陶谦回身看去,只见陶武持枪站在墙头。
刚刚发声的正是自己的儿子,看着儿子有这份心气,陶谦老怀开慰。
陶家还是有麒麟子的,年纪轻轻就有这份胆识。
不过如今年纪还小,有点初生牛犊不怕虎,但是只要稍加打磨,将来必成大器!
这次自己一定要想办法让小儿子安全的掏出徐州城,自己年纪大了,死在这不要紧,只要陶武在,陶家就还有崛起的希望。
......
就在陶谦还在想着如何在大战之中将儿子安全送出徐州城时,一道不和谐的声音响了起来。
“陶公子,你年纪还小不懂刀兵之险,一旦大战触发,兵凶战危,恐怕有生死之忧,所谓识时务者为俊杰,还不如早点投降,也不失一生富贵。”
曹豹不满陶武一来就如此态度鲜明的主战,轻蔑的开口讥讽道。
“吾等非是贪生怕死,实乃为徐州十数万军民性命考虑,也想为州牧大人一家找条求存之路,倘若听......”
闭嘴!尔等久食俸禄,自当为主分忧,而今大敌当前,汝等竟不思如何退敌,反而一心投敌,还有何面目对面徐州父老。
不待曹豹说完,陶武严词呵责道。
如今曹军已兵临城下,陶武没时间陪他们扯皮。
“你,你,你!“
”在下敬你是州牧公子,好心为你考虑,你竟然不识好人心,如此轻慢于我。”
曹豹气的脸色发白,怒言道,说完转身和陶谦请辞。
“陶公,在下武艺不精,比不得武公子,既然有武公子在此拒敌,末将无甚作用,这便卸甲归田去了。”
说完便转身向城楼下走去。
旁边别驾糜竺看到明白,这曹豹外粗内细,这哪里是真的生气,分明是借故推辞责任,卸掉当前徐州第一武将的身份,就不用再冲在抵挡曹军的第一线徐州军士群龙无首,抵挡力必然削弱,到时候曹军攻破徐州城,再振臂一呼,号召大家投降,必居首功!
看来自己也得早做打算了。
“曹将军,且留步,徐州军民的生死还系于曹将军之身,岂可如此如此而去,武儿,还不给曹将军赔罪?”
人群中的陶谦不知是没有看透大家的花花肠子,还是实在无人可用,没有办法只能抓住曹豹这根救命稻草,竟然如此向曹豹低头,让自己的亲儿子给他道歉。
走在前面的曹豹冷笑一声,到头来还不是得靠老子,不走也好,留在军中,大权在握,徐州这两万军士怎么也守得住今日,待到夜间,偷派一名心腹出城去,和曹丞相里应外合,明日一举献徐州城,既让曹丞相看到了自己的本事,还能居首功,要是到时候曹丞相一高兴,让自己坐镇徐州,继续统领徐州兵,自己岂不也是一方诸侯了?何须现在这样看人脸色。
不过,不能着急回头,得让陶谦老儿三请才能显出老子重要来,遂开口道,
陶公,在下技浅武疏忽,守不住徐州,还请大人另请高明。
说完继续向前走去。
陶谦闻言,正欲再次挽留。
旁边的陶武已经看穿了曹豹的心思,冷言道,
“曹将军,如今大敌当前,正当文武同心,拼死拒敌之时,你莫非想临阵脱逃?”
“黄口小儿,也懂应敌,有你在此,徐州必亡!”
曹豹不为所动,反言相讥道。
“话不过三遍,本公子再问一遍,大敌当前,临阵脱逃着斩,曹将军真要走吗?”
陶武正言问道。
“生杀之事,怕还轮不到公子来做主,谁又能来斩我。”曹豹满不在乎道。
旁边的糜竺嘴角也噙着一丝若有若无的微笑,仿佛在准备看陶武的笑话。
“临阵逃脱,斩了吧。”
陶武看见曹豹继续向城下走去,也不多费口舌,轻声说道。
只见一道宛如猎豹般矫健的身影从陶武身后奔出。
待到距曹豹二十步时,手中方天画戟如一道流光飞速射出,直奔曹豹后背。
说时迟,那时快,
转眼间,长戟已经追曹豹,
只听得“啊!”的一声惨叫,曹豹已然殒命,尸体迎面扑倒在地。
那人几步走前去,从曹豹后背拔下方天画戟,用戟刃在其脖子一划,脑袋随之掉落。
一把抓住头发,拎着脑袋便回身复命。
待到那人慢慢走近,众人方看清此人容貌,端是面容冷威风凛凛。
等走到曹武身前,那人单膝跪下,声音洪亮道:
“临阵逃脱者首级在此,末将薛仁贵向复命。”
“干的不错。”陶武露出笑容,满意的点点头,然后转身看向城头的众人。
此时众人已目瞪口呆。
他们没想到陶武真的敢杀曹豹,更没想到陶武还真能杀了曹豹。