俏美无双的脸逼在眼前,宋婉如妒忌得再沉不住气。
“双胞姐妹?宋篱洛,别往自己脸上贴金了。”宋婉如盯着她,满眼嫌恶,“谁不知道你什么货色。”
美貌少女压住眼底笑意,一脸错愕:“三妹,你怎能如此说话?”
“纵使我们真不是双胞姐妹,退一步说,我们也是血脉相连的亲姐妹呀。”
宋婉如瞧着她气愤的样子,只觉心头快意,说话愈加刻薄歹毒:“谁知道呢,说不准你根本是个野种。”
宋篱洛难以置信地瞪大眸子,美玉般的小脸布满震惊之色:“三妹,你……”
话音未落,阴影骤然覆下,宋婉如未反应过来,“啪”一声,火辣辣的疼痛从脸上传来,她还懵懂不知发生何事。
抬头看见宋兴年阴沉着脸双目如刀盯着她,她才悚然一惊。
双膝一软,跪了下去:“爹,我……我不是故意的,我一时情急才说错话。”
宋兴年平静地看着她:“是我疏忽。看来这些年,我确实把你宠得太过。你的仁德教养都学到狗肚子去了。”
“回雅苑把《女德》和《女诫》好好抄一遍。”
他语气冷静如平常,可这平静下酝酿的风暴却让人心惊胆颤。
这是说她无德不仁兼不孝吗?
想到这一层,宋婉如脸色唰地白下去。
紧紧咬着的嘴唇,再也没法抑制的颤抖起来。
若这话传出去,她将来……不,那她就没有将来了。
此情此景,她不敢再有半句置疑,只深深伏下头,柔顺道:“是,谨听爹爹教诲。”
宋兴年冷哼一声,面无表情扫了她一眼,又流连转到宋篱洛脸上凝了凝;然后不发一语,拂袖而去。
直到脚步声听不可闻,宋婉如才敢缓缓抬起头来。
冷汗涔涔的狼狈样,一丝不漏撞进宋篱洛似笑非笑的眼眸。
宋婉如浑身一僵,恨极眼前这张塞天仙的笑脸。
她近乎呓语地从齿缝挤出一句:“你故意的?”
故意让她放松警惕引她坦承那些话。
“三妹说什么呢?”与宋婉如的小心翼翼不同,宋篱洛语调平常中透着惊讶,“你要赶紧回去抄写《女德》和《女诫》?”
“哦,那我不耽误三妹,你赶紧回去抄吧。”
她就是故意的!
宋兴年每日这个时辰都会在花园里走一走,她只需略施小计让人将他引到紫藤架这里来就行。
好在宋婉如没令人失望,等于“直接”在宋兴年面前承认自己的恶行。
如果换在前天,效果还没有现在好。
在宋兴年对宋婉如起疑又打消怀疑后,再次亲耳听闻宋婉如这番话,那宋婉如辜负的可不止宋兴年的疼爱与期望。
不然,宋兴年也不会暴跳如雷。
瞧瞧刚才,他暴怒甩到宋婉如脸上那巴掌,足见他对宋婉如的失望了。
“父亲过来你为什么不出声?”回到雅苑,宋婉如摔碎一个茶盏,扫了眼战战兢兢的婢女,平静道:“在这跪着。”
婢女骇得脸色煞白,却不敢反驳半句,只能低头无比恐惧地弯下膝盖跪在碎碴子上面。
这时,国公夫人楚翩来到雅苑。
漠然扫过膝下渗血的婢女,一扫便移开眼睛。
宋婉如看见熟悉的身影,立时飞扑到她怀里,愤恨泣诉:“娘,我不想再看到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