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翩立即惊慌大叫:“大夫,快请大夫。”
“啧,晕得真是时候。”宋玉锦撇嘴,神色有几分复杂。
宋篱洛平静地看着满面忧色的楚翩,瞥过面容泛白且双眸紧闭的少女,唇畔讥嘲更深两分。
作法驱邪到这程度,按理说算是完成了。
不过,收尾的事情没完成,妙尘道长还得乖乖待在院子。
大夫自然不可能立刻就到。
宋丽秀等了一会就失去耐心,可老夫人没说散;她也没胆子敢先开溜。
她烦躁地站在原地左顾右盼,突然,眼睛一亮。
脚尖悄悄挪呀挪,挪到宋婉如之前失手散落的经文旁,将经文捡起来。
经文在宋丽秀眼里自然没什么好看,除了让她昏昏欲睡,就再没别的作用。
然而,她随手翻经文动作一顿,脸上霎时露出十分激动的神情。
她脑子一热,直接拿着经文跑到老夫人跟前邀功:“祖母,你看看这张。”
“难怪你这些日子生病一直没有起色,原来三姐借着抄经文的机会偷偷诅咒你。”
楚翩原本担忧着宋婉如身体情况,飞快转动脑子欲把握机会借这一病先将人留在府里再说。
可宋丽秀的声音太高了,她那一脸兴奋也不容忽视。。
楚翩就算想忽略都不行。
“丽秀,你别血口喷人。”
她勃然大怒瞪着宋丽秀,那眼神像要吃人一样:“你三姐从小到大善良得连只蚂蚁都不敢踩死,她怎么可能做出如此大逆不道的事。”
宋丽秀被她气势所慑,吓得退了一步,呐呐道:“伯母,我没有。”
“祖母,不信,你看吧。”
宋篱洛悄悄挑了挑眉,好在宋丽秀这宝藏姑娘还知道把“有问题”的经文交给老夫人。
而不是将证据送到楚翩手里。
老夫人随意扫了两眼,冷笑一声,仰头对宋兴年道:“你也看看。”
“你真是养了个好女儿。”
“善良得连只蚂蚁都不敢踩死。”老夫人讽刺地掠了眼楚翩,“敢情她是看不上那么小的。”
楚翩面色讪讪,声音一轻,气势弱下去:“老夫人,这里面是不是有什么误会?”
“婉如她一向敬爱你,这段日子她听你的话在静心院专心抄经文,连屋子都没出半步。”
说到这里,楚翩已经冷静下来。
从宋兴年手里将那张写满诅咒之语的纸拿过来。
“老夫人,这段日子婉如没见过外人;这张纸上面的字迹也不是她的,这根本是别人刻意栽赃。”
宋篱洛眸光一闪,似笑非笑地看了过去。
楚翩说得对,写满诅咒那张纸确实不是宋婉如的笔迹。
宋玉锦“咦”了一声,继续在眸若秋水的少女身边咬耳朵:“这倒是怪事。”
宋篱洛轻声附和:“可不是。”
老夫人淡淡道:“字迹看着的确不像她写。”
“可你也说了,她这段日子没见过外人;那么——”老夫人视线略微抬高,锐利地盯着宋兴年,“老大你告诉我,这张纸打哪来的?”
宋兴年心头一凛。
老夫人垂下眼皮,语气沉下去:“我知道,这段日子把她留在静心院抄写经文,她心里早有怨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