御云腾呼出一口气:“好。不过,皇兄,臣弟看司徒夭阙的性子属于清冷的一类,似乎不爱拉帮结派,如此,他怎么能与吉家分庭抗礼?”
皇上微微一笑,道:“他不爱拉帮结派,自会有人去找他。”
御云腾想起了宴会上培宿的举动,也笑了起来:“皇兄说的对,方才就连培宿大将军那么高傲的人都对司徒夭阙维护有加,还真是让我吃了一惊。”
突然又像想起什么似的,御云腾的瞳孔大了些,问:“皇兄,万一司徒夭阙不受控制,那?”
“其他还好,只是他手里的兵权太大,若是培宿当真与他交好,两大将军在一块儿的确是不好控制,”皇上道,“再看看吧,若是培宿当真要和他上一条船,便留不得了。”
御云腾点了头:“臣弟明白了。”
在御云腾出御书房时,跟御铭音打了个照面,御铭音甜甜笑着:“皇叔!”
“铭音,”御云腾走过来摸了摸她的头,“今日在宴席上,婧妍那孩子说的话你别生气,改日皇叔进宫给你带好吃的来,这次你想吃什么?”
“糖葫芦吧!”御铭音道,“糖葫芦可好吃了。”
“好,就带糖葫芦。”御云腾道,“进去吧,说话注意点,你父皇正在忧心呢,皇叔就先回去了。”
御铭音道:“好,皇叔慢走。”
御书房里。
皇上看向走进来的御铭音:“你身子不好,这么晚了不回宫歇着跑这儿来做什么?”
御铭音:“这几天儿臣看父皇太忙了,有件事一直没来得及告诉父皇,今夜来是想告诉父皇这件事的。”
皇上:“哦?”
“父皇,你今天有没有发现一件事?”御铭音找了个位置坐下去,张公公亲自给她倒了一杯水。
皇上想了想,笑道:“今日鸣扬竟收住了自己的脾气,一是没有当场跟婧妍撕开,二是保住了我大御皇室的颜面,着实是与往常不同了。看来鸣扬果真是长大了。”
御铭音道:“父皇,往常儿臣极其容易暴躁,其实并不是儿臣想那样,而是一被惹着,心里就会莫名其妙泛起一股怒火,我若是强压着控制怒火,就会气急攻心,头痛欲裂。”
皇上:“鸣扬,这些年你受委屈了。当年要不是朕没有照顾你周全,你八岁那年也不会……”
御铭音摇头:“父皇,儿臣觉得自己收不住脾气跟八岁那年的事无关。”
皇上:“嗯?”
“父皇,我喝了那么多年的那补气汤,”御铭音停顿了一下,咽了一口唾沫,继续道,“这几日,儿臣私下停了。”
皇上蹙了眉:“胡闹,你可知那是助你恢复……”
“儿臣喝了那么多年,不仅没有用,易躁易怒的情况还愈来愈频繁!这几日儿臣停了药,今日竟能控制情绪了,且头痛心悸的程度还没有从前严重,父皇,您还看不出是因为什么吗?”御铭音有几分委屈的模样,“可能那不是药,是毒啊!”
闻言,皇上的眉眼深了几许,看向张公公:“补气汤是谁配的?”
张公公道:“是当年陈太医留下的老方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