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三道身影远去,法儒当即查探豁青云伤势,一番探查过后,面颊之已无忧虑,显露轻松。
“师兄!此子是因祸得福,体内数道经脉被打通,再被你内元扶助,日后前途无量。”玄儒轻笑道。
“他醒了。”法儒唯有三字,别无他言。
“师兄!你还是这般惜字如金。”玄儒说笑间从怀中取出一粒丹药,直接放入豁青云口中。
未待豁青云反映,玄儒连点对方三大要穴,丹药已入腹中。
“什么!你给我吃的什么?”豁青云连声呼救,一口气息不畅,再度昏迷。
“嗯!这是睡着了?”法儒略感诧异。
“师兄!你可真行,从来不闻你百舌之音。”玄儒言词透着无奈,随即话音一转道:“让他先休息一下,稍后醒了我们在做安排。”
树林之内,熊熊烈火燃烧,猛兽未敢有半刻停留,随着热气腾升,豁青云体内寒气也驱散全无。
许久的等来,从明月如钩到玉盘高挂,随着枯枝喳喳轻响,烈火隐射两道盘膝而坐的身影,儒者似在听风,似是在悟道。
“水,给我水!”突闻微弱的呼唤,唯有一个需求,气力全无的豁青云犹似睡梦中。
“醒了。”法儒平静的说道。
“水!虚弱一晚能不渴吗?”玄儒说话间将豁青云扶起,随着清水入喉,干枯的嘴唇再显血色,朦胧的双目惊现一丝灵智。
“你们是谁?”豁青云气息微弱的问道。
“是谁不重要,重要的是我们救了你。”玄儒轻声说道。
得到未知的答案,豁青云唯有回忆先前的片段,随着大脑越加清晰,面容之惊现紧张神色。
一旁的法儒早已察觉,随即安抚道:“放心,那两封信还在你的怀中,我们不曾查看。”
“多谢二位救命之恩!”豁青云呈情谢意,双手亦是向胸口莫去,当确定信件无疑之后,内心才稍有安定。
“你此去何处,需不需要我们帮忙?”玄儒询问道。
“这!......”豁青云一字之音,一时不便表露想法。
“以你先前遇敌所言,两份信件应当是要交付于素还真与剑子仙迹,而此地距离琉璃仙境不过三个时辰,吾料想,你接来下应该是去拜访素还真。”法儒突来一语,惊了失魂的人。
“你们想干什么?”豁青云话露惊恐,亦是暗生提防。
“你不用如此,我二人便是为素还真做事,眼下看来,你去琉璃仙境的路恐怕不会顺利。”玄儒说道此处,当即表露想法道:“不如这样!师兄!你陪豁青云回转琉璃仙境,给秦假仙送信的事情就交给我办,可好?”
法儒闻言,一番思虑过后将金蝶与信件交付于玄儒手中,未待豁青云回神,法儒轻声说道:“分头行动,一切小心。”
“嗯!小心。”玄儒说话间一改平日和善的面孔,面容之唯显坚定。
交代清楚,分工明确,心知素还真托付之事为重中之重,法儒星夜赶路,树林之内唯见残影留存,不见真容。
“我们也该走了。”玄儒心下一凛,亦是夺步而行。
“好!多谢前辈。”豁青说话间当即运功追赶。
两道身影离去,未曾添柴的火堆,随着最后一丝命火溟灭,微风起尘间皆被黄沙掩盖,难寻踪迹。
“啊!啊!啊!”密林之内,惨叫哀嚎不绝于耳。
却见三袭身影显现,两人满地打滚,似是备受煎熬,一人打坐修炼,面颊之冷汗垂落,难掩伤者心焦力竭。
“主!好痛,为何我感觉我的脑袋似是要炸开。”饮命侯一字一顿,豁尽最后一丝的气力的询问,等来的却是玉梁皇冷声的安抚。
“次来修行必经之道,既然夺舍,你当要付出同等代价,日后你自然明白本皇的良苦用心。”玉梁皇说罢!一口白烟吐出,面颊之的汗珠亦是少了许多。
反观饮命侯与万户侯却因为剧痛缠身,早已倒地昏阙,气息已显微弱。
琉璃仙境之内,绝代双雄面对碧波池,各有所思,各有所念。
所思不过儿女情长,所念不过相思成幻,只因情不自禁,以至深处。
“你次来苦境,可有放不下的人?”素还真说话间手持青柳,戏弄池中锦鲤。
“你不是也有放不下的人?”疏影轩龙同有一问反驳。
“天命孤星的我,恐怕是与情无缘,素某当年与她结识,担忧天道生序,与她万般小心,殊不料,为救爱子素续缘,她已秘法换血,但终究被天道所查,夺了性命。哎!”
结尾一声叹息,却是万般情义涌心头,或许两人心有灵犀,不曾言论过往的素还真,这一刻,在疏影轩龙的面前尽是毫无保留。
“续缘,再续前缘,好友之心的确是情比金坚。”疏影轩龙说道此处,面容之骤现一丝愁容,虽是稍纵即逝,却还是被素还真有所察觉。
“你不说说你吗?”素还真轻声问道。
“我?哎!”疏影轩龙唯有一叹!
“吾与好友命格一径相同,好个天煞孤星,好个独来独往,她不过是一颗莲子化身,她不过是一缕残魂,她不过是一粒珠尘,与吾相识只不过是前世吾留下的一丝气息,自是今生相遇,乃是与吾产生的一丝莫名牵引,何来情,又何来爱。”疏影轩龙此言,唯有旧人熟知。
“哎!”素还真一声轻叹!一字之音,自是无半分嘲笑。
池中锦鲤游荡,好似无忧无虑,素还真随手将柳枝抛出,锦鲤察觉蜂拥而,激起涟漪波纹,转瞬之际便是恢复如常。
看着眼前的景象,素还真无奈的说道:“好友就如这池中锦鲤一般,风波不动,不知情由何起!”
“好友亦是池中锦鲤。”疏影轩龙轻声一语,感念素还真一句点题。
诉说着心底的苦,这一刻,他并非一方霸主,好似与素还真是分离许久的兄弟,千般的话唯有亲人理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