返回第一百三十章 宴会(1 / 1)斯卡骨首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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电话那头的慕景弦深吸了一口气,按掉了电话。

实在没办法再听下去了,再听下去他说不定会干些什么。

突然被挂了电话,司锦姩觉得有些莫名其妙。

但想起此前打过去电话的时候,慕景弦有说过在开会,她权当他是有什么事情比较紧急,也没放在心上。

司娴和司暮吃过午饭之后跟钟叔钟婶的小孙子一起去了少年宫,家里只剩下司锦姩一个人。

下楼下到一半,看着空旷的客厅,她在台阶上坐了下来。

除了裴落落她并没有其他特别亲近的朋友,即使是关黎和简繁悠,也只是相对走得近了一些。

不知为什么突然想起了昏迷时进入的那个世界,相比而言,她甚至会觉得自己更能融入那个世界。

不是因为那里的司锦姩有家人,也不是因为那里的司锦姩什么都不会却仍有慕景弦的偏爱。

而是一种莫名的归属感,仿佛自己就应该在那里一样。

屋门突然被打开,司锦姩坐在台阶上望过去,看到慕景弦进门的身影。

“这么早回来了,不是要开会?”

她依然坐在台阶上,脸上带着几分诧异。

慕景弦显然没想到她会坐在台阶上,只是相比司锦姩外露的情绪,他也只是眼底划过了一丝惊讶。

“你在电话里问狄云的事,听着比较紧急。”

他转过身走到一边去换鞋,解释的十分简单。

“也没什么急的,就是那会儿给落落打电话,好像听到了狄云的声音。”

她从台阶上站起来往下走,“你不是也知道他们俩的事儿嘛,我想着如果最近他没什么事,可以和落落培养一下感情。”

“他们俩的感情还需要你来担心了?”

换好鞋转过身,就看司锦姩已经走到了他跟前。

“毕竟落落是我最好的朋友。”

她伸手抱他,眼底是一如既往的纯粹干净。

慕景弦忽然觉得自己一路带着怒火冲回来有点傻,但是被她抱着他又觉得好像也不是那么差。

“吃饭了吗?”

她摇了摇头:“不太饿。”

“看来早晨把你喂饱了。”

司锦姩后知后觉意识到这个喂饱了是什么意思,一瞬间连耳朵尖都变红了。

“你这个人怎么回事!”

伸着手就朝他心口拍,只是手还没拍到,人就已经被他搂进了怀里。

等他终于放过她的时候,她已经饿得前胸贴后背了。

躺在床上看他手里端着一碗汤面上来,司锦姩嘴里嚷嚷:“你现在也太过分了,欺负我不分昼夜!”

“我有吗?”

他把碗放在床头柜上,又帮她坐起身,用筷子挑了些面条吹凉了些递到她嘴边。

“你没有吗?”

恶狠狠地瞪了他一眼,张嘴把面条咬进嘴里。

面条明显是手擀面,吃起来十分筋道,汤汁也煮的很入味。

她干脆伸手接过碗,自己吃了起来。

“我觉得没有,你是我娶回来的,我只会疼爱你,怎么会欺负你?”

司锦姩抬起头瞪了慕景弦一眼。

“怎么,我说的不对?”

伸手帮她把快要掉进面碗里的头发拨开,慕景弦笑着问。

“反正我也说不过你。”

干脆埋头吃面不理他。

“晚上确定和我一起去商宴?”

酒足饭饱之后司锦姩躺在床上打嗝,慕景弦将碗筷收去厨房之后又走了回来。

“我觉得你不太想让我跟你去商宴。”

瞥了他一眼,司锦姩嘀嘀咕咕。

“怎么会?”

他抬起手腕看了看时间,伸手拽着她的胳膊将她拉起来,“去洗一下,我叫人过来给你做造型。”

“呜呜呜,你欺负人家,还要人家自己去洗干净。”

从床上爬起来,司锦姩一边假哭一边往浴室挪。

看得慕景弦又想笑又无奈:“那是怎样,你想要我给你洗?”

走到浴室门口的司锦姩停下脚步,转过头朝他眨了眨眼。

“我给你洗也行,不过那样的话今晚的商宴我们恐怕要缺席了。”

话音未落就见司锦姩钻进浴室,把门关上以后还坚定地落了锁。

慕景弦忍不住低头笑了两声,摇了摇头。

抬起头时,看向浴室的目光里满是眷恋。

因为锁骨以下被慕景弦盖了不少戳,最终造型师给司锦姩找了一件小圆领的礼服。

司锦姩怀疑慕景弦早在昨晚就已经在考虑要拉她去商宴的事儿了,不然怎么光挑着锁骨下边儿盖戳。

对此,慕景弦的解答是因为在脖子上盖戳有可能引起危险。

并嘲笑了她作为分子遗传学家竟然不了解这种生物常识,气得司锦姩进入宴会大厅的时候还在慕景弦背后朝他做鬼脸。

“慕总。”

刚把鬼脸收起来,两个人正对面就迎上来了一个司锦姩没见过的男人。

“刘总。”

慕景弦微微点头,算是打过招呼。

“慕总大驾光临,有失远迎。”

刘总脸上堆着笑,走到司锦姩和慕景弦的面前。

他显然是缺乏运动已久,短短几步路竟也能气喘如牛,面色通红。

见到慕景弦很是激动地伸出一只手:“您来也不打个招呼,真是不把我当兄弟!”

慕景弦伸手与对方相握,嘴角噙着一丝若有似无的公式化笑意:“正是当您是兄弟,才敢这样来访。”

顺手从旁边经过的侍者端着的饮品盘里拿了一杯红酒,转手递给了司锦姩。

看着自己面前那只执着红酒杯的手,司锦姩先是愣了一下,接着眸光复杂地看向慕景弦:“给我的?”

过于不确定的语气让慕景弦也是一愣,他微偏过头,与她对视。

片刻后才道:“往日你总嚷嚷嫌我不给你喝酒,今日给你了,你倒是突然含蓄起来了。”

他的语气太过宠溺,眉眼间也带着明显的温柔笑意,搭配着递到她面前的红酒,让她一时有些迷惑。

是她在这边昏迷了一趟记忆混乱了吗?

她怎么没有自己找他讨酒喝的记忆?

脑子里虽然是这样想着,司锦姩还是伸手将酒接了过来。

两个人之间的关系看起来有些别扭,可慕景弦眉眼间对他身旁的小姑娘的亲昵却是实打实看得出来的。

刘总也忍不住八卦了两句:“往日总觉得慕总雷厉风行最是冷情,今日瞧着倒是多了几分烟火气。”

“承蒙诸位看得起,确是谬赞了。”

轻抿了一口杯中酒,慕景弦答得很是礼貌。

司锦姩站在他身边盯着自己的酒杯,心绪很是复杂。

可他们之间的对话迟迟不结束,她找不准加入的时机,只能继续站在一旁假装布娃娃。

“累了?”

所幸这状况并没有持续很久,她无所事事地发呆就被慕景弦发现了。

“有一点。”

趁着他问她的时机,司锦姩朝着角落里扬了扬下巴,“我去那边坐会儿。”

顺着她的方向看过去,角落里有一个不抬起眼的座位。

摆着香槟色的单人沙发,和一个水晶茶几。

这样的陈设往常在高端的商务宴会中根本不会出现,能在这场宴会中出现,若非那位置是有心人专门设计,那便是证明刘总最开始打算办这场商务宴会的时候,就没怎么当真去认真办。

“那里太暗了,我会看不到你。”

手指着另一个方向,慕景弦的语气里带着几分哄骗。

他知她不喜这些聒噪宴会,便也没再强求。

和刘总简单告别之后,带着她走去休息区的位置:“你在这休息,饿了就让服务生给你拿些吃的,我一阵忙完就过来。”

司锦姩坐在位置上,瞧着站在人群中的慕景弦。

他的身高在人群中仍算得上比较高的,此刻正一手执着红酒,一手插在裤子口袋里,与别人对话。

似是注意到她在看自己,慕景弦微微抬了抬执着红酒的胳膊。

接着不知他对面的人和他说了些什么,慕景弦笑容满面地回答后,对面朝着她扭头看过来。

司锦姩学着慕景弦的样子,执起桌上的红酒,朝着对方抬了抬。

原以为这场宴会她会这样无聊度过时,她的视线却无意间瞟到了此前她打算去坐的角落。

一个男人弯着腰,将座位上看起来已经失去了意识的女人抱进怀里。

接着转身朝着电梯间的方向走。

她本也没想太过关注这事儿,偏是人家转身进电梯间的时候她又多看了一眼。

失去意识的女子的脸便印进了她的眼。

司锦姩慌忙起身,没来得及通知一下慕景弦,就往电梯间跑。

几乎是在电梯开始关门的同时挤进了电梯内。

慕景弦谈完话习惯性转身朝着司锦姩坐着的方向看,可那里空空如也,让他的心瞬间提到了嗓子眼。

“这位大哥,这姑娘是你妹妹嘛?”

电梯间里,司锦姩装模作样地跟男人搭讪。

可男人只是从电梯门的反光上看了她一眼,没有答话。

司锦姩也不嫌尴尬,看着楼层上被按亮的二十三,继续表演:“小姑娘在外面喝这么多,家里还是要多管管的。”

对方仍然没有理她。

这让她不禁有些尴尬。

电梯行至二十三层,男人先一步跨出门去。

只是在出门的瞬间,还偏过头来瞪了司锦姩一眼。

眼神中的不友好和警告十分明显,只是司锦姩并没有当回事。

她跟在他身后下了电梯,往前走了没几步,忽然感觉身后一阵冷风。

刚刚偏过头,后脑上就被重重地打了一下。

司锦姩眼前一花,脑子里突然闪过一句话——

“耶梦加得不在果然还是有影响……”

平日里感觉不出来,但是今日若耶梦加得在的话,她断然不会就这样简单地被偷袭。

醒来的时候发觉自己脑袋后面一阵一阵地疼,手脚亦是被缚在身后。

黑暗中瞪着眼,她先将房间审视了一遍。

很普通的大床房,虽然是在黑暗中,她亦是看得十分清楚。

这房间里并没有复杂的陈设,显然对方并没有把她放在眼里。

手脚微微用力,感觉到手腕和脚踝处的绳子她无法轻易解开,司锦姩默默叹了口气。

自昨日发觉耶梦加得叛变之后,她便暂时封住了所有的契约魔宠。

若非如此,她现在也不会陷入这样的被动。

对方绑她的原因还不清楚,不过司锦姩觉得也无外乎那么几个。

要么是她看到了对方带着意识不清的少女离开宴会,被人家抓了起来。

要么是她偶遇了仇家,被人家抓着等报仇。

要么是她自己运气就是真的不咋好,人家随机抓人都能把她牵扯在内。

但是不管是哪一个猜测,她都不觉得自己能有什么好的结果。

而对比上述原因,她更担心的是对方抓她是为了针对慕景弦。

心里有着无数猜想,但当门锁响起“嘀嘀”的开锁声时,司锦姩还是忍不住一抖。

房间的灯被打开,她闭着眼假装尚未苏醒。

感觉到有人走近,心跳更是如擂鼓。

“这么多年了,怎么装睡的水平还是这么差?”

熟悉而又讨厌的声音传入耳中,司锦姩倏地睁开眼,眸底带着几分戾气瞪着面前的人。

对方的穿着与慕景弦十分相似,都是整体为灰色调的正装。

一定要说区别的话,是慕景弦的正装为银灰色,而面前这一位则是偏深的灰色。

见她不说话,来人有些自嘲地笑了一声:“你当真就那么讨厌我?”

眼底的戾气散去之后,她看着他的眼神里便是极为露骨的厌恶。

“你就算学他学得再像,终究不过是东施效颦,徒增笑料。”

并没有直接回答对方的问题,司锦姩开口便没打算给对方留面子。

“东施效颦?”

手中把玩着自己的车钥匙,站在司锦姩面前的人忍不住笑出声,“你怎知,这东施,就不是他呢?”

司锦姩刚要开口,就见对方又靠近了几分。

浓重的酒气朝着她裹挟而来,她下意识憋住了气。

这一次她没有吃裴落落的药,过于浓重的酒气对她而言,与直接喝酒仍是没有太大区别。

这是她最大的弱点之一,而这个弱点,她并不想暴露在这个人面前。

“慕景弦到底给你灌了什么**汤,让你这般对他痴迷不已,甚至不论我做什么在你眼里都是错?”

盯着她看了好一阵后,对方站直身体向后退了几步坐在了床沿上。

手中的车钥匙甩在一旁的床头柜上,双腿交叠,居高临下地看着因为憋着气而面色有些发红的司锦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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