这就是经络强大化的好处吗?
这一天的上午陈然坐在院子里思考这些问题。因为他之前击碎了那块黑色的大石头。到那石头碎了,他才发现,那是个堵着院墙大洞的石头。现在院子等于说另开了个门。
到此时为止,他的空间内还剩下三枚白色能量。
由于《金钢铁狼劲》已经练到了大圆满,所以这门功夫在内世界里的显示已经变成了灰色。也就是说,它已经不能再往高处修练了。
当然内功部分还是可以重复修练的。大部分武道修士,也都是如此,几十年如一日的修练同一部内功心法。
这样功力仍然会上升。只是不能提升武功技能了。
……
李家村子今天又下了新命令,不准村里的人帮李月英带米和菜。
此时李婶年事已高,她家早年还种田后来年纪大了丈夫又去世,去村外买米是个相当吃力的事。
这些人也是把能想的恶心招数都想出来了。
陈然此时实力已然大涨。心想张难说送间铺子给我,不如让李婶去那儿生活。他毕竟已经在打算离开的事,李婶的生活得有个安排。
这天中午吃饭的桌子上,他就劝李月英,“阿娘,我今天不小心把院子弄坏了。不如,明天你跟我一起去城里吧。我手上的钱足够让你过好日子的。”
“我老了,走不动了,去城里也不知道能作哪些事……”李月英叹息。她一直是个很自立的人。可她觉得自己老了,也找不到什么能作的事。
她以往在村子集资开到充城的布店干活。三四十岁的时候,在里面当过几年把头,管五六人干活也帮着带些徒弟。但四十五岁以后被村里跟村长有点关系的人给抢了位置。后来就只是在店里帮些洗衣服,赚点生活费而已。
劳碌了一生,却不想到这把年纪,竟然有三餐无着的苦痛。
吃完饭,李月英收拾碗筷,陈然跟着她一起收拾,也顺便打算再劝一下她。
那门外的村子里,却忽然的热闹起来了。
有人敲锣打鼓的进了村子。
李月英此时心里有压力,所以不太想出去看热闹。但那声音越来越大,有种锣鼓喧天的感觉。
最终竟然在李月英家的门前停了下来。
外面敲门。
李婶打开院门后,外面跟过节一样全是人头。
张难知这天穿着极考究的红色滚边圆领袍。他上次来时见过李月英,这时红光满面的拱手说,“李大姐,恭喜了。”
李月英有点吃惊的瞪着他。前几天张难知说要送店铺的事,陈然并没有跟她说。主要是事情不确定,他不想先讲。
张难知,“怎么也不请我们进去坐坐。”
李月英才反应过来把这些人让了进去。那些跟着看热闹的村民们此时把房子围得满满的。
张家作为充城四大家族之一。这样大张旗鼓的来李家村,村里也有人立即跑去通知村长和族中老人。
大乾国的各路生意都是有自己的商会的,所谓商会其实就是一种垄断方式。往往同一个行业在一个城市只会一两个掌事的。局外人是不允许随便加入该行业的。要入行,需要商会在本地的大佬点头。
这叫讨口饭吃。
张家作为四大家族之一,在整个充城垄断了荼砖、铁、布匹三种生意,在这三行上属于商会老大,这其中的李家村的布庄生意,是要从他们家拿货。每年还得送上大量的礼物讨人家欢心。
张难知并不是个喜欢在外被人捧着的人,所以上次来的时候,是他独自一个来的。村里人并没有留意到他。而这一次是大张旗鼓来的,带着人马抬着轿子,打着锣。
这一路走来,整个村子都惊动了,无数的人前来围观。
那在家里正在品荼的村长李金,忽然听到有村民来报,说张家的人到村里来了,还抬着轿子,打着锣。
他大吃了一惊,要知道张家在他们李家村可不是个小客,这是财神爷。平时要见他们的一个小管事都不容易,更别说张难知这种顶级人物。如今他亲自来村里,村长陈金虽不知道是为何事,他一跃而起吩咐门口来通知的,“赶紧随我去。”
走到门口才问了句,“他是到谁家了?”
……
陈然其实很避讳这样直接出风头。毕竟他身份,使他更喜欢隐避。但别人来了,他若表现异样,反而更容易引人好奇。所以跟平学一样,出来跟张难知见面。
张难知今天来就是为了送的那家铺子
。
几人出门的时候,陈然专门把李月英让在了主位。
“阿娘代我管这店子,让她走在主位。”
尊老受幼本是人之常情,张难知也不知道陈然与李月英的关系,就算知道也不能当场违背陈然的意思。他本来是为了讨好,是以立即同意。
那门外的李金这时已经来了,他一头汗的看着门口的这些张家的下人,其中的一个小主管,跟他是认识的,也是平时打关系的重点。这时赶紧过去打招呼,“二爷,今天是怎么到咱们村里来了,也没通知一声。我们也没准备……”
他说的是客套话,那位被他称为二爷的,只是歪了一下嘴,“咱家大爷亲自来。吩咐下来,我也不能说吧。”
那李金一头汗的连连点头,“是,是,您说的是。”
这时在屋里的人已经出来了。
李婶在所有人的吹吹打打中,颇有些不好意思,“孩子,我是……坐这么大的轿子,挺不好意思的。”
陈然笑扶着他出来说,“没什么不好意思的。就是让大家都看看,风光一下。”
这时门外的李金等人,已经看到了他们,一头汗。
但没人理他。他也搞不清今天到底是怎么回事。
李月英此时只顾着自己的情况跟李然说,“我还是出嫁时坐过一回轿子,这合适吗?”
陈然扶着她,“有什么不合适的。”
张难知这时跟出来,在一边劝说,“老姐姐,这只是一个讲究,坐个轿子也显得我们讲规矩。就不要客气了。”
李金这时在一边候着,那个之前说话的管事,这时小声的跟他讲,“那位就是我们大爷。”
村长有点目瞪口呆看着张难知扶着李月英让轿子。他一时的有点没看懂这世道到底是怎么回事。
那李月英有点犹豫的在所有村民的众目睽睽下,被陈然扶着坐上了大红轿。
门口的鞭炮噼里啪啦作响,蓝色的烟雾在土墙之间弥漫,空气中满是火药的香味儿。
张难知为了表现热情自然的跟着轿子一起出门,那外面的村民们,自动的往两边让开。陈然则跟在后面。
他们走过的路后面,有一些小孩在蹲地上找那没有燃尽的鞭炮。
陈金等人不跟着不好,跟着人家不理睬,这时也只好一路跟在后面慢慢走。
一直送到村子口。等这些人走远了,他们才在初春的冷风中面面相觑。族中的一些老人,此时都在看着脸色灰白的李金。
有族长吩咐说,“让几个人跟着去看看是什么事。”
那村长才缓过劲来,立即叫人跟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