锦灿心中并非不怒,可更多的确实好笑。心中更是疑惑,此人已沦落到如此地步,要杀要剐全在她一念之间,竟然还敢如此放肆嚣张。
她拦下荇流,捆住了沙大嘴的手脚,将他放了出来。
“你这蠢货倒是有意思,手下败将也敢大放厥词!”
“小美人,你叫人扮鬼吓我,又出暗器中伤我兄弟,还设了机关,未免,有些胜之不武吧?”
“噢?胜之不武,那你说,应该怎么样才好?”
沙大嘴其实嘴并不大,当年他行走江湖,坑蒙拐骗,面上憨厚,其实全靠一张嘴,风评极差,这才有了沙大嘴的诨号。
此时,他油腻的一笑,“不如,咱们正大光明的比一场,我若是赢了,你们两个小美人就放了我和弟兄们,我若是输了嘛,就将就下,做你二位小美人的东床快婿,你看怎么样。”
锦灿心中明白这是不过是为了激怒他们的把戏,心中冷笑。只是荇流听到这无耻狗贼居然将他当做女子,还要做什么东床快婿,顿时勃然大怒,气的手指都微微颤抖。大骂道:“你这个狗贼!睁开你的狗眼瞧瞧小爷我是谁,当心小爷我今天把你剥了皮下油锅,”
说着抽刀便要砍去,却被一炳长剑拦下。
锦灿眼神示意荇流稳住,荇流虽然心中生气,却也不情不愿的收了刀回去。
这一下属实却将沙大嘴吓得够呛,他虽怎么也想不到这样美貌的“女鬼”竟是个男子,却依旧不干不净的调笑道:“原来是个爷们,不过也不妨事,不妨今天晚上叫弟兄们好好跟你乐呵乐呵。”
荇流这下实在忍不下去,心中再顾不得锦灿的阻拦,出手便向沙大嘴砍去。
不想此时,变数突生。
那沙大嘴极其巧妙的一滚,顺着荇流的刀锋划开了绳子,松开了手脚,赤手空拳便和荇流交上手来。
其实沙大嘴行走沙漠,所擅长的恰好便是近身的肉搏之术,出拳有力,虎虎生风,倒叫荇流猝不及防,一时间竟然不相上下。
沙大嘴本以为如今有机可乘,却没有想到锦灿并未袖手旁观,趁着间隙,伸手便用一枚小小的梅花镖打伤了沙大嘴的右臂。又出其不意用剑柄砸上了他的脑袋,根本不顾及所谓规矩。用力之猛,竟然将沙大嘴打晕了过去。
荇流伸出去的手无所适从,紧张的咽了下口水,心想:真是恐怖如斯啊!
而沙大嘴在晕过去前最后的意识是,年轻人不讲武德……
“哼!”锦灿不屑的收了剑,拍了拍手,向荇流使了个眼色。
荇流极其有眼力见的将剩下的人挨着料理了。
夜沉沉,大漠里极冷,荇流索性升了个火堆,二人在厅中烤火,温了一壶热酒。
荇流取了些野味,在客栈厅中烤了起来。
火堆熏得二人意识沉沉,又饮了些热酒,也便不再拘束。
“姐姐从哪里来,又是所谓何事?”面对锦灿,荇流攒了一肚子的疑问,凭着酒意,索性问了出来。
锦灿颇有意味的看了他一眼,倒是没有想到这个一直显得规规矩矩的孩子此时竟然发问。
锦灿满饮了一口酒,“楼兰,我也不知道为了什么来这里,只是以后,我还要继续走,直到长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