御铭音说:“父皇,儿臣觉得问题兴许不在药方,而是在儿臣每天喝的药汤里。那日十二弟来鸣扬宫找我玩时,碰巧见到了太医院刚送过来的补气汤,那汤十二弟也喝过,他说我的药汤比他喝的药汤颜色深了些许,味道也浓了些。”
皇上的眉头越蹙越深:“鸣扬,这件事暂且不要声张。父皇一定会彻查此事,还你公道。”
御铭音点头,而后抽泣了起来:“父皇,我们大御国自古崇武,平常百姓都会些拳脚功夫,而我身为大御公主,却是连一丁点武功都不会。被人暗中迫害也无力反击,儿臣活得还不如一个布衣百姓……”
皇上起身走了过来,抱住了她:“鸣扬乖,不哭了,父皇知道你委屈。”
哪儿知御铭音被这么一抱,彻底委屈得大哭了起来。
张公公生怕被宫中的人听去了传出去什么不好的话,便有些焦急地看着御铭音,想说什么又不敢说。
皇上冲他抬了一下下巴,又摇了一下头。
张公公便点头,退开了两步,只是脸上还是能看出担心的表情。
御铭音哭够了才抽泣着抬头看向皇上:“父皇,儿臣不想活得这么窝囊了。”
皇上替她擦了眼泪:“我们鸣扬可是天之娇女,哪儿窝囊了?谁要胡说,朕缝住他的嘴。”
“说这话的人那么多,父皇才缝不过来呢!”御铭音噘嘴道。
皇上:“鸣扬,其实朕一直在派人暗中替你寻找名医,总有一日,你能重新拿起剑来。”
御铭音道:“父皇,儿臣听说空谷老人的医术乃天下一绝,说不定他能解我喝了十多年的‘补气汤’的毒!也说不定,他能助我恢复身体,重新学武!”
皇上:“你怎么知道空谷老人的?”
“父皇,儿臣在藏书阁的三个月里,其实翻看了不少**,父皇您就罚我吧。”御铭音可怜巴巴道。
皇上见她一副受了大委屈的模样,又好气又好笑:“算了,看就看了吧。空谷老人只是一个传说而已。”
御铭音:“父皇,儿臣想出宫寻他拜师学医。”
皇上:“有没有此人都难辨真假,你如何去寻他拜师?更何况,皇嗣在外建府之前不得出宫,这是祖宗传下来的规矩,你……”
“那儿臣就在宫外建一座公主府,这样总行了吧?”御铭音道。
“没成亲怎么建府?”皇上道,“莫非鸣扬心中已有驸马人选?”
“才没有呢。”御铭音道。
皇上问:“依鸣扬看,司徒夭阙如何?”
听皇上主动提起司徒夭阙,御铭音的眼里亮了起来,道:“他啊,有勇有谋,是个好将军。父皇,儿臣正想跟你提他,儿臣觉得,要是三皇兄能跟着司徒夭阙上战场杀敌保卫国家,一定可以磨炼三皇兄的……”
“你啊!”皇上笑了起来,“就画着圈等着父皇往这儿钻是不是?”
御铭音也笑了,摇头道:“不是,儿臣是说真的,若是三皇兄能上战场历练一番,儿臣在这宫里也就没那么提心吊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