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鸾拿着那张药方顺着偏僻的小路来到老婆婆说的木屋里。
屋里很暖和,虽然狭小简陋,却很让人觉得很温馨。
老婆婆告诉她她的外孙女在这里,专管抓药。
叶鸾站在门边敲了敲门,“有人吗?是钟姑娘吗?”
无人应答。
叶鸾心下疑惑,犹豫着走了进去,却见一个姑娘倒在地上昏死过去,头部正汩汩流血。
叶鸾心陡然一震,慌忙跑过去,人还是活着的,气息无比微弱。
高柜子前的凳子翻倒了,她看上去是想要拿什么东西,不小心翻下来磕到了脑袋。
叶鸾慌忙去叫来老婆婆,老婆婆吓得差点昏过去,匆匆赶去,见到这一幕都快吓哭了,慌乱地拿出纱布给孙女包扎,处理伤口,嘴里哭喊着“初初”。
她的外孙女全名叫钟素初,年纪和叶鸾差不多大。方才磕到了桌角,磕的挺严重的,还好叶鸾及时发现,否则可能真的就撒手人寰了。
钟素初还没醒过来,不过已经脱离生命危险,模样看着憔悴,身子娇弱,却也恬淡干净。
老婆婆对叶鸾连连道谢,激动得差点跪下,叶鸾笑着说没事。
老婆婆请她坐下给她沏了壶茶,叶鸾没有拒绝,陪着她等她孙女醒来。
她同叶鸾讲话,告诉她,她的孙女是她逝去的女儿生下的,和她相依为命。
钟素初从小身子就弱,经常生病,老婆婆都不敢让她出门,怕风一吹她就散架了。
老婆婆叹口气:“唉,今天若不是姑娘及时发现,我那可怜的初初,我就再也见不到了……我可怎么跟她娘交代。”
叶鸾握了握老婆婆的手,暖暖一笑:“已经没事了,婆婆,你要宽心一些哦,钟姑娘醒来看见你担心心里也会很难受的。”
老婆婆笑起来,“闺女,我去帮你抓药。”
她拉开各个小抽屉,铺开一张纸在桌上,将各种药材适量放入。
叶鸾望着她佝偻的背,白花花又无比稀疏的头发,却觉得她分外可爱。
她笑笑,没一会儿功夫,老婆婆已经将药抓好了,打包好交到她手上,“姑娘拿好。”
“好。”
“姑娘家里在哪儿,改日我带初初上门道谢。”
叶鸾摆手道:“不用了,我……嗯……做好事不留名……”
老婆婆喜笑颜开,“姑娘,我送给你个东西。”
叶鸾没拒绝,等她从枕头下面拿出一块玉制的小方块,上面有个小盖子,打开以后见到红色的线,老婆婆满是皱纹的手将那线抽出来,抽出了一条红纸。
之后一并交到叶鸾手上,道:“姑娘,这个啊,叫祈福玉,是梵音寺的祈福玉,只要将自己的心愿写在祈福信上,放进祈福玉中,挂在梵音寺的祈福树上,便能心愿达成。”
叶鸾闻言直笑,还是收下了,“好,我记得了,有空的话我一定去祈福。”
老婆婆笑道:“唉,这个呀,是初初的哥哥给她的,初初的哥哥是在梵音寺当差的,少不了这东西。你说,我这也没什么其他东西能给你,送你这个,权当是愿你能心愿达成吧。”
“谢谢婆婆。”
景瞬一直在不远处守着,许久才见叶鸾从巷子里出来,手里掂着一包药,还握着一块方玉。
暗中护她回了家,才若无其事地假装自己不经意出现在门口。
“王妃娘娘,你终于回来了。”
叶鸾:“怎么了?”她下意识将药藏在背后,也不知道他看清楚了没有。
“没什么,殿下让我去找你了。”
“我……我从二姨母家出来,又出去逛了会儿。”
景瞬没再多说,叶鸾回到屋里把药还有祈福玉放好,犹豫要怎么才能让赵延渊喝药。
她发愁极了,直接跟他说是不是有点伤他自尊心?
偷偷让他喝吗?
她烦恼地挠头,身后突然响起脚步声,叶鸾慌张将药藏在床上拿被子盖好,转身一看,果真是赵延渊。
“殿下,你怎么来了?”
叶鸾故作镇静。
赵延渊没说话,缓步走过去,一言难尽地盯着她看了好一会儿。
“嗯?我脸上有什么脏东西吗?”她疑惑道。
“有。”赵延渊弯下腰凑近她,蓦地同她鼻尖相碰,叶鸾心尖一颤。
他灼灼的目光死死锁着她,现已日落黄昏,天要黑了。
叶鸾心怦怦一跳,外头昏黄的日光打进来,照亮了他半边脸。一半脸被暖阳笼罩,温柔和煦,另一半却阴凉深沉。
她感受到他炙热又熟悉的气息,颤颤巍巍地问:“哪……哪里有……”
叶鸾的声音细若蚊蝇,又娇柔沙哑,像小猫的爪子不停挠着人的心扉。
赵延渊迟迟未语,缓缓歪过脑袋,错开鼻尖,吻住她。
叶鸾不知道他为何忽然这般,腿渐渐发软,她只得攀住赵延渊的脖子,才能防止自己跌倒。
赵延渊吻得越发凶狠,逐渐意乱情迷,叶鸾快喘不过气,许久,才松了她。
他嘴角噙笑,双唇因沾了她的口脂而变红,像个妖孽,开门见山问道:“叶鸾,谁跟你说,我行房能力低下?”
叶鸾脸腾地红了个透,心虚地回答:“没有啊,没有人说,我……不知道啊,我没这么认为……”
她小心地保护着他的自尊心,想不通他是怎么知道的。
赵延渊见她不承认,步步紧逼,将人逼到了床沿。
他身上强大的魄力让她双腿一软摔坐在床上,心狂跳不止地看向他。
赵延渊修长的手指慢条斯理地解了外衣、中衣,晦暗不明的目光落在那受惊的小兔子身上。
随后把她推倒在床上,一把掀了被子,却见一个药包藏在床上。
赵延渊:“……”
赵延渊挑眉,明知故问:“这是什么?”
叶鸾:“……”
叶鸾:“这是……这是……”
赵延渊替她回答:“治疗行房能力低下的药是吗?”
叶鸾:“……”
她不知道他是怎么知道的,已经不敢问了,因为他已经敞着胸膛压了下来。
叶鸾撇过头不敢直视。
要命。
赵延渊捏着她的下巴,听见她心扑通扑通跳的声音,遂附在她耳边说,“低不低下,得自己试试才知道。”
说罢手伸向她的腰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