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牢里有杨大人的特别照顾,韩子敬总算可以放心地在外面查案。
出了大牢,韩子敬吩咐平阳跑一趟义信当铺,务必用最短的时间查到闹事之人的线索。
“诺,公子。”
平阳离开之前瞟了眼自家公子的后背,不放心地叮嘱两句。
“公子,您后背受了伤,可别忘了上药啊。”
“嗯,我知道,你快去吧。”
待平阳离去,韩子敬没有回韩府,转而去醉仙楼找了顾远安。他这副样子回去,保准还没回到他的竹园母亲就会找上门,为了避免不必要的误会和麻烦,他打算去醉仙楼上个药、换身衣服再回府。
醉仙楼,顾远安原本和一些狐朋狗友在饮酒作乐,突闻下面来报说韩子敬来楼里了,身上还带着伤。他心里着实一惊,抛下狐朋狗友就赶去后院。
后院,顾远安毫不客气地推门而入,恰巧碰上韩子敬光着膀子在给自己上药。他边数落边走过去拿过药瓶,很自然地帮着上药。
“子敬,我们就分开这么点时间,你说你这是去哪儿了?怎么还见血呢。咦?这怎么看着像是鞭伤,哪个不长眼的竟敢伤害你。”
“我去了趟大牢。”
“然后呢?你这闷葫芦儿,你倒是说个痛快呀,可憋死我了。”
在顾远安的再三催促下,韩子敬才把事情的来龙去脉复述了一遍。顾远安“啧”了一声,难得自家的千年冰山竟然动情了。
“所以,你这是对青芸姑娘上心了?她是不是长得很漂亮?”
闻言,韩子敬脸颊微红,低头自顾自整理衣服。
“时辰不早,我先回府了。”
说罢,韩子敬没理会聒噪的顾远安,径自离开。
次日,平阳带回了闹事人的消息,闹事人是京城城郊王家村的一对夫妇,养有一子,夫妇两在村里风评很差,好吃懒做、蛮横无理,日子过得也不富裕,若不是故意陷害,他们哪有闲钱来买青云小点的点心。
“平阳,你赶紧派两个人跟着去盯梢那户人家,说不定这两日就会有鱼儿上钩。”
果然不出韩子敬所料,没过两日,那户人家大半夜鬼鬼祟祟来了个生面孔。
“孩他舅,你可算是来了,要是你再不来,我们当家的都快撑不住了。若是咱当家的出个啥事儿,我王李氏就算不要命也要去城里找你闹。”
“得得得,瞎胡咧咧什么,我这不是来了吗?一点毒药而已,吃不死人。要不是他王铁头多吃了那些下药的点心,何至于到这时候还没醒来。”
被称为孩他舅的男子在怀里一阵摸索,拿出个药瓶递给妇人。
“喏,解药在这里,赶紧喂他喝下。”
那妇人拿着药瓶也不急着去喂药,反而凑近那男子说起悄悄话。
“孩他舅,之前说好的事情办完了,现在是不是该结下银子?若我没记错,可得给我五两。”
躲在窗外偷听到一切的平阳给手下打了个手势,“哐”的一声,电光火石间,屋里的那个孩他舅被打晕在地,那个妇人被一手下捂住嘴,脖颈上抵着把匕首。
“王李氏,若是你答应不叫那我就让人放开你,若是你不听话,那就看看是你叫的人来得快,还是我的刀快。”
说罢,平阳拔了根自己的头发,轻轻划向刀刃,发丝瞬间断成两根。
脖颈被冰凉冷冽的刀锋抵着,王李氏惊恐地瞅瞅忽然闯入屋里的三个蒙面人,双腿忍不住颤起来,而后疯狂点头示意她不会乱喊。
平阳抢过那妇人手中的药瓶,给那个手下递了个眼神。
“王李氏,我问什么你就答什么,若是敢有丝毫隐瞒,我就让你见不到明日的太阳。明白?”
“老爷,只要你不杀我,我定然把知道的都告诉你。”
“这次青云小点闹事,是谁找你们去演戏的?”
“老爷,我只知道是孩他舅让我们去做的,事成之后能得五两银子,别的我就真不知道了。”
“哦?是吗?要是我在你当家的身上戳一个窟窿,你会不会就知道了?”
说罢,不等王李氏反应,平阳的剑“咻”的一声就插在了床上。从王李氏的角度看去,那剑就像是深深插进了腿里,她双脚一软,跌坐在地。
“我说我说,我听孩他舅说是城里的周记糕饼找上他谈笔生意……”
平阳了解了来龙去脉,给手下打了个手势,王李氏也被打晕在地。
“真不经吓,把这三人都带走。”
次日,韩子敬把物证人证交给了顺天府,由平阳督促办案。没多久,青芸和沈长河就从大牢里被放了出来,韩子敬还特意在门口等着送他们回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