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曳将信将疑地又看了一眼团团，走到一边假装休息，开始在脑海里与choker交谈。

“你说，真的有给猫吃了以后能发情的药么？”

【这不是废话么，都等着自然发情，养殖业不活了？】

林曳被堵得哑然，想了想又问：“可是学生哪有养殖业的生存要求啊？”

【说得也是……】choker似乎也是陷入了思考中。

忽然，林曳的脑海里响起一阵惊呼：

【她该不会是要拿团团做实验吧！】

Choker的声音过大，震得林曳耳膜都有点麻了，她抬起爪子拍了一下脖子上的镂金铃铛，果然这个“嗡嗡”的后遗症轻了很多。

【祖宗你可轻点拍！】choker再次惊呼，只不过声音是经过刻意收敛的。

林曳不以为意地晃了晃猫脑袋，她动手可比那几只猫有分寸多了。

不过，拿猫做实验这种事，人也不是做不出来。

万一choker的猜测是真的，那团团还真是被害了不成？

可是证据呢？怎么能证明它就是被害了？

“你能查到它身体里还有没有发情药么？”她问。

【做血液检测的话，能是能，只是已经过了两周了，药很可能都代谢出去了……】choker也不能十分确定。

“反正它现在身上也有很多抓伤了，不如我们试试？”林曳不想错过任何一个可能验证的机会，还是打算去给团团做个血液检测。

【可以是可以，但是如果你得出它确实是被下药之后呢？】choker突然问。【你要告诉苍鸢它们，团团也是个受害者，然后放它走？还是你再顺藤摸瓜地去找谁给它下的药？这可就是大海里捞针了。】

林曳刚刚还在激动的心情马上就灰冷了下来。

她不可能跟苍鸢它们解释得明白自己脖子上有个外挂的事，跟人都难得说清楚何况是跟猫了。

而且，苍鸢它们想要抓团团，也不止是收拾它这一个目的。

她现在既然还在东区，又担了个东区老二的名头，就不能打乱它们原有的计划去破坏东区的利益。

林曳转过身来，望着纸壳圈的方向。她看见了一小块若隐若现的黑色爱心斑点。

那是泡泡的耳朵，小丫头还是没有忍住想知道这边怎么样了。

林曳叹了口气，走回到苍鸢身边，问：“它还交代了点别的没？”

苍鸢看着眼前的蓝灰色小花猫，明明只是去别的地方休息了一会，却好像是被抽空了全身的力气。

黑猫压下心头翻涌的担忧情绪，柔声说：“没有，你是不是累了？”

林曳看了看苍鸢在冬日下能称得上是浮光跃金的荧黄色眼瞳，微微点点头，道：“可能吧，这两天没怎么睡过。”

苍鸢想起来Alice到东区也不过是三天而已，就这三天的时间内，她还打了两场架、画了校园全地图、安抚了泡泡然后领着它们捉到了团团。

一只刚刚走失的流浪小母猫，竟然有这么大的本事。

目送着蓝灰色的小花猫回了纸壳圈，苍鸢的神情也慢慢变得萧杀起来。

团团已经昏死在草垛上，双眼紧闭，浑身都是抓伤的血痕。

“鸢哥，怎么处理这小子？”裂耳看了看苍鸢，有些迟疑地说：“搞不好，是真被下了药……”

“无所谓。”苍鸢的嗓音如冰锥般刺骨寒凉：“先拖下去关着，给口水死不了就行。至于它还能不能继续活，就看茸丝能不能让我满意。”

顿了顿，它喊住裂耳，又说：“和西区谈的时候，先紧着断尾和泡泡的需求。”

裂耳先是一愣，随后明白过来，也轻轻叹了口气，喊着几只猫把团团拖下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