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洛飞步跑了过去,一看,哑然失笑:“姑奶奶,你没把灯头挑开怎么点的着?”
郑慧敏委屈地说:“一路都这么点的,谁知道这个灯头没开?”说完,想去找剪刀。
“等一等”秦洛突然想起了什么,招呼她,“先别管它,你去把前面的灯点了。”
郑慧敏奇怪地看着他,不过还是照办了。
面的灯点亮后,楼梯对面的墙出现了一个阴影,这是缺了这个灯的灯光是缘故。也不需要秦洛仔细寻找,对面阴暗处出现了些许闪光。
“好像有什么东西?”郑慧敏也看到了。
秦洛激动地来不及走楼梯,翻身跳了过去。这个闪光是和墙体一色的金属被面烛光隐约照到而产生的微弱反光,奇妙的是,如果中间那支蜡烛点亮的话因为太亮就什么都看不见。
故意留下这支点不着的蜡烛,这就是权叔那句火烛小心的本意。
秦洛也没多想,手指直接就按了去。
“咯哒”楼梯侧板发出一个轻微的声音,秦洛看到了一个小暗格。
“终于找到了。”秦洛欣喜若狂。
当他将手伸向暗格时,突然所有烛光一下子都灭了!
“阿敏小心”秦洛惊觉异样,高声示警。突然耳中响起警报声:“危险,危险,是否……”
这句话还没有说完,秦洛只觉得头一沉,一股剧烈的疼痛从后脑传来,恐怖的是居然没有一丝预感,没听到一点风声!在他即将昏迷倒地的时候,听到一个熟悉的声音在说话:“谢谢你,秦哥。”
语气是那般冷漠,没有一丝感情,与此同时,一只秀气的手伸向了暗格……
接下来,秦洛就什么都不知道了,好在硬化系统已经自动启动,犹如一位忠诚的卫士。
这时,外面有人鼓起了掌声,蜡烛又重新被点亮,一张脸出现了:欧阳杰,他带着胜利者特有的微笑望着一动不动的秦洛:“跟我们斗,哈哈。”
屋里人都笑了起来。
秦洛觉得自己在做梦,梦中有个人一直在呼唤他:“快醒醒,快醒醒,你不能这样就完蛋了。”
“你虽然和我一样蠢,但既然用了我的身体,就一定要完成我们的目标。”
“你这样强大的力量只要激发出来就不会一直输,从现在开始你要赢,不断地赢!”
“一切都还没结束,让他们看看笑到最后的是谁!”
“这样躺着毫无意义,快醒醒,快醒醒。”
这声音就象苍蝇一样烦人,秦洛只想告诉他,自己太累了,只想睡觉,什么事睡醒了再说。可是这个人就是不依不饶,从他头发梢烦到他脚趾跟,甚至在他每一个毛细孔里嚷嚷。
秦洛终于被他吵怕了,认输了,于是醒了。
“阿敏!”一嗓子把坐在边打瞌睡的关天木吓了一跳。
秦洛醒来第一件事就是想到自己有危险,第二件事想到的是自己有危险肯定和自己在一起的郑慧敏也有危险。
但是睁开眼睛没有郑慧敏,只有一个糟老头。他揉了揉眼睛,确定自己没有在做梦。
“师傅!”他迷惑地喊道。
关天木点了点头,看来还没把我忘记,也不枉我跑这一趟。
关天木等徒弟来劈柴,左等不到,右等也不到,就去找刘愈。刘愈告诉他回老宅了。他对这个徒弟很放心,但一听是和郑慧敏一块去的就追了出去。他有一种不好的预感,尤其他知道秦洛父母的身份,他总担心别人打他徒弟主意。秦洛其它都好,就是涉世不深,轻易相信人,心肠又软,总有一天会吃这个亏。果不其然,当他到秦宅时,看到欧阳杰两个手下正把秦洛倒拖出来,哪还了得,老头身形一闪就把人捞走了。对于那两个手下来说只是眼睛一晃,人就没了,还以为见鬼了。好在秦洛已冰冷象具尸体,没有就没有吧,也不敢往报,报了没好果子吃。
关天木急着救徒弟性命,不敢多耽搁,直接回器械室。把他放床后就去把一直和自己下棋的古蔺给拖来了。古蔺一搭脉搏,冲关天木一乐:“你骗我,你这宝贝徒弟脉搏沉稳,肯定比你我活得还长。”
关天木不信:“我路搭他脉象都没了嘛。”古蔺让开说:“不信,你自己来搭。”
关天木一搭,果然,不禁叹气:“老了老了,连个脉都搭不出了。”
古蔺查看伤势,准备器械治疗。治着治着把家伙一扔:“还治个屁,他自己好得比我治得还快。”
关天木又是一愣:“这是怎么回事呢?”
古蔺解释说:“每个人都有自愈的本事,这是人自我保护的一种方法。但是自愈是有条件限制的,有些损失根本自愈不了。从他的伤势来看是被无影拳伤了心络主脉,本是无救的。这小子有脉搏已是奇迹,现在损伤之处居然在自我愈合,正是旷古奇闻。你看看,才说话这点功夫,脉搏又重了几分,证明状况越来越好。”
说完了,围着秦洛滴溜溜转圈,眼露兴奋之光,搓着手说:“这真是千年难遇的好素材啊,要不是你徒弟,我真想剖开看看内部结构。”
关天木一把把他推开:“滚滚滚,我的徒弟这辈子别惦记了。”
古蔺笑着收拾东西走人,关天木这一夜没少折腾,一会儿搭搭脉搏,一会儿听听呼吸,一会儿又去翻翻眼皮。折腾到自己都觉得累了才打一会儿瞌睡。哪有平时一直端着师道尊严架子一脸严肃的影子。
见到秦洛醒了,关天木悬着的心才放下,捋捋几根短胡说:“洛儿啊,今天你过了一劫啊。”
秦洛还糊涂着呢,问:“我怎么会在这里?郑慧敏呢?”
关天木只看到秦洛被拖出来的一幕,其它情况一概不知。当时他只想着救人,哪还有心思去打听其它事,只能说个梗概。
在关天木的提示之下,秦洛才想起昨晚发生的事,急的一拍大腿:“父母的遗物终究还是落入了他们之手!”
关天木点点头,似乎理通了其中的一个环节,宽慰他:“不要着急,等身体将养好了,再去找不迟。”
“可我不知道他们是什么人啊。”秦洛急得快哭了。
“若要人不知,除非己莫为。总会知道的。”这点,关天木好像到不急。
“对了,师傅,当时你看到郑慧敏了没有?”秦洛担心地问。
“郑慧敏?郑慧敏是谁啊?”关天木收起了笑意,目光中泛出寒光。
“就是……你知道的。”秦洛没注意到师傅的表情,羞涩地说。
没想到师傅冷冷地答道:“这世根本没有郑慧敏这个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