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檐阁楼之,凤来仪依亭而坐,看着秦假仙一众四人,故作深沉道:“你若是有求人之心,恐怕要放低姿态。”
“不错!不错!四仔!还不向姑娘赔不是。”秦假仙赶忙附和道。
“我说苦瓜脸,你还不服个软,再这样下去业途灵怕是撑不住了。”金蛾人亦是从旁劝解道。
殊不料,金蛾人话音刚落,却闻业途灵一声咳嗽,嘴角新红溢出,创伤之躯犹似命烛将熄。
“啊!怎么会这样?二仔坚持住。”秦假仙激动地说道。
“如何!你确定还要以这种冰冷的面庞来看待奴家,若是如此,你的朋友恐怕无救。”凤来仪打趣道。
“你!……”无情人一字之音难有他言,唯有低头默许,应答凤来仪所提要求。
“好!此人奴家救了,将他抬去厢房。”凤来仪话音刚落,秦假仙便配合金蛾人,合两人之力将昏迷的业途灵抬去厢房。
“哦!对了,你为何不问奴家有何要求?”凤来仪说话间掩嘴而笑,却是更添几分姿色。
“你之条件不过尔尔,吾既然答应必然不会反悔,问与不问已不算是重点。”无情人轻声说道。
“奴家喜欢你这样的性格,无情人!待奴家救下他,随奴家风花雪月,一梦春宵即可。哈!哈!哈!”凤来仪话音未落,身形已入阁楼之内,伴随结尾一声莺莺细语,更显女子娇柔。
无情人既已允诺,凤来仪自是全心救人,一番施为,察觉业途灵伤患异样,心中不觉喷喷称奇道:“施功者竟能平衡三道掌劲,此人修为不俗,当世罕见。”
“姑娘就别感慨了,素还真说你有方法,请快施救,不然他要领盒饭了。”秦假仙催促道,一时间难以掩盖心中忧虑。
“老大!领什么盒饭?今天中午吃肉吗?”
殊不料,金蛾人话音刚落,头顶迎来数声惊爆,随后便闻哀嚎传响,额头之登时红斑显著。
“吃!吃!吃!你就知道吃,除了吃你还能干什么!”秦假仙一声训斥,欲要再度出手,却被凤来仪出声阻拦。
“秦假仙!我看你们兄弟情深,此时若是这般打闹,他命归黄泉,非是奴家医治不当,莫要砸了奴家招牌。”
“是老秦失礼了,姑娘请尽快施救,若有需要姑娘知无不言,老秦我自当尽力找寻。”秦假仙言辞亦该往日之态,说话间尽显谦卑。
“如此便好!他之病情并无大碍,奴家去药卢便可配齐,现下需要你照看,若是发现异样,速来药庐告知。”凤来仪说话间离开厢房,却见柔然身姿更添几分多情。
回廊之外,无情人傲然独立,冰冷的面庞不见丝毫神色,亦往如故,但心中所思,却是如何逃脱此劫。
白云渺渺,未解其踪,寂静之地突来一道身影持剑慢行,步伐虽显轻缓,却是暗藏玄机。
“‘飞羽箭阵’你虽然通过,但你未曾显露丝毫信息,接下来‘烽火赤焰’一关,吾要看看你到底有何能为。”云徽子说话间拂袖一挥,云霞再起翻涌,阵图之内再起玄妙之变。
“刚才的箭阵看似平淡,却是凶险万分,一阵闯过,这一次又会遇到什么危机?”千丈客说话间缓步而行,却是迈步一瞬,顿感杀意袭身。
危机间,千丈客脚尖发力,运使飘逸身形躲避杀招。
殊不料,前招虽躲却逢后手来袭,再度察觉危机,天罡持正圣气喧涛,一式剑锋之下,袭来杀招骤然得解,同时剑威余劲,竟将眼前云瘴劈开。
殊然,云霞散去,两团光影显现眼前,光影一黑一白双色,成太极之道相辅相成。
“原来是你们。”千丈客诧异之际,一语道解眼前对手身份。
“意外吗?”黑色光源冷水说道,言辞间难掩狂妄。
“吾应该说是意料之中,或是意料之外。”千丈客说话间负手而立,气场此时亦是不输眼前对手。
“哦!此话何意?”白色光源诧异道。
“先前吾闯过‘飞羽箭阵’之时,便已察觉阵图之内似有乾坤之妙,当时吾便已暗起心思,此时你们难道未曾发觉吾身少了一物。”
“少了什么?”黑色光源莫名惊恐道。
“难道是!”白色光源似有察觉,话音未起却是已陷危局。
蓦然,儒门圣气自四境汇流,冲破漫天云瘴,圣气再演儒门至圣经典,将黑白二色囚困阵中。
“这是《制衡律典》。”云徽子隔云相望,心中一时间莫名燃起旧情。
“放了吾,快点放了吾,不然你会后悔的。”黑白光源异口同声道。
“放了你,放了你吾如何过关。”千丈客说话间拂袖一挥,《制衡律典》当即切合,黑白光源亦是被收纳书图之内。
殊不料,千丈客收功之际,云霞顿起翻滚,脚下莫名出现波动,隐有塌陷之势。
危机间,千丈客再施内元,欲要稳定时局,却是难施寸功。
“只有如此了。”千丈客说话间心下一凛,当即再舍四成元功,显露儒门五绝之术,‘圣’字绝招,欲要稳定空间。
“圣怀天下君子风!”
至强剑锋越境,剑气交织成网,空间崩溃之态似有减缓,千丈客心中稍有安定,空间裂痕却是再度显现。
“这!……”千丈客颇为诧异,但心中早已笃定,此事必然与刚刚收复的太极之气有关。
未待千丈客有所思绪,忽感一道宏大掌风来袭,仙威扫荡之态,自是直指《制衡律典》。
危机间,千丈客运使剑锋阻挡,却是难消仙气袭身,伴随仙气透体而过,千丈客虽是未伤分毫,但黑白光源却是逃离囚困。
“吾只是让你闯阵,没有让你毁阵。以你之能为,下次阁下若是如此,仙门可是要谢绝接客的。”
“吾既然通过,不知可否面谈一二。”千丈客说话间抬手一挥,再握律典,背负持证,步伐所指便是云汉仙阁。
“你既已找道通关诀窍,吾在做阻难恐怕难以如愿,请!”云徽子应邀之际,却见伏案之炉水鼎沸,腾起一道白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