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景山心中不满归不满,到底是不敢得罪了县城来的大老板,骂骂咧咧的走了。
他做的诗,在他的眼中是能和诗圣诗仙媲美的。
赵杨树那“呵呵”两声社会笑,深深的刺痛了他脆弱的心灵。
不识货的东西!
苏景山前脚离开,苏景忠和翠芬后脚就回来了。
“有客人呀”翠芬在山头上种了一日的草药,累的慌,说话的时候还慵懒的伸了个懒腰。
而赵大林的目光,瞬间就直了,翠芬那秀丽的容貌,细致乌黑的长发,丰盈窈窕的身姿,撩动着他的心房。
他的梦中情人就是这个样子,只觉得心间荡起了一片春光。
翠芬见赵大林看着她,又抛一个媚眼过去,轻柔酥软的声音道:“这位公子是谁呀?以前似乎没有见过。”
赵大林.......
爹,我心跳好快,是不是病了。
怎么办,快救救我!
“我叫,赵大林,家住清怀县,喜欢吃鸡鸭鱼肉。”赵大林心猿意马,自己都不知道说了什么。
“赵公子好风趣幽默哟,很高兴见到你。”翠芬捂嘴笑笑。
“我也很高兴见到你。”
或许,这就是一见钟情吧!
...
因为纪言家就是开酒楼的,让伙计将酒楼有的调料全部搬了一套搁在灶房,苏老太发挥的空间很大。
最终做了个八菜一汤,全部用的是后世才有的食材。
纵使有些食材的味道不够特别或是不够好,但在甘霖术的改良之下,依然成了美味。
要说唯一美中不足的,那就应该就是八个菜都是素菜,小地方纵使有钱也买不到肉,平日里家里也没有准备。
席间喝的酒是苏景忠自己酿的,方子还是他有次下乡时,在一老农那儿求来的,又用的是纯粮食酿造。
将坛子上的封口布揭开那一刹那,整个屋子顿时酒香四溢。
纵使不喝酒的人,在闻见了这味道,都有小酌一杯的冲动。
而本来就好酒的杨树林,这又是好酒又是好菜,自然是贪杯了。
当爹的一个劲的和苏景德对饮,当儿子的手中的筷子就没有停过,桌上的八菜一汤,愣是有一半都进了他的肚子。
这让苏若水不禁怀疑,吃货赵日后若多来上几次,她存在库房中的那几百斤细粮,能否坚持得过这个冬日。
总之,这一顿饭,父子俩吃的是大快朵颐。
从日若西山,吃到了月上梢头。
“赵兄,来,咱们干。”美酒之下,赵树扬的兴致依旧很浓。
坏就坏在苏景忠酿的酒,好喝又不上头!
苏景忠是一阵肉疼!
“赵兄,慢点喝。”话说喝酒伤身,苏景德向来是点到即止,这阵子以是舍命陪君子了。
“没事,我清醒的很。”
赵树扬仰头一口将碗里的酒喝掉,又用衣袖擦拭了一下嘴角,跟着道,“我终于明白那福运楼的小老板,为何要在你们这小村子置办屋子了,这么多好吃的,换我也来愿意呀。”
还在福运楼二楼包厢的纪言,莫名的就打了个喷嚏。
忠叔忙活了好一阵,终于是将清怀县历年县试考题准备好了。
“世子,你交代我的事情已经完成了。”忠叔站在纪言的旁边,轻声道。
纪言点点头:“放在我赶来的骡车上,一会带走。”
“世子,饭已经准备好了。”忠叔又道。
“等水姑娘来了,一道用膳。”纪言道。
忠叔.......
这天都要黑了,你等鬼呢?
“世子,可确定水姑娘会来?”
纪言再次笃定的点点头,忧郁的双目,盯着楼下熙熙攘攘的路人。
寻找那个身影。
...
苏老太眼见这么喝下去也不是个事儿,于是去到灶房,将锅盖揭开,舀了几碗白米饭端到了堂屋。
自家吃,当然是吃细米。
“赵老板,酒后吃点饭,对胃好。”苏老太笑着将一碗白米饭搁在了赵树扬的面前。
“谢了,米饭我就不吃了,已经饱了”赵树扬将米饭推到一旁,晃了晃空荡荡的酒杯,执起一旁的坛子晃荡了一下,也空了,再一看,苏景德已端起一碗米饭快速的抛着,看来是不打算喝了。
只好作罢,只能改日再一醉方休了。
赵大林轻轻吸了口气,他还是第一次闻见如此香的米饭,跟着就将赵树扬推到一旁的米饭端到自己的面前,用筷子夹了一团放入嘴里。
轻轻咀嚼,满脸的享受。
他还是第一次吃到如此好吃的米饭。
赵树扬对自己的儿子很了解,每当出现这神情,那就是吃到美食了,疑惑的问了句:“趁老子一个不注意,你又吃了什么?”
赵大林一脸郁闷:“这米饭,好吃滴很,你自己不吃的。”这会又叽叽歪歪。
“饭又什么好吃的。”赵树扬嘴上说着,还是用筷子挑了一点儿子碗里的米饭。
顿时也一脸享受。
“那个,还有饭吗?”赵大林面前的那碗米饭,很快就见底了。
“有,我去给你盛”苏老太道。
“那个,我也想吃点。”赵树扬尴尬道。
赵家父子俩那胃也不知道怎么长的,愣是又吃了几碗白米饭,将盘子里仅剩的一点菜都洗刷干净了。
“好久都没有吃这样饱了。”赵大林瘫软在椅子上,拍了拍自己的肚皮。
旁光一扫,见翠芬看着他在,赶紧撑着椅子做起,强行让自己正襟危坐,自然自语道:“主要是太好吃了,今儿才吃的有点多,对吧爹。”
他爹却也在自言自语:“奇了怪了,这米饭怎么就如此的好吃。”
赵树扬去过京城,山珍海味也尝过,吃上如此美味的米饭还是头一遭。
不说别的,只要给他一碗这样的米饭,他都能美滋滋的一粒不剩全部吃了。
九灵天域的秘密自然是不能透露,桌畔的人笑笑不搭话。
赵树扬也不追问,只当是别人的秘密。
“苏兄,你们家这细米还有吗?能否卖我一点呀。”
“赵兄这么说就太见外了,既然赵兄喜欢,走的时候装点就进行了。”
人情世故苏景德是懂的。
“苏兄”赵树扬酒喝的有点多,这会一激动,眼眶里都差点滚出泪水,“以后你有什么事儿吱个声就行了,兄弟我能帮的一定帮,县试的事儿,明儿我就报到衙门去。”
赵大林忽然插话进来:“爹,那不是留给我的名额吗?”
“去去,你都考几年了,一年不如一年,给你都是浪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