御铭音道:“父皇,想必是糖人在夏季全化开了,冬季又重新结成了块。”
皇上眼里有了落寞之色:“嗯。”
御铭音跑近皇上,歪头道:“父皇,您如果喜欢,儿臣天天出去买糖人儿。”
皇上抬手拍了拍御铭音的肩头:“不用给父皇买,带你皇兄和夭阙去尝尝吧。”
这时,传讯的太监跑了进来:“皇上,三殿下和阙王殿下得胜回朝了。”
皇上喜道:“传旨下去,命礼部尚书和御膳房马上着手准备庆功宴。”
庆功宴上。
司徒夭阙一身戎装,打量了一圈,见入席的只有众将领、朝臣和诸皇子,便不动声色地离开了席位。
在一处幽静的小道上,西山出现在了司徒夭阙跟前,道:“主子,属下发现一件大事。”
司徒夭阙:“何事?”
西山将他听到的御铭音并非皇上所出的事告诉了司徒夭阙,说:“主子,所以她并不是公主。”
司徒夭阙:“她永远是。”
西山挠挠头,问:“主子,她并非大御皇嗣,那我们现在要不要换个人控制?”
司徒夭阙转眸看向他,露在面具外的眉目微凉,明显有了怒意:“我再说一遍,大御国,只能昌盛,不能破败。让你护她周全,不是控制她。”
“属下知错。”西山作势跪下。
司徒夭阙:“退下。”
“是。”话落,西山便消失在了原地。
西山离开后,司徒夭阙脚下轻动,一块石头便从地上飞向了他头顶的树梢。
“啊——”树上的人被打中了脖子,尴尬地爬下了树,拍拍自己身上的衣服,不停干咳着。
司徒夭阙转身,看着面前一身华贵锦服的玉面小生,面具外的深邃凤眸里涌出了杀气,沉声:“你听到什么了?”
“我听到堂堂阙王殿下好像是敌国派来的奸细,也不知道是不是我会错了意。”男人手上拿着金算盘,长得有几分俊俏,也有几分可爱,一双狐狸眸里全是小九九的模样。
司徒夭阙凝眉,手掌已经在袖摆底下运起了内力。
“阙王殿下先别急着杀我嘛,我们来做个交易怎么样?”男人抱着算盘走近了司徒夭阙几步。
司徒夭阙:“说。”
“先自我介绍一下,我叫肖白。”肖白笑着朝司徒夭阙伸出了一只手,见司徒夭阙不理会他,便收回手摸了一下自己的头发,“肖白的肖,肖白的白。现在宫里的禁卫军统领是我弟——肖辞。大御国首富是我爹——肖齐盛。我今儿是来找皇帝要钱的,呸呸呸,不是要,是找他还。”
司徒夭阙眯了眯凤眸,若是现在杀了此人,一定会有大麻烦,但若是不杀,便是活生生的威胁。
“你别老想着杀我灭口啊,我说的是跟你做交易,既然是做交易呢,那我们就是一路了,你该不会还想着杀自己人吧?”肖白道。
司徒夭阙:“有话快说。”
心里不由得肖白多了几分探究,他竟能几次猜到自己的意图,绝非常人。
“这样,你去替我找皇帝要钱,要到了的话呢,我就把刚刚听到的都烂在肚子里。”肖白笑着用胳膊肘碰向司徒夭阙,却碰了个空,差点没站稳摔了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