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秘密？”

云青昔神色严肃起来：“其实……我那姐姐云青落，在入宫之前，还生过一个女儿。”

叶鸾惊大了眼睛。

……

赵延渊晓得叶鸾是在狱中哭过了，但没想到回来后的叶鸾依然是双眼通红，在家中一直闷闷不乐。

“你们有那么深的感情吗？至于这样吗。”赵延渊说她。

“虽然……我们相处确实不是很多，但只要想到她们对我的好，我便舍不得她们离开。比如，曼青教我打叶子牌，陪我赏花灯，二姨母给我做糕点，还像母亲一样指导我男女……”她说着说着顿住了，最后两个字硬生生咽进肚子里。

“男女什么？”赵延渊挑眉。

他将叶鸾扯过来，见她又红了脸，扭过头不看他，猜也猜得到她准备说什么。

“哦，原来是她教我们阿鸾不纯洁了。”他缓缓说。

叶鸾连忙说：“不是啊，是我向二姨母请教的，我都已经这么大了，也该知道这些事了吧。”

赵延渊将晚上那顿药都喝完，将人扯到床上睡觉，一如往常地抱着她，下巴钻进她的秀发里，轻笑：“所以现在，都知道了？”

叶鸾点点头。

赵延渊含住了她的耳垂，“想试试吗？”

叶鸾脸发烫，抗拒地推了推他，“不想。”

赵延渊压下自己内心的邪火，将她的脑袋按在胸膛上，唤人来灭了灯，轻声对她说：“睡吧。”

不知道是不是因为云青昔和陈曼青就要离开的缘故，她心里还是有些难过，还想起了很多往事。

“殿下，我睡不着。”

赵延渊故意道：“睡不着闭上嘴别吵我。”

“……”

叶鸾更难过了，气鼓鼓地转过身不同他讲话了。

赵延渊就喜欢气气她再哄她，听见她气得呼吸声都放大了，于是立刻又笑着将人扭过来，“我错了。睡不着……可怎么办啊？要为夫陪你做点儿什么？”

叶鸾抱住他的胳膊，“殿下陪我说会儿话。”

“说吧。”

“你说这个世界上，到底有没有“命运”一说？”

赵延渊翻了个身：“没有。”

“那他们说的那些，天师，占卜，卦象，都是哪里来的？”

“故弄玄虚罢了。”

叶鸾困顿地沉默了一会儿，见腰上那只手臂又将自己搂紧了几分，他在头顶说：“没有命中注定，只有事在人为。”

叶鸾小鸡啄米般点点头，她不知自己是否该信这些，可总想去相信赵延渊，又也许是因为他这个人，说什么都很坚定，让人听了也忍不住有些相信。

“我想起来以前，叶家送我出嫁的时候，还找人占卜过，说嫁与殿下也是上天的安排，可不管是不是真的，我都觉得自己很幸运。”

赵延渊轻笑下，低沉地“嗯”了一声。

“我还想起来那个时候……给我梳妆的嬷嬷准备要与我讲些规矩，后来被大夫人拦住了，大夫人说，”

她半模仿着秦氏的口气，“‘闲王殿下又不能人事，你跟她讲这些不是浪费时间吗？’”

赵延渊：“……”

叶鸾没有意识到赵延渊脸上表情有些微妙，自顾自说道：“现在回想起来，我大概知道嬷嬷要与我讲的事情是什么了，若是大夫人没拦着，我兴许不至于什么都不懂吧。”

她又仰起头：“不过，不能人事是什么意思？为什么说殿下不能人事？”

赵延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