交易站出品,必属精品,再加上猫的甘霖术改良,生长出来的作物无疑不是佳肴。
虽只是一碗平平无奇的白米饭,在赵家父子俩的嘴中,也成了难得的美味。
前些时日,苏若水虽卖了一百多吨的糙米,不过全部是卖给了附近的穷苦百姓们。
百姓们的生活拮据,大多都是吃的栗米,连吃过糙粮的人都很少,更别说是细米了。
剩下的那一成,即使是尝过细米或是糙粮的味道,那也吃的是从外地运来的陈年旧米,味道自然不咋样,且也只是品尝过而已。
所以,对于百姓们来说,在大米这一块,味觉上是一块空白。
将糙米买回家,吃到嘴里的那一刻,只以为新收的大米味道本来就这样的好。
难怪大米的价格高,那些有钱人都爱吃大米。
如此一来,苏若水出售的粮食味道虽格外的好,却并未在坊间引起轩然大波。
对于赵树扬来说,桌上的那些新奇的美味也亦是如此,他只当是这些菜肴本来就好吃,因此对他造成的冲击力并不大。
反而是一碗平平无奇的白米饭,彻底击破了他的为味蕾。
...
酒坛子空了,盘子光了,锅见底了,这一顿晚饭终于是结束了。
已到了月明星稀时刻。
赵树扬打着酒隔从茅房中走了出来,脸上充满了不舍:“苏兄这儿的日子好呀,要我说,御厨做的菜肴都没有苏兄这儿的好吃。”
他这话也不是纯粹的吹捧,前一阵他才去了一次京城,据说有一家酒楼的厨子,那厨艺的手艺可以和御厨媲美,身为吃货的他自然去一饱口福了,那价格也让他肉疼的慌。
真要说味道,可能还比不上今夜的晚宴,至少在米饭上的差距就太远了。
“赵兄,入夜的路可不少走,若是你不嫌隙就在咱们这儿小住一夜,等着明儿个天亮了再上路吧。”苏景德看着赵树扬走路都踉踉跄跄了,表示担忧。
“算咯,算咯”赵树扬靠近苏景德的耳畔,神秘兮兮道,“我若不回去,我家那母老虎非得将我吃了不可,苏兄的好意我就心领了,改日再来拜访你,若是到了县城,一定也要让我一尽地主之谊。”
“那赵兄一路小心,我就不送你了。”苏景德拍了拍骡车上的麻袋,又道,“粮食、蘑菇等等食材,我给赵兄准备了很多,日后吃完了吱一声,我让水丫头给你送过去就行了。”
赵树扬一拍脑袋:“看我这记性差点将正事给忘了,明儿个我就将苏兄的信息报到衙门去。”
赵家父子俩上了骡车。
赵杨树酒喝多了,靠在车斗的麻袋上就打起了呼噜,赵大林负责赶车,拿着缰绳却迟迟未动,反而是将目光移向了站在院门外的众人,对着忽的对翠芬道:“改日记得来县城玩呀。”
不等翠芬回话,赵大林匆忙的一挥鞭子,骡车哒哒哒的全速出发。
“兔崽子,走这样急,想将你老子摔下去吗?”
赵树扬一个晃悠,酒跟着也清醒了一点,骂骂咧咧的声音在寂静的夜晚传的格外的远。
...
苏李氏和苏王氏在堂屋收拾残羹剩饭。
院门口只有穿越五人组,说起话来也没有什么忌讳。
苏老太笑道:“芬丫头的魅力挺大哟,我瞅着看向你那眼睛都直了,估摸着再有个几日,赵大林就会来登门提亲。”
翠芬也笑笑道:“算咯,算咯,赵大林不是我的菜。”
若让别个来说说苏家最近说的变化最大,应该都会说是翠芬。
自打她穿过来,特意去城里买了点胭脂水粉,加上后世那高超的化妆技术,翠芬出现在别人眼前的样子愣是变了个样。
再加上她自带的那一股略带妖娆的魅力,难怪赵大林自打看见她后就挪不开眼。
翠芬现在这样儿,倘若在村子里多和俩男的说句话,很容易就会被人说是狐媚子。
好在苏家现在口碑不错,倒也相安无事。
“咦。”有些头晕眼花的苏景德忽然道,“我徒儿去哪儿了,我记得今儿是进城去了,咋还没有回来。”
被念叨的纪言还在二楼包厢,等待着。
“世子,我已经差人去赵氏书局问了”忠叔顿了顿又道,“水姑娘带着赵家父子俩回村子了,世子不要在等了。”
他就说嘛,别人姑娘大晚上的还不回家?
不去赵氏书局问问,岂不是要在这包厢干坐一夜?
同时也有些同情自家这傻世子,明明身边围了许多条件很不错的莺莺燕燕却愣是不动心,非要看上一农家姑娘,偏偏还对他有些无感。
...
纪言带上忠叔整理好的历年试题,赶着骡车朝珠窝村而去。
刚走到城门口,谁知就遇见了喝的醉醺醺的赵家父子俩。
“纪老板?你这是要回家去了?”赵大林拉了拉绳子,让骡子停了下来。
“二位,你们这是去了什么地方呀?这么晚才回来。”纪言明知故问。
“纪老板,你也忒不仗义了,我问了你好几次水姑娘的家在什么地儿,你都不说,今儿个跟着水姑娘去了才知道。”
吃货赵,自打对福运楼的菜肴无感后,就开始威逼利诱的向福运楼伙计套话,问那些菜是从什么地儿买来的。
但那些伙计的嘴儿是一个比一个紧,愣是什么都没有问出来,只得作罢。
他一开书局的又不会抢酒楼的生意,用防着他吗?
纪言冷笑两声:“我为什么要告诉你?”跟着就赶马车继续前行。
赵大林道:“这人吃错药了吧。”跟着又高呼一声:“纪老板,你放心,我虽然爱吃,但我家决定不会插足酒肆买卖。”
话还是说清楚点好。
...
纪言回到自己家的时候,已是一片漆黑,大家都睡了。
郁闷的坐在小亭之内,自己堂堂一世子,看上了一姑娘,为何就如此的憋屈呢?
“纪老板,你回来了吗?”苏若水听见外面有动静,披着衣裳起来看见亭子内隐约像是坐了一个人。
“水姑娘,这么晚了还没有睡。”纪言望着她,皎白的月色洒了一地的温柔。
“不知道怎么的,有些睡不着。”苏若水走到纪言的对面坐下,又道,“对了,铺子上很多事情要忙吗?夜深了才回来。”
纪言.......
他心里想:我是以为你要来铺子找我,所以一直在等你。
谁知道一顺嘴,愣是将心里话说了出来。
苏若水怔愣:“等我,为什么要等我!”
纪言......
恨不得很自己的嘴一巴掌,怎么什么话都往外蹦。
“这......不是还要商量师傅的考试名额吗!”纪言跟着打一哈欠,“累了,我去休息了,明儿再说。”
苏若水看着纪言离去的背影,忽的明白了一点。
是为名额犯愁?
还是,喜欢她?
...
眼看距离县试的时间一日一日的减少,纵使前世身经百战的苏景德,也有点考前综合征了。
这一场考试,对于他来说,既是为了名誉,又是为了未来而战。
倘若没有考过,苏景山指不定会怎么嘲笑他!穿越五人组后续的计划也会全部给打乱。
肩上的担子重呢!
好在有纪言这一个徒弟半个师傅在旁边,偶尔遇上疑难问题了,可以咨询一下。
再则,还有“十年高考五年模拟”试卷可以练习,基本上是将县试的出题方式给摸了个透。
苏景德基本上是有把握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