御铭音笑了:“好,那就好。培夫人走得早,能陪着将军度过余生的,只有那两个孩子了。我就不去送了,你替我向他道句谢,多谢。”
司徒夭阙点头:“好。放心,一定带到。”话落,便离开了鸣扬宫。
小影问:“公主,你明明那么在意培将军一家,今天如果不去送送,兴许这辈子就再也见不到了,王爷想必就是知道这一点,所以今天才特意来告诉你,你怎么还……”
御铭音吸了一口气,道:“正是在意,所以才要远离啊。若是有心人知道我去送过培将军,那培将军此去,怕是不会安稳。”
小影抿唇,没有说话了。
……
转眼便到了正月初八,这日是御铭音的十五岁生辰,也是及笄的大日子,整个皇宫喜气洋洋。
皇后娘娘身为后宫之主,一心想让御铭音快些成亲,好让司徒夭阙没法继续与御铭音往来。于是早早地就在国内外都颁布了诏令,凡是十五至二十岁之间的青年才俊,都可在正月初一至正月初五这五日内于礼部尚书陈杏德那里写上名字,再由礼部尚书亲自审核挑选出合适的人选,选中的,就可以在正月初八这日参加鸣扬公主的及笄宴,得公主赏识即可与鸣扬公主结成连理。
皇上对此事是知道的,却一直没有过问,任由皇后插手去做了。他本以为这日来的青年才俊会很多,哪儿知道御铭音废材草包的名声在民间传得太广,还流传到附近几个国家去了,所以去礼部尚书那儿写名字的人寥寥无几,被选中的,就更少了。
而那些被选中的,无一例外都是出身寒门,一事无成,只是身高和学识还勉强看得过去的男子。
及笄宴当天,见此情景,皇上震怒,将陈杏德叫了过去:“这些都是什么人,谁让他们进宫的?!”
陈杏德委屈巴巴地跪在了地上:“皇上恕罪,这些是……是皇后娘娘……是皇后娘娘为鸣扬公主着想,命微臣……”
皇上侧头看向一旁的皇后,表情严肃,没有说话。
皇后蹙眉对跪着的陈杏德道:“就这些人?本宫不是让你挑选出德才兼备的栋梁之才带进宫中参加及笄宴吗?”
陈杏德委屈道:“这些已经是报名者中的佼佼者了,臣……”
“下去。”皇上扶额。
陈杏德连忙站了起来走下去。
皇上又道:“将那些人都带出宫去!”
“臣遵旨。”陈杏德擦了一把额头上的冷汗。
这件事虽然没有流传出宫,但宫里却是人尽皆知了。此事一出,御铭音更是成了宫中众人群嘲的对象,说她堂堂一国公主,送出去都没人要,当然,这些都是后话了。
御铭音可不管这些,幸好那日来的那些人没一个是父皇看上眼的,否则她又要费好大的口舌拒绝婚事了。
这日,她正在书房潜心研究各类书籍,小影突然来报:“公主,左相府二小姐求见。”
“传!”御铭音急忙放下书,起身走向了大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