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笑话,你凭什么接走婉舟!”呼延雷道。
“只有我能救她!如果你们不想让她死,就快些让我带她走!”
“休想!”
“看看她的手指是否已经发黑!”
顾夫人连忙掀起布曼拿起顾婉舟的手,顾婉舟的手指确实已经发黑。
“大侠,人就在这,怎么救我们听你的,求你别带走婉舟行不行?”顾太医一见婉舟的手指颜色,马上噗通一声跪地向黑衣人祈求。
“顾太医,你起来,婉舟就是中了他的毒箭,他怎么可能救婉舟!”杜康扭头对顾太医厉声吼道。
“你……你到底是要害我的婉舟还是要救我的婉舟?你到底是何人?”顾太医跪在那里颤抖指地着黑衣人问。
“先前是想杀了她,现在又想救她!”黑衣人说得云淡风轻。
“你这不是自相矛盾吗?你为何要杀婉舟,又为何现在又要救她?”
阳光斜斜的照在园子里,照在黑衣人的脸上,黑衣人蓝色的眸子闪着精光。
“这个无需对你等言明,今日,我必须带她走!”
“九王爷,带婉舟进屋。”呼延雷决定进攻,但他要先让顾婉舟到达相对安全的地方。
杜康列开架式,愤怒的道:“想带走婉舟,要先问问我手里的这把剑答不答应!”言毕,脚尖遁地,便突然出现于黑衣人的身后,他右手猛地向前送剑,长剑直指黑衣人的后心。
杜康身速和剑速,几乎无人能躲得过。
呼延雷见杜康已经飞身在黑衣人的背后,他也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挥剑坎向黑衣人。
九王爷把婉舟和顾太医夫妇等送进屋内暗室,迅速回到屋外。令他意外的是,杜康的剑刺破了呼延雷的右臂,呼延雷的剑则砍伤了杜康的左肩,而黑衣人却置身于墙边花树旁。
从惊愕中慢慢醒来,杜康和呼延雷慢慢收回箭,一同看向黑衣人的方向。
九王爷心中掀起惊涛骇良,能同时躲过杜康和呼延雷一击毙命之第一剑的,世间少有。这第一剑,杜康势必会运用凌波微步,呼延雷轻功和剑速也是了得,看刚才的情形,两位将军互伤彼此,黑衣人能瞬间抽身,要么懂得幻影之术,要么拥有世间他所不知道的奇功。
“你到底是何人?”
“你无需知晓!”
“据我所知,白族人隐居山林,不问世事。”九王爷试探。
“上官元衡知道的还不少,只是,在下要提醒你,再耽搁下去,顾婉舟的两只手可就保不住了!”
九王爷闻言马上返回暗室,等他再出来时,顾婉舟已然在他双手托抱之中。
“元衡求好汉救救婉舟!”九王爷言辞从未有过的恳切。
“让我带她走!”
“带走后将如何?”
“救醒她,倘若她愿意回来,我不会阻拦!”
“我们如何信你?”呼延雷不甘心。
“你们还有得选吗?”
“请好汉允在下护送你们!在下身负重任,真的不能离开婉舟!”呼延雷不想再次离开或再次失去顾婉舟。
“不必!倘若我想杀她,她现在已然没命。你们信我,就交给我,如此,顾婉舟还有活的希望,倘若不信我,顾婉舟就只有死路一条,多说无益,请速做决断!”
一院子的人面面相觑,最终顾太医夫妇跪地道:“顾文广夫妇请好汉救婉舟性命。”
上官元睿上前把顾婉舟交给黑衣人,黑衣人没有说话,转瞬消失。九王爷看着他刚才站立的位置,心中惶恐:倘若黑衣人真的是白族之人,那么,连隐世的白族都出来搅这趟混水,这天下怕是真的要大乱了。
“上官元衡,你也听闻过白族?”呼延雷问。
“听说过。据说白族之人身怀异能却隐居山林,不问世事!”
“适才得见黑衣人的隐身术,在下也怀疑他是白族之人。白族为何出山?是偶然的一次事情,还是另有隐情,我们需要查一查!”杜康言毕,又不无担心的道:“我们今日赌大了,外一婉舟……”
杜康因心系顾婉舟而忐忑不安,院子里又有谁不担心顾婉舟呢?
“不赌又能怎样,少将军有其他选择吗?天上地下,不管婉舟在哪里,我都会寻她而去。”
九王爷与杜康都诧异的瞄了呼延雷一眼,而仍跪在地上的顾家人看了看呼延雷,泄气的堆坐于地。
王宫密室。
乙冰给瘫痪的大王揉捏筋骨,原太后韩只洁坐于大王旁边,像一朵马上凋谢的牡丹,她除了花枝招展的外衣,完全不见往日容荣华贵的气质。
“元睿,你不是一直想知道你父亲是何人吗?母后现在告诉你。”
“现在说这些还有意义吗?”这一天发生了这么多翻天覆地的大事,对瘫痪的上官元睿打击很大,他现在心灰意冷,对什么事情都失去了兴趣,甚至包括他一直心心念念想知道的身世之谜。
“儿子,人生无常,这一辈子你会经历很多磨难,人不能向苦难低头,你虽然不是上官王族的血脉,但你依然是当今贵族之后。”
上官元睿没有回应,他实在不想知道自己的母后如何背叛自己父王,并生下自己这个野种。
“记得母后跟你说过的白族吗?”
“难道我是白族之人?”
“不是,你的血族的后裔。”
“血族?”上官元睿终于有了反应。
“血族与白族一直是两个敌对家族,血族曾经与白族二分天下,即血国与白国。血族是个好战的民族,当时二分天下的两个族群,因为没有任何钳制他们的外部力量,一直战乱不断、民不聊生。哪里有压迫哪里就要有反抗,白族虽然国土面积不断缩小,但白族逐渐培养出一批勇士和智士,他们潜入血族,教化血族之人,瓦解血族的统治,后来,一个叫做舟的白族人,聚集无家可归的流民,建立舟国,舟国在他的带领下,变得十分强盛,血族和白族的百姓也纷纷来投,很快,舟国就吞并了血族和白族,这片土地迎来了前所未有的安宁和富足。”
“既然血国消失了,我怎么又成了血族之后!”上官元睿被韩只洁的故事吸引,完全忘了自己对母后的厌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