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东来都这时候了,还想着泡妞呢。为什么不去摸几下女鬼的阴身呢。那可是阴阳师炼的极品铜尸,摸起来都是金钱的味道。”
“像,真像,你是张哥亲儿子嘛。”
阴三儿收工打趣道。
在这个时候,蹲着的贺东来听到阴三儿戏谑的前半句刚想解释,后半句就浇熄了他的想法,直接嘻骂着滚犊子。
阴三儿耸耸肩,没说话。
然后看着贺东来将萝莉和少妇送回其他空余的客房,走出门外。同时贺东来也看到了阴三儿还站在门口,走在路上,只说了一句:“我们客栈闹鬼。”
“闹了个屁,小鬼也能算鬼吗。没见我已把它超度,引渡回地府嘛。要是还不相信明天我就带你去看盘山大鬼,少风言风语让咱客栈风评被害。”
阴三儿摸了摸,因经年爱抚而变得十分光滑的头。
“小心我对你不客气。”
“少来,你这是欺骗消费者。第一个版本我都想好了,就叫作富商包养二奶之情妇殉情记,故事如下。雨夜,夜归人慢慢回到了小区地下停车场,此时子时已过安静的像是在太平间,忽然听到指甲抓着玻璃发出一种刺耳的声音……”
谈话又进行了一些时间,两人相伴闲聊了起来下到院子里面,月亮在角落里的水缸上留下一片金黄色的光影。阴三停了一会儿,指指楼上又道。
“她俩怎么处理。”
“你说话怎么让我总感觉你要刀她们呢。”贺东来眨眨眼睛。
“得,英雄救美,英雄却难过美人关。”
“那你说的蛊毒怎么办,我可没招,好歹也是两条鲜活的生命啊。”
贺东来讪讪朝他一笑,急忙说道。
“先暂时不管,等你舅回来再做决定,解蛊毒这方面他才是行家,我只能暂时压制蛊毒的复发。反正就当你没见过我,你是英雄,我是狗熊。”
“狗熊现在要加班去了。”
阴三儿眼神飘忽,仿佛事不关已。
“三叔你一米五五的大高个,不得好好树立一下高大威猛的形象嘛。”
阴三儿被抱腿下意识的朝着后面一看,直接用行动表达了自己的意见。
“三叔,人肩膀受伤你脱裤子干嘛。”
“不行吗,我也受伤了。”
“有毒吗,我给你吸出来”
贺东来不假思索,立即站起来。
无不无聊,不顾高人形象拉扯赢裤子的阴三儿满脑子的问号。
不过,这时候贺东来决定采取主动发言的姿态,问:“黑影是?”
“孩子没娘说来话长,”阴三儿想了好久,才继续说道“此事幕后主使应该是影国阴阳师的马仔。阴阳师的阴阳之道,懂得观星宿、相人面,还会测方位、知灾异,画符念咒、施行画符念咒、施行幻术。刚才你所进的便是删减版的大方之境,幻术的一种。”
“一听就比通灵术上档次。”
“你等着,不让你见识见识,还不知道马王爷有几只眼,不过女鬼天魂散了,等我把她地魂招出来。”
“诶,三叔,开玩笑嘛这不是,我怎么会不相信三叔你呢。”
贺东来脑海闪过惊悚片段,不由的发憷,惊悚着立马义正言辞。
“一边去,谁跟你开玩笑了。”
沉默了一会儿后,阴三儿不耐烦的挥了一下手。
“B级就是牛皮,给大佬倒杯卡布奇洛,”贺东来做了个五体投地的动作,“你可不能见死不救啊。”
“对了,有我哥俩在,照理说不应该会出现邪祟啊。”
阴三儿怀疑的盯着贺东来。
“证据呢,泼脏水公报私仇我可不认。”贺东来猴急的赶忙撇清嫌疑,听他这么说,一时却不知道说什么才好。
“瞧你那熊样。”
“我劝你还是再去看看她们吧。你有幸受得了戾气,她们可无福消受。”
说着说着,阴三儿声音低了下去,似乎不想再多说什么了。渐渐的说话声变小,他正在慢慢走远。
这是个温暖的夜晚,微风拂过院落里零星的几棵树发出“沙沙”声。
远处天空突然暴响,那烟火在空中绽放,一朵朵美丽的礼花像流星雨划过夜空。
没发生这事多好,还可以带淼淼下来许愿。
女儿奴这般遗憾的想着,随后他便蹑手蹑脚上了楼,木板嘎吱嘎吱的响起来,可以看清他被月光照的发白的脸。
检查完小萝莉的房间一切安然无事,他还偷偷拍了张照片,淼淼面带甜美的微笑好似做着美梦,蜷缩成一坨,柔软的像只小猫,关掉灯,房间又立刻陷入了黑暗中。路过右侧一道宽阔明亮的楼梯,贺东来觉得阴三儿瞎想了。
一阵凉风吹来,烟火也停了。
光线一晃一晃的走过长廊,然后转弯,贺东来打开了走廊一扇门,探头察看。
卧室门口那儿铺了棕色地毯。
黄色的灯光照得房间十分明亮。
房间里静悄悄的,可以看到摆放整齐的椅子和透着黑影的窗玻璃。
恍惚之间,贺东来听到一声鬼魅。
“你叫什么名字?”
熄灯,开灯。贺东来蓦然一转身,叹了一口气,少妇在床上玩她的白熊。
真是造化弄人。
“贺东来。”
“王海妮。”
接下来就是一阵沉默。
“我睡不着,聊聊?”
当王海妮再一次睁开眼睛时,她已毫无睡意,一闭上眼睛,就能够看见那个女鬼腾空的凶戾黑气,或许是幻听,还有那幽幽索命的阴冷哀哭。
反正,她闭眼就感觉到心慌。
与此同时,虽然贺东来不知道她为什么此刻能醒过来,但或许人与人之间体质不同不能一概而论吧。
她失神地盯着那个白熊。
“淼淼,没事吧。”
贺东来找了个凳子坐好,低声道:“没事,睡得很香呢。”
他把照片给她看了。
王海妮想了想,同样低声的说道:“看的出来你很喜欢她。”
“她很可爱。都说眼睛是心灵的窗户,我相信没有人能拒绝,她纯洁的眼睛。”贺东来铁汉柔情。
“今天麻烦你了,谢谢。”
“为人民服务。”
他回答的很官方。
接下来就是又一阵沉默。
“你有没有谈女朋友。”
两人的关系来说,这不是她该问的。
但王海妮问的很突兀。
“你现在很像我七大姑八大姨。”
贺东来想一想,勿以恶小而为之,勿以善小而不为,男人还是大度点。
“曾经有过,我还给她写过情诗呢。”
“可以念来听听嘛。”
王海妮冲他笑了笑,期期艾艾。
“行吧,”贺东来望着她,她的睫毛浓密的眼睛下过雨,心一软,清清嗓子:
“一道亮光划破晴朗的夜空,
……
我的心在战争中死了。
那是1939年,也就是希特勒入侵波兰那一年,
……
墓碑之间长满青草,入口并没有掩埋,
‘我们是要马拉松还是站在这里发呆,’海说,
……——
像是船的信号。
……
四周有小虫飞舞,灰色堆垒的石头在彼此相伴中沉默着,
……
一丝微风也没有,从远处看去就像一个大大的黑洞,
我像个婴儿嚎啕大哭,
……绝不骗你,
一定是回声。
……
海的女儿……赤脚……
像宝石般闪闪发光。
……
这是最漂亮的花。”
王海妮有些疑惑问东问西,贺东来都没有回答,最后她讲道。
“有没有如约赴了你的黄昏,毕竟少女情怀总是诗。”
贺东来慢慢地摇摇头。
“可我以为眼前的一切都是在做梦。”
她顿了顿。
“我是不是很让人讨厌。”王海妮继续说道。
“是。”
想来也是,王海妮苦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