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鸾和乐扬去了就近的客栈,交钱入住以后,叶鸾一边给她包扎伤口一边问她:“你真的不听听梁公子的解释吗?”
乐扬道:“烦了他了,懒得知道他发生了什么。”
街上,吴沉玄气得一把拎住梁赋尧的衣领,“小子,你最好给我说清楚,到底怎么回事!”
梁赋尧还未开口,身后一个小厮匆匆跑过来,道,“少爷,可不能耽误了下葬的时辰啊!”
他默了片刻,欲拂开吴沉玄的手:“先让我送走我爹,再跟你解释,我向你保证,我从未负过乐扬。”
吴沉玄却不肯罢休,“不行,你现在就跟我解释清楚!”
赵延渊忽然从背后捂住了他的眼睛,“有你这么不讲道理的么?”
吴沉玄一时看不见,一慌神手就松了,梁赋尧道了句“暂不奉陪”,便回到送葬的队伍,先行离开了。
“你干什么!”吴沉玄恼怒,对赵延渊拳脚相向。
他轻松躲过,笑,“吴阁主,你看你的小徒弟还在那儿等着呢,你们先聊吧,我去看看她们两个到哪儿去了。”
说完走向了街对面,吴沉玄欲追上去,唐东羌从身后拉住了他,“师父!”
吴沉玄:“……”
赵延渊到附近的客栈寻叶鸾她们,到客栈门口就见她立在柱子旁边等他们。
叶鸾疑惑道:“吴阁主呢?”
“被缠上了,一会儿就过来了吧。”赵延渊将自己的剑竖在门口,给吴沉玄做记号。
“我们先进去。”他揽着叶鸾进了客栈。
乐扬自己一个人房间里,叶鸾没去打扰她,带赵延渊去了另一间。
他慵懒地坐上太师椅,外面太阳太毒辣,额头沁出不少汗水。
叶鸾拿出帕子帮他擦了擦。
赵延渊轻车熟路地把人抱到腿上,抬头问:“他们的事你知道多少?给我八卦八卦。”
“他们”自然指的是乐扬和梁赋尧,叶鸾道:“我第一次认识乐扬的时候,便见他们夫妻两个在打架,准确来说是乐扬在打梁赋尧,梁赋尧一直骗了乐扬,没有告诉过她他的真实身份,连名字都是假的……”
赵延渊挑眉:“然后呢?”
叶鸾道:“然后……就因为一些繁琐的事情和离了,但和离书上梁赋尧用的是假名字,所以不做数,但乐扬说已经不喜欢他,和他断绝关系。”
“哦,那照今天来看,她说的话也不一定是真心话。”
叶鸾比较赞同:“我也觉得,乐扬心里应该多多少少还是有梁赋尧的,毕竟做了两年的夫妻,恩情怎么会说断就断。”
她叹道:“只是不知道梁赋尧心里究竟是怎么想的,也不清楚他身上都发生了什么事……”
赵延渊道:“梁赋尧同他的父亲两个人的关系形同水火,他这才迟迟不肯归家。”
叶鸾若有所思,又忽然看向赵延渊:“你怎么知道?你还关注这些?”
赵延渊一滞,笑道:“这次我和吴阁主来这儿,其实是冲着梁家来的。”
“啊?”
他捏了捏叶鸾的手:“明天我们就上梁家,跟梁公子好好交流交流。”
叶鸾:“交流什么啊?”
赵延渊:“跟他做笔生意罢了。”
叶鸾没有多问。
赵延渊忽然笑了,道:“你看吴阁主兄妹两个人,一个是大昭第一首富的妻子,一个是泽州第二富商的师父,这个朋友交的不错。”
叶鸾:“吴阁主答应做唐公子的师父了?”
赵延渊:“不知道,我看他也快招架不住了。”
又过了许久,门外面响起脚步声。
叶鸾忙从赵延渊身上下来,不太好意思地立在那儿,赵延渊微微不悦。
下一刻见吴沉玄气冲冲踹开了门,手里拿着赵延渊的剑。
赵延渊往他身后望望,扬唇:“你徒弟呢?甩掉了?”
吴沉玄没好气道:“别管!”
刚才那唐东羌不知道跟揪着他的衣袖他纠缠了多久,直到吴沉玄答应收他为徒他才暂时放过他。
“我妹妹呢!”他往房里扫了一遍。
叶鸾指了指东面的墙:“在隔壁。”
吴沉玄正要出门,叶鸾又叫住他:“吴阁主!你还是不要过去了,她现在心情不好,让她自己待一会儿吧。”
吴沉玄脚步一顿,思量了一会儿,还是没有去,愤愤地在桌边坐下,把手上的剑扔给赵延渊,自顾自喝起了茶。
赵延渊笑他:“气什么?你妹妹跟梁赋尧没有和离,人家夫妻两个只是吵架而已,误会总会解开的。”
吴沉玄骂道:“他肯定不是什么好东西!竟然这么欺负我妹妹,活得不耐烦了!”
叶鸾劝道:“还是等有时间了当面说清楚吧,也许梁公子也有他的苦衷。”
赵延渊:“明天一起去梁家好好问问不就得了,有什么好气的。还有,你别忘了我们是来干嘛的,把你这些私事都给我收一收。”
吴沉玄瞪了他一眼,没说话,继续坐在那儿喝闷茶。
赵延渊握住旁边叶鸾的胳膊,将她往自己腿上带,让她给自己按摩。
叶鸾不好意思地看了眼坐在那儿的吴沉玄,低声道,“别了吧,我站在这儿也能给你按摩。”
“不要,你坐上来。”赵延渊强硬地将人扯到自己腿上,还故意捏了她一把,叶鸾发出一声嘤咛。
吴沉玄无语地往这边看了一眼。
她脸微红,给他按摩头颅两侧,“这个力道可以吗?”
“嗯。”他懒懒地抬了抬眼皮,瞥了眼吴沉玄,得寸进尺道:“阿鸾亲亲我。”
叶鸾拒绝:“我不要。”
“那我亲你。”他捧住她的脸在唇上啄了一口,叶鸾羞恼地想推开他。
吴沉玄忍无可忍,腾地站起来:“赵延渊,秀恩爱能不能有点底线?看不见我这个大活人吗?!”
赵延渊笑笑,没有说话,一边深吻住叶鸾,一边用挑衅地目光睨着他。
吴沉玄:“……”
他拉开门出去了,自己重新包了一间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