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洛一脸懵逼:“师傅,你糊涂了吧?”
“我没糊涂,你才糊涂呢。不过这也不能怪你。”当然徒弟是不能有错的,徒弟有错不就意味师傅也有错吗?这个是万万不能含糊的。
“什么意思?”
“在你进军校前的半年,根本就没有郑慧敏这么个人,有的只是欧阳厚的二丫头欧阳小情。”
又是欧阳家,现在一听到这个姓秦洛头就大成两个:“师傅,怎么又出了个欧阳小情呢?”
“欧阳小情很早就被欧阳厚送到新月城读书去了,可以说在莫顿国几乎没人知道她。她原来一直在新月城待得好好的,直到你进军校前的半年,她消失了。与此同时,在莫顿国凭空出现了一个郑慧敏。”
“哇,她这么做有什么意义?”
“意义就在于你这位多情又害羞的秦大公子啊,还不明白,你家暗格的东西是被谁取走的?”
“他们惦记我父母的东西就绕了这么大一个圈子来套我?”秦洛有点明白了。
“你父母肯定有很重要的东西为他们所顾忌,从现在发生的事情来看,你父母的死亡一定不是个意外。但他们不光要你父母死,还要他们的东西。或许还是因为你父母不交出那件东西才遭至了杀身之祸。”
“这帮畜生!”秦洛愤愤道,眼圈红了起来,虽然不是亲生父母,但没有这个身体哪有现在的他啊。无论冲哪一点,也一定得替他们报仇。
“但是他们一定还没有得到,因为他们无法接近你。只有当你进入军校时,会面临大量陌生的人,机会就来了。”
“可是阿敏……”秦洛还是有点不敢相信,或者说不愿意相信。
“只是他们手中的一张牌而已,很可能你身的伤还是她的杰作。”关天木狠狠地在伤口洒了把盐,要痛就痛得厉害一点吧。
“不不”不是不愿承认,而是无法接受。
过了一会儿,秦洛才又问:“师傅,你是怎么知道这一切的呢?”
“在操场,我第一次见到她就觉得眼熟,我没见过她,但见过她母亲。她母亲年轻的时候也是个美人坯子,不得不承认,她和她母亲长得太象了。我马暗底里联系人调查,果然查出了真相。”
“那你为什么不早点告诉我?”秦洛可怜兮兮地看着师傅。
关天木苦笑一下:“当我得到消息时,你已去近山市护美了。”
秦洛涨红了脸,扭捏地说:“师傅,你别笑话我了就。”
关天木呵呵笑道:“这有什么难为情的,当年,为了救你师母,我可是……”发现有点得意忘形,忙以咳嗽住嘴。
“现在我师母呢?”秦洛好奇地问,因为他从来没听说过这事啊。
关天木神情一暗,好像勾起了心事,然后又大手一挥意图驱散:“已经故去了,不去谈她。”
秦洛看着他有点动情的老脸,心想:你也有铁骨柔肠的一面啊,吐了吐舌头。
关天木又接着前面的话继续说下去:“再说那时候说了也毫无意义,人家就是化名追你也没有天大的罪过,在事情没明朗前,我也以为是美女爱英雄呢。”
“天下哪有这么贱的英雄。”秦洛灰溜溜地自怨自叹,“有时候自己也想不明白这样一位大美女主动追我这个穷小子图个啥,原来只是工具而已。”
关天木怕他又伤心,宽慰他道:“想开了也没啥,咱们骑驴看唱本,走着瞧。几十年了,我一直不招惹这帮小兔崽子,现在蹬鼻子脸,给脸不要脸了,几次三番针对我的徒弟,看来不给他们点厉害瞧瞧是不成啦。”
“不,师傅,自己的恩怨自己来,我再也不会丢你的脸了。”秦洛坚定地说。
关天木脸笑开了花:“有志气,不亏为我的徒弟。”
“关叔啊,你这样夸徒弟,我都替你脸烧得慌。”一推门,刘愈进来了。
关天木眼一瞪:“你怎么来啦?”
“就许你夸徒弟,就不准我看学生?不要忘了,我们认识可比你们认识早。”刘愈一点没客气,不用招呼,一屁股坐床边了。
秦洛忙坐正欠身:“让老师费心了。”
关天木还是那副油盐不进的样子:“有话快说,有屁快放。”
刘愈笑道:“关叔,不是说你,礼貌这方面向你徒弟学学就好了。”
关天木把嘴一咧:“这个要让你失望了,学不会了。”
刘愈摇摇头,一副朽木不可雕也的遗憾,然后对秦洛说:“来是告诉你一件事,先说好不要冲动。几个小时前接到通报,你家老宅不慎火烛失当,引发火灾,不幸全烧没了。”
“火烛失当?一个没人住的屋子哪来火烛,欲盖弥彰。”关天木说。
刘愈一击掌:“关叔,还是你眼光老辣。我也是这么想的,所以特地去看了一下。”
这把火也在秦洛意料之中,看到老师关心,忙又欠身致谢。
刘愈拍拍他肩膀:“应该的。也没白去,给你从瓦砾堆里带回样东西。”说完,从兜里掏出一个用帕子包着的长长方方的东西递了过去。
秦洛接过打开一看,一个已被烧坏的相框。认得是放在书房书桌的那个,昨天,秦洛还仔细地擦拭过。里面的照片边角也有点损坏,不过三个人像还基本完整。偌大的家,就只剩下这么一个念想了,抚摸着相片中的人脸,秦洛不由有点心酸。
“节哀,我要你看的可不止这个。把相片抽出来看看背面。”
“哦”秦洛心中一动,依言小心地抽出相片翻过来,连关天木也忍不住把头凑了过来。只见右下角写着一行小字:珅达市居民南区六条巷87号顾震。
“这是什么意思?”关天木嘀咕道。
“意思是说珅达市居民南区六条巷87号住着一个叫顾震的人。”刘愈说。
“废话,你这和不说一样。”
“别急,后面就不是废话了,这个叫顾震的人可能掌握着一件你父母的秘密,或者他手头有你父母留给你的一样东西。”
“有这可能。”关天木认同。
“还或许”刘愈看了一眼关天木,“他有一个孙女准备嫁给你。”
说完这句话,刘愈站起身就跑,一边跑一边喊:“记得早点回来,收割之月我已经帮你把名字报去了。”
关天木准备拿鞋底抽他,看他已跑远,只得悻悻作罢。
“那么无论如何,我总要去一次看看了。”秦洛说。
“错,不是我,是我们。”关天木补充。
“您也去?”秦洛又惊又喜。
“如果他有个孙女,我也好帮你出个主意。”关天木气鼓鼓地说。
“那你的器械室怎么办?”
“有老古啊,我现在就去和他商量一下。如果你身体没问题,记得后院去劈些柴。这样老古就更乐意了。”关天木边走边说。
秦洛叹了口气:师傅还是那个师傅,一点也没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