岑晏面对时清一直是耐心温柔的,今日难得的强势霸道却是为了表心意。
“我说过,在我面前不用强忍你的情绪。你还是个小姑娘,难受了可以哭,不笑话你。”
时清听了微微勾唇。
“我跟别的小姑娘不一样。”
“嗯,只有你在我这儿是小姑娘,我家小姑娘自然不一样。”
这人还真会得寸进尺。
岑晏直起身,揉了揉时清的头,然后发动车子回圣庭。
某人万万没想到,他表明心意的第二天,小姑娘不理他了。
晨练见不到人,信息也不回。
岑晏无奈地扶额,昨天为了安慰她,是急了点,没想到把人吓跑了。
时清当然不会被这件事吓到,只是一时半会儿没想好怎么面对岑晏。
所以昨晚她就跟楚航说了,早上派人送她去一中。
楚航虽然有点奇怪怎么突然要安排人送她,但还是照办了。
一大早,时清就看到左微有气无力地趴在桌子上。
左微:“以后再出去玩应该选在周六而不是周日,我的腰现在还疼。”
季思远:“昨天活动量也不大吧?”
左微:“活动量是不大,但是我出来的时候闪到腰了。”
林文泽:“啧,就唯一那块需要用点力,你还能把腰闪着。”
左微:“我早上是硬被我妈从床上拽起来的,我爸就差拿警棍打我了。”
季思远:“你这身体不行啊,昨天清姐出力最多,我看人一点事都没。”
左微:“我跟时清这样的妖怪怎么能比。”
林文泽:“行了,趴着吧,体育课别去了。”
左微:“那怎么行?要去的,我身残志坚!”
高三的体育课何其珍贵?
一中是难得的没有在高三下学期取消体育课的学校了。
虽然一周只有一节体育课,但放松效果堪比放一次假。
音体美信四门副科,一中的高三只剩体育了。
七班的体育课在周一上午第二节,紧挨着大课间,算是待遇极好的了。
体育课当然是全国统一的男生打球女生闲聊。
上午太阳好,女生都坐在阴凉的地方聊天。
时清跟左微坐在离篮球场不远的树荫下聊天。
说是聊天,大部分时间都是左微在说,时清负责听,偶尔搭两句话。
时清手随意地往口袋里一插,动作一顿。
她摸到了几颗糖。
是之前岑晏送的,五罐,这是第二罐。
她今天有点躲着岑晏的意思,没出去晨练,也没回他信息。
左微:“早知道应该带一把巧克力吃的。”
时清给了她两颗糖。
“诶?你也喜欢吃糖啊?”
“算是。”
她平时不怎么吃糖,但是岑晏送的这个还挺对她口味。
篮球场那边有个男生投篮没中,篮球砸到篮筐,反弹到了时清这边。
时清虽然成绩变态,但是对待班上的同学还比较平易近人,和他们没有太大的距离感。
有男生喊:“大佬,帮忙传个球呗!”
球滚到时清脚边,她也没站起来,依旧坐在树荫下,右手拿着球,用力一掷,球进筐了。
左微:“卧槽???时清你也太逆天了吧!”
“卧槽!”
“这么远都能进?”
“这不是光有力气就行的吧?”
“大佬就是大佬!”
除了林文泽和季思远有点心理准备,篮球场上的男生都傻了。
他们本来以为时清只是成绩好,其他方面应该没有多出色。
谁知道看起来弱不禁风的女生能有这么彪悍?
要不是经历过昨天的密室逃脱,左微他们几个也不敢相信身形清瘦的时清有这么大力气。
左微突然觉得手里的糖有点烫手。
“大佬跟我们一起打球吧!”
不知道哪个男生喊了这么一句,之后就有好几个人跟着起哄。
时清摆摆手,示意不了。
但季思远也跟着起哄。
“清姐,上吧。”
“不会打。”
“没关系,打着玩嘛。”
左微:“时清,去吧,我也想看你打球。”
“也行。”
之后那些男生才知道什么叫欲哭无泪。
时清的确是不会打,她并不太了解篮球场上的规则,但是只要球在她手里,就没有不进的。
想抢她球?不可能!这辈子都不可能!
时清动作很敏捷,根本拦不住。
后来,时清拍着球问他们:“还打吗?”
“不打了不打了,大佬您歇着。”
再打下去,这一节体育课他们连球都摸不到。
以前怎么没发现,大佬不但脑力逆天,体力也这么变态。
时清挑眉笑了笑,把球扔给林文泽就回到左微身边坐下。
左微:“时清,你好厉害啊!”
时清:“还行吧,我确实不会打。”
要是给那些男生听到,怕是球都拿要不住了。
这“不会打”跟他们理解的“不会打”完全不是一个概念好吗?
求大佬做个人吧!
时清躲了岑晏一天,谁知道这人居然在她家门口守着。她放学回到圣庭就看见他好整以暇地靠着门,摆明了是来堵她的。
电梯门一开,时清就看到了岑晏那张挂着笑的俊脸。
岑晏伸手把时清拉过来,左手撑着门,把时清困在他的怀里。
“故意躲着我?嗯?”
尾音上扬,带着显而易见的兴味。
面前是人,背后是门,这下想躲也躲不了了。
“不是。”
岑晏右手摩挲着时清的手背,说:“我不是圣人,但也不是禽兽,不用躲着我。”
“我才十七。”
言外之意,她才十七他都能下得去手,这还不禽兽?
岑晏朝她靠近了一点,意味不明地说:“十七岁能办的事也有很多,真想看我禽兽是什么样子?”
“不、不想。”
时清虽然才十七,但在外混了这么多年,什么荤话没听过,自然知道他说的什么意思。
“昨天才刚把人拐到手,今天就躲了我一天,小姑娘要是跑了怎么办,我不得在这堵人?”
时清听了这话,伸手拽住岑晏胸前的衣服,笑道:“岑队长,手也牵了,抱也抱了,亲也亲了,现在还怕人跑?”
岑晏顺势低头,右手挑起她的下颌,吻了下去。
小姑娘被他吻得喘不过气,软了身子。
他收了撑在门上的左手,揽住她的腰,把人往怀里带。
“这才叫亲了。”
岑晏右手拇指抚过时清水光潋滟的唇,吻后的声音带着一丝沙哑。
“乖,你还小,我不动你,不用躲着我。”
“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