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母妃,父皇怎么会在茗虚宫的?”御铭音问。
肖茗之道:“其实这么多年来,你父皇时常悄悄来看我,茗虚宫没有宫人,许多的活儿都是你父皇替我做的……”
御铭音连忙四处看着。
肖茗之轻轻笑开了:“今日你父皇没在这儿。”
御铭音拍拍受到惊吓的胸脯:“母妃,不是父皇下令把你关在这里的吗?怎么父皇……”
肖茗之第一次将当年被关的前后因果告诉了御铭音。
御铭音听完,抿唇思索着,道:“母妃,听你说完,我觉得父皇对兄长器重有加不是我的臆想,他就是有意想把皇位传给兄长的,所以才会在听到我说的那些话后当作没有听到。”
肖茗之突然握住了她的手,问:“你想清楚了?”
御铭音点头:“想清楚了。”
肖茗之道:“为君为王者,不可……”
“儿臣知道,儿臣只是想尽我所能助兄长一臂之力而已,不会做伤天害理的事的。”御铭音向肖茗之保证道。
肖茗之点了头。
御铭音道:“母妃,你放心,我和哥哥一定会查出当年下毒陷害你的真凶,救你出……”
“不必了,当谎言被所有人相信时,真相反而是原罪。”肖茗之摇头道,“记住,不必去查,否则便是引火上身。”
御铭音抿了抿嘴:“知道了,母妃,您要好好保重身子。”她站起了身,“儿臣先回去了。”
“好,回去吧。”肖茗之挥了挥手,“无事的话,你也不要再来茗虚宫了。记住,越是在意,越要远离,如今我被众人淡忘,只有我们互相远离着,你们兄妹二人才可平安无事。”
御铭音愣了半晌,走出了茗虚宫。
平安吗?
她从小喝到大的药,那是什么药呢?
她若是将此事说出来,只会徒增母妃的忧心而已。
思及此,她抬头望向了茗虚宫庭院上方四四方方的天空,这高高的围墙困住的,何止是母妃一个人呢?
刚回鸣扬宫,就见大殿里坐了一个人。
“不知皇叔前来,有何贵干?”御铭音走了过去。
司徒夭阙勾唇一笑,喝起了小影特意给他泡的茶:“这儿的茶不错。”
小影垂头轻轻笑着。
御铭音看向小影,小影立马收了笑:“公主,奴婢刚刚以为是你邀请阙王殿下进宫的。”
“算了。”御铭音走过去坐在了司徒夭阙对面的椅子上,“皇叔,你现在可是一人之下万人之上的阙王,总往我这鸣扬宫跑,是想让我成为众矢之的吗?”
司徒夭阙道:“放心,我自然是绕开众人光明正大来的。”
鸣扬宫殿内的宫女都偷偷笑了起来。
绕开众人,那不就是偷偷摸摸嘛,怎么就和“光明正大”挂钩了?!
御铭音无语扶额。
司徒夭阙道:“我知道你与培将军曾有情义,如今他即将动身前往边疆戍守,兴许此生都不会再回皇城,你要不要去送他一程?”
御铭音站了起来:“他的子女呢?”
司徒夭阙:“看你,如此紧张那对孩子。放心,培家人会一起前往边疆,皇上已经安排好那边的一切了,他们都会好好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