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一下!”团团惊慌地大叫起来:“你们想知道什么尽管问!”
它努力绷起上身看向苍鸢,小心地说:“……你先把爪子里的东西放下。”
苍鸢不为所动,随意睨了它一眼道:“你没资格谈条件吧。”
团团被噎得双眼发直,然而现在的情况也根本容不得它多想,它索性竹筒倒豆子般地全部说了出来。
“我两周之前路过中区的时候,一个女孩子给我到了一小把猫粮。量虽然不多,可是我知道这把粮的质量在国内绝对算得上是上乘。她走之后我就赶紧把粮都吃了。
“可是过了一会,我忽然觉得自己开始发情了,跟闻到母猫发情再找过去很不一样,更像是……”团团努力想了想形容。
“更像是你变成了母猫。”林曳非常直白地讲。
没想到团团竟然迫不及待地点了好几下头:“对,就是这个意思!”
“后来,我的身体就不受自己摆布了,好像有什么东西推着我去树林里。”团团说到这,眼色暗了暗,放低了语气道:“就是在树林里,碰见了一只身上有黑斑的小母猫……”
再后面的事情它就不敢再讲了,要是一不小心激得苍鸢它们仇怨再起,它可真是得不偿失。
不过明显,有猫是不买它前面这些表述的账的。
“你什么意思?”裂耳皱起眉说。“你做错事了还是被害的?”
断尾的脸色也很不好看,团团话里话外都是想传达自己被一个女孩子的猫粮坑了,潜台词不就是,我是被下药的我是被逼的,这件事和我没关系。
林曳侧过脸去悄悄问choker:“它说的是实话么?”
【虽然不是只什么正经猫,但它身上味没变,瞳孔也没有幅度过大的收缩,不是撒谎成性了就是说的真话。】
“你是说你确定不了?”林曳抓住了choker的重点。
【没错。】choker倒是也不含糊:【心理方面的事情没法纯借助扫描解决。】
林曳理解地点点头,正想问问苍鸢准备怎么办,却发现它重新捡起了那根枯枝,又稳又准地再次抵住了团团的泄腔口。
而且是很往里抵了一点。
团团“嗷”一嗓子从草垛里弹起来,断尾顺势一脚踏下去,树枝随着团团身体的摆动往里又深入了一点。
“别动!别动我了!”团团大声嘶吼,眼眶周围隐隐有泪水打转:“我说的都是真的,我不认识那只小母猫为什么非要找它!你们去打听打听,我团团虽然花,但是从来不强迫雌**配好么!”
“你跟断尾向来不对付。”苍鸢语气淡淡的:“你强迫的那只小母猫,是它妹妹。”
林曳清晰地看见团团脸上出现一道难以置信的裂痕,这道裂痕逐渐蔓延至它全身,并引发了它猛烈的反抗。
“不可能!断尾这个睚眦必报的拉锯性子哪来这种天真单纯的妹妹!你们诬陷猫也要有个起码的底线!”
林曳抬起前掌按在它额头上,稍一用力就把团团在草垛上压得严严实实。她语调向上“哦”了一声,问:“诬陷你什么了?你没强迫母猫?”
团团还在梗着脖子挣扎:“我强迫的不是它妹妹!”
断尾阴沉着脸不说话,身上却用力死死怼住团团,直到把它按得痛呼起来。
睚眦必报的拉锯性子哪来天真单纯的妹妹?
所以还是它没有把泡泡保护好,没有教会它基本的格斗本领。
团团被断尾按住的地方已经开始渗出血迹,为了防止它逃跑,断尾下爪的时候本来就放出了尖锐的趾甲,现在被团团的话一激,整只猫处在濒临崩溃的边缘,掌下更不在乎轻重了。
血点被团团雪白的皮毛衬得殷红,很快就引起了林曳的注意,她急忙给裂耳使了个眼色,后者心领神会地另外喊来几只猫替掌,赶紧带着马上就要情绪失控的断尾走了。
林曳闭了闭眼,不是她狠心,断尾就算要崩溃要纾解,也绝对不能是在团团面前,一旦让它发现断尾的心防溃败了,很可能引得断尾不顾一切跟它单挑。
只要单挑,它就不是没有离开的机会。
它们好不容易逮到了这个混账东西,绝对不能让它跑了!
可是,它说的下药,真的可信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